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虚情假意
这天,德国汉堡下起了瓢泼大雨,剧组进程不得已中断。
苏流说他要和皮埃尔老师去修剪片子,问清歌要不要一同前去,清歌拒绝了,说是担心看完会影响之后的演绎。
赵琳这几天则赶回国内要处理一个杂志封面的问题。
梁清歌一个人待在酒店乐得清闲,躺在大床上正借鉴文艺类型的电影呢,门铃响了。
“Who is that?”
“祁苏河。”
眼珠子咕溜溜转了两圈,清歌故意慢悠悠地晃过去开了门:“您怎么大驾光临?”
祁苏河从大雨中过来,很神奇地毫无狼狈。他抖抖手里的袋子,“给你解馋来了。”
清歌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正宗的手工鸡汤云吞,旁边还备有用小盒子密封的醋、葱花等调味。闻那扑鼻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祁大神,我爱死你了。”在祁苏河脸颊上啵了一下,梁清歌就把男人冷落到一边,大快朵颐去了。
“你怎么拍个戏跟非洲难民一样?”祁苏河很是嫌弃。
清歌停不下嘴,嘟嘟囔囔地抱怨:“你亲耐的弟弟虐待我呗。”
“还没到虐待的时候。”
“你说什么?”
“
我说,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虐待。”
清歌一口混沌还未咽下,转头就看见祁苏河不怀好意的眸子:“我先去洗澡,你好好吃,最好吃饱,要不然怕你一会没力气。”
女人哀