第十二章
“老赵，带我去看看尸体吧！”余业话音刚落，对方倒是习以为常的要把自己带过去，但是韩灵的反应就非常大了。“你在开玩笑吧？看尸体？不是有验尸报告吗？你知不知道在案件没有确定好之前，死者的尸体会是我们最重要的线索。而且这个尸体在水里面泡得太久了，现在万一是损坏了怎么办？”她说得头头是道，似乎余业去看尸体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应该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想想，对方也是一个侦探，自然清楚里面的行行道道。
果然，他一脸古怪的看着韩灵。“我怎么没有听说还有不可以验尸体，要等到案子实在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才能去看的道理？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这话气得对方满脸通红，自己则又毫无意外的接受到了白眼。“噢！”余业一拍脑袋，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你是不是不敢进冷冻室？”
韩灵咬着牙，让她在外面看看尸体还没有什么，问题是她就是不敢进冷冻室。里面凉飕飕的还暗，而且那些尸体躺在上面跟会随时诈尸一样，非常吓人。所以在以前的工作环境里面，她都会在外面先看看尸体装个样子，至于后面进冷冻室取证的时候，都是同僚进去的。这个秘密她一直掩饰得很好，没有想到就是在这里被余业给揭穿了，就连老赵也是讶异的看着自己！真是，碰到这个死男人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没想到堂堂的韩大警官居然怕这个？哈哈哈！”余业一说完就里面把老赵手上的钥匙拿走，“那我就自己去看看了！”就是知道韩灵听到自己的话之后会被气得打自己玩，趁现在赶紧的逃之夭夭，等一下出来之后拿其它理由混过去就是了！对方气呼呼的看着他远离的背影，那怨恨的眼神如影随形，现在的韩灵正在想着应该怎么样才可以杀人如无形。当然，作为一个警察，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余业来到冷冻室打开门进去之后，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一下子就席卷了全身。韩灵连尸体都不怕，看来怕的是这阴森森的冷冻室，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害怕的。走到死者的面前，之前还没有看过尸体只是知道描述，现在这么一看……倒像是被爱人弄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终于抛尸应该是醒悟过来的时候害怕警察发现，才这样子做。死者的验尸报告清楚的写着手法专业，而且那些保心的医疗用品跟不用钱一样的全部倒在了死者的身体，明显是没有折磨够不想让对方太快死。
然后根据警方调查的背景，这个死者也没有干什么得罪人的事情。排除了仇杀，变态心理而去折磨人也是有可能，还有就是对夜场女感到厌恶、恶心故意杀人。这两种都不会人凶手就杀一个人而放手，绝对会有下一次！余业沉思着这一切，突然在尸体上似乎发现了什么。死者的脸庞侧有口红印，沉水了还不掉，那么应该就是防水的那种、而且还被画了一次又一次。难道是女的？不可能，抓都抓不到这样一个夜场女，更何况这石头的重量都不是女人可以抬得起。当然女汉子就很难说，还是先保留可能性，先从死者的朋友查起吧。
出来的余业毫无意外的碰到了怒气冲冲的韩灵，就在对方想要打自己的时候立马赔笑道：“我发现线索了，要是等一下韩大警官打了我，可能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的话让对方成功一愣，就这样短短的一段时间进去看个尸体就有线索了？狐疑的眼神在他的眼神游荡不定，于是自己立马说道：“我刚刚发现死者的脸庞侧有口红印，如果说是之前涂的、就算是防水的，泡了那么久，怎么样都应该没有了吧？但是还有，也就是在这之前被涂了一次又一次，而且用的力度非常深！”
见余业分析得井井有条，韩灵算是暂时承认这一条线索有价值，但是这样问题就来了。“口红？什么人会有口红而且涂得那么用力？如果是女人，可能性也未免太少了！难道……凶手是在给死者化妆？”他点了点头，得到答案的对方也是一醒。“也就是说把嘴缝起来、挖眼球什么的，都是在给死者塑造样子，而且达到折磨的目的。这样来说的话，一切都通了！那么这个人是个男人，而且对夜场女有着痛恶。”
