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请自重
叶铭睨向于洪志:“给我好好说话!”
接触到叶铭森冷的目光,于洪志的肚皮又开始疼了,他急忙道:“听说段家最近在和德国一个什么专家碰头,似乎在研究什么不得了的项目,不过那项目保密工作做得好,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
叶铭闻言不吱声。
于洪志生怕他不信,急忙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我的副总,他刚才还和我回报这事儿!”
于洪志说着从沙发后面揪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那人一对上叶铭的目光就禁不住浑身发抖。
叶铭看着不似作假的俩人,也觉得于洪志虽然歹毒,却也没有必要在承认了雇凶绑架和安装窃听器后,还刻意否认数量,便道:“从今天起,你们最好别对段氏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说着掏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电话里立刻播放出刚才于洪志的话,于洪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的看向叶铭道:“你,你是段氏请来的人?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叶铭闻言一笑,脑海里忽然掠过段雪晴那张高冷的脸,还有团子那软乎乎的小身体,禁不住一笑道:“多少钱不重要,关键,你太丑!”
叶铭说毕,头也不回的走了。
保安们个个警惕的看着他,在于洪志重金悬赏的叫嚣声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枪林弹雨、刀头舔血淬炼出来的杀意,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住的。
就这样,叶铭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于氏大楼。
排除了于氏的嫌疑,坐进车里看了看时间,也快到中午时分。
想到合同上要求他每天准备三餐,叶铭就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看起来时间有点儿不够了啊,要不然,主动请段雪晴去外面吃一顿?
思及此,叶铭调转方向,先去超市买了点儿晚饭备用的蔬菜水果,正准备去段氏大楼接段雪晴时,却意外在超市旁边的一幢写字楼前,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段雪晴?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叶铭正疑惑,就见段雪晴焦躁不安的在大楼门口来回走,似乎在下什么决心。
叶铭摩挲着下颌想,这冰山女强人难得还有这种犹豫不决的时候啊。
可这么想着,叶铭又突然来了兴趣,能让段雪晴都难以抉择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段雪晴突然一转身迅速朝另一边的楼道靠了过去。
高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眼底,叶铭犹豫片刻,干脆锁了车门也跟了过去。
电梯一路上行到22楼,叶铭刚迈出电梯,就听见一阵喧闹声,夹杂着一个傲慢无礼的男声和段雪晴压低了的,十分委屈的声线。
叶铭眉角一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段雪晴那张高冷的脸上浮现出委屈的模样,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半开的会议室大门里,段雪晴正涨红了脸颊和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相对而视。
“段总,您这么说就有失偏颇了啊,谁不知道你们段氏在本市是只手遮天的商业大佬,我们张家,无非就有那么点儿运输的小道道,您求我?我可当不起。”
西装男说得阴阳怪气,段雪晴的脸,顿时更红了几分,若非这次段氏自己的物流出现问题,而这批货物又是国外老客户的大单子,必须按时送达,她也不会想到本市物流大亨的张家。
叶铭看着段雪晴和西装男的模样,心底却有些了然了。
段氏虽然富可敌国,可是在物流方面的确是弱势,看样子,这个西装男是想用自己物流上的优势来要挟段雪晴?
他目光炯炯落在西装男的背后,那男人禁不住脖子一缩,直觉得一股凉意自脚底板升腾而起。
可如今他优势占尽,看着会议室里都是自己的人,又得意的挺了挺胸膛道:“不过嘛,段总你也知道,我张昌山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张昌山说得含蓄,可一双鼠眼却贼兮兮的在段雪晴身上扫荡,那赤裸裸的目光简直像要把段雪晴立刻剥光。
段雪晴紧咬牙关,忍受着张昌山猥琐的目光道:“张总,我今天只身前来参加会议,也是想要表达我的诚意。生意不成仁义在,既然张总没有诚意与我们合作,那我们……”
“别啊!”
张昌山一把拦住了段雪晴的去路,右手顺势就要撩过段雪晴的下颌,她错身躲过,怒目相向:“张总请自重!”
“自重?”
张昌山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秘书,问:“我不自重吗?”
秘书闻言嘿嘿一笑:“段总未婚先孕,居然也知道自重一词。”
段雪晴脸颊更红,拿起包包就准备离去,可张昌山再度掐住了她的双臂:“段雪晴,别特么给老子装了,今天我明告诉你,你陪我一晚物流方面我张家不要一分钱,保证按你要求妥妥的办……”
“啪!”
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张昌山的话,他捂着滚烫的脸颊,半晌反应过来后,反手就给予还击:“臭婊子!”
谁知道,张昌山的手还没碰到段雪晴,甚至话音刚落,就以一种反人类的速度砰的一声撞上了他身后的桌子。
张昌山头昏脑晕,正要起身又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唇齿间一股剧痛,舌尖就尝到了血腥的铁锈气息。
晕晕乎乎间,感觉肚子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头顶飘忽的传来一个男声道:“嘴巴真臭。”
张昌山虽然被殴,可神智没失,闻言站起身道:“你是谁?”
叶铭顺势将目瞪口呆的段雪晴揽入怀中,笑眯眯的道:“叶铭,这位女士的孩子爸。”
“孩子爸?”
张昌山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随即眉角一抖:“好啊,好啊,段雪晴还给老子说什么诚意,你特么不是让你男人等在会议室外了?”
段雪晴这才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一把甩开叶铭道:“张总,这位是我的保镖,不过一向爱胡说八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