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起睡觉觉
厨师没有怠慢，立刻送上一碗汾酒。
林阳将羊肉沾了沾汾酒，并没有去沾厨师送来的那碗蘸酱。
小萝莉很是奇怪，一起吃饭的苏桃也很奇怪。
“爸爸，那个爷爷不是这样吃的……”
林阳却一派镇定，淡然地笑了笑，将沾好料的羊肉放到了女儿的面前。
“爸爸这种吃法，才是最好吃的吃法，来，萌萌试试。”
苏桃见小萝莉举起筷子要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林阳。
“这汾酒，小孩子还是不要喝吧……”
“没关系。”林阳没有多在意，“只是一点儿，问题不大，今天难得遇上还会做这道菜的厨师，不能完全品尝美味有些浪费。”
小萝莉小心翼翼地将羊肉放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彻底呆住，几秒钟后竟然涌起了泪花。
“爸爸，我以前吃的都是垃圾食品吗？”
看到小萝莉的反应，苏桃很是震惊，按照林阳的方法尝试性的也吃了一块，顿时怔住。
她的表情比小萝莉还要夸张，有些迷醉又有些想哭。
“这……”
苏桃有些震惊地看了看林阳，满眼都是震惊和崇拜。
林阳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的反应，勾了勾嘴角。
很多人听都没听过这道菜，自然也不知道这道菜的真正吃法。那些所谓的秘制蘸酱，不过破坏了羊肉本身的美味。
邻桌和苏桃要好的几个采茶妹妹，被这边的情况吸引，纷纷围了过来。苏桃将林阳教的方法也教给了几个姑娘，大家全都不相信，纷纷找厨师要来汾酒尝试。
“天哪……这……”
“这不可能……这味道……”
姑娘们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阳，她们比苏桃也大胆得多，直接对比了两种吃法，最后都被震惊了。
这个角落的变故，很快传遍了整个餐厅，越来越多的人找厨师要来汾酒。
越来越多的人走到林阳的桌子边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主厨很快也被吸引了过来。
在亲自品尝了不同的吃法后，年过六旬的老厨师当场涕泪横流。
“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样……”
小萝莉一看到做出美味食物的爷爷变成这样，立刻从凳子上蹦了下来，抬手去扶爷爷。
“爷爷，你不要哭……”
老厨师看着眼前的小萝莉，又看了看坐着的林阳，老泪纵横。
“我苦心研究了几十年，也不过如此，竟然还是没有找对方法……这位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羊肉配汾酒的吃法，请你告诉我吧。”
一边说着，老厨师就要鞠躬，小萝莉根本扶不住他。
林阳心疼女儿，动手扶了一把，顺便把女儿扯了回来。
“老先生过谦了，这天香羊肉您做的没有错，只有三十六种香料一种不错，才能做出这样浓郁的香味来，只是……”
林阳看了看桌上的那碗汾酒，想起自己已经化为废墟的那间菜馆。
“只是很巧，我也曾经是个厨师。这天香羊肉本就浓香无比，蘸料只会掩盖它本身的香味，只有用入口绵、落口甜的汾酒，才能在不掩盖它本身香味的前提下，催生出更有层次的独特口感。”
林阳一席话，有理有据，身为主厨的老先生比旁人更受震动，他完全明白了林阳的意思。
欲盖弥彰说的就是自己啊。
老先生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他看着林阳，就像看着当初点拨自己入厨师一行的老师傅，那种久违的震撼再次袭来。
“受教了，真是受教了！”
老先生又对着林阳鞠了一躬，态度异常的诚恳。
“我在这一行浸淫数十年，从未像今天这样痛彻地理解美味这两个字，你一定是个顶级厨师吧，华夏厨师有你，不愁不震惊世界啊。”
听到老先生的赞誉，尝过林阳“汾酒羊肉”吃法的人，纷纷鼓起掌来。
“原来是顶级厨师啊，想不到会来这里。”
“天才厨师啊，失传百年的菜都知道怎么吃，真的是天才啊。”
“今天真的是吃到了人生至味。”
在众人不住的赞誉中，小萝莉也变得骄傲起来，自己的爸爸被称赞，作为女儿她都觉得自己被一起夸奖了。
“那是当然的，我爸爸可是菜馆的老板！”
菜馆老板四个字仿佛给了众人一拳，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菜馆子……”
“只是菜馆子吗……”
看着周围人脸上那仿佛世界观崩塌的表情，苏桃感同身受。她刚才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震惊，也是这样的难以相信。
林阳耸了耸肩，他无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个太过平凡的身份，给与众人的震动太过巨大。
小萝莉一脸无知无觉，并不知道周围人已经看着他们父女俩，震惊到失声。
一段饭吃的变故连连，林阳倒没什么，苏桃和小萝莉却都脸色红润，眼神都有些迷蒙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苏桃凑近了林阳，盯着他的脸仔细地看，想要看出一点儿东西来。
她离得太近，林阳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苏桃此时专注认真的表情，任谁看了都要心神激荡，林阳却皱着眉后仰了一下，避开了对方的脸。
“你喝醉了。”
桌上的羊肉已经被一大一小两个吃货给扫荡一空，那碗汾酒也见了底。林阳侧脸看了一下女儿，小家伙已经抬不起头，直接趴在了桌上。
看来都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想知道你的事情……”
苏桃看到林阳想躲，立刻又靠近了一步，嘟起嘴巴，表情有些受伤。
从她嘴里喷出的热气，直接扑在了林阳的脸上，带着少女的馨香，林阳咳了一声，伸手扶住了对方。
大庭广众之下，对方这幅样子，让他有些尴尬。
邻桌几个姑娘也都有些醉意，正商量着要去午休，林阳赶忙把有些迷糊的苏桃托付给她们。
“喂……不要走……”
不顾那边苏桃的不悦，林阳直接抱起趴在桌子上的小萝莉，离开了餐厅。
回小院的路不长，刚走几步，怀里的小萝莉就醒了。此时正醉眼朦胧，直拿小拳头揉眼睛，一副怎么也睁不开的样子。
“爸爸……这是哪里啊……”
看着女儿这迷迷糊糊的样子，林阳有些后悔，不该由着她吃的。
因为看到女儿实在爱吃，就没拦着，让她吃了个尽兴，现在好了，彻底醉了。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我们现在回家，回去睡午觉好不好？”
小萝莉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似乎还是没明白睡午觉的意思，索性不想来，直接抱着爸爸的脖颈，窝在了爸爸的颈窝。
“好啊，一起睡觉觉～”
稚嫩的童音响在耳边，让林阳感觉痒痒的。
他轻轻地拍了怕女儿的脊背，替女儿紧了紧衣领。
回到小院后，给已经反应迟钝的女儿换上睡衣，林阳躺在床上搂着女儿陷入了梦乡。
女儿睡觉很自觉，每次都钻进爸爸的怀里，抱着林阳的一只胳膊入梦，哪怕现在喝醉了也没例外。
“爸爸……抱抱……”
听着女儿的呓语，林阳笑了笑，满足地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