似乎是为了验证韩灵的猜想，新一起的凶杀案又出现了。这一次是抛尸在垃圾桶旁边，死法差不多，而且身份同样是夜场女。韩灵皱眉道，“凶手这个样子，是打算在我们警方没有把他抓出来之前天天杀一个人是吗？”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打算，那办事不利的帽子绝对是要担着的来，韩灵暗自想到。
“不急，接下来谁说就一定会杀人呢？这些药物都是护心的药物，在医院才会有。我们可以先从第一个死者的朋友查起。一个真的对某种东西特别讨厌的话而且心理变态的人，绝对会天天待在这样东西的旁边，以此来加深厌恶。”余业看似有些无厘头的说出了这些话，其实都暗藏玄机，韩灵现在是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他了。
三天下来他们调查了第一个死者的朋友以及家属，都没有发现什么疑问。而凶手似乎真的没有再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没有这些药物折磨人不够痛快，还是知道警察已经在追查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无论是那一样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他们终于在死者的一个同学口里面了解到了一个人，一个和死者关系密切，但是警方调查中却没有他的人。刘毅！
因为某些原因，余业没有和韩灵一起去调查刘毅，所以他们只是做了一些内部调查，结果却发现对方的专业根本就和医生拉不上边，这也就是说最后一个嫌疑人就这样放过了？这一切等到余业回来的时候，都不对劲了。“和死者关系密切但是警察调查的档案里面却没有？那还用问的吗？肯定是有问题啊！刘毅的专业是历史老师，你们想想、老师啊！居然和夜场女有关系，虽然现在也不稀奇，但也算是线索啊！还有，我调查过了，刘毅是大二的时候转科转到历史系的，之前学的就是生物系专业！你们这一群警察都是猪脑子对不对？”噼里啪啦的余业又开始在这里说道理，恐怕敢在警察局如此放肆的也只有他了！
最后还是韩灵直接把余业给拽走，再次上面询问刘毅了。人家的态度依旧非常的友好，韩灵按照一些系统的问题再次问了一次，而余业就到处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谢谢刘先生你的合作，再次打扰你真的是不好意思了！”韩灵面带微笑的样子不知道吹动了多少男人的心，对方当然赶紧摆摆手说没有关系。余业翻了个白眼，没有想到这女汉子还有笑得那么好看的时候，怎么不见对自己也笑得那么好看？难道是最近太忙导致颜值下降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想想之前对人家姑娘说了什么话。
“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来？”韩灵一出来走得差不多远就朝余业问道，没想到他居然就是摊了摊手表示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有些恼火。是不是之前对这死男人的期望太高，居然觉得带他来嫌疑人的家里面再转一圈会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让余业感到讶异的是对方居然没有打她或者要怎么样，只是默默的离开了，这让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又是余业提出来了办法。
“既然那个凶手的方向是夜场女，那我们不妨找个人扮成夜场女去把那个贼人引出来？”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韩灵里面就自告奋勇道：“我去！轮应变能力这里没有一个比我强，而且警局里面也只有我一个女的！”这个理由似乎没有办法反驳，让他们去找一些普通的夜场女也只会坏了整件事情。
“你不能去。”提出方案的人不同意了。
“为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几天到处找线索，如果凶手真的是死者的朋友，他就会知道警察专门为自己设了一个局。这样不仅仅会打草惊蛇，而且我们现在连凶手的身份都没有确定，就算是他跑到了国外我们也没有办法！”余业的道理也是令人信服，但是韩灵怎么会就这样放弃的呢？“但是你不要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如果我假戏到可以让凶手以为我表面上是威风凛凛的警察，暗地里却干这些龌龊的夜场女勾当，会更加的深厌恶觉，这样的引蛇出洞更加容易成功！”
面对韩灵这坚决的态度，余业也只是沉默了一下子，就笑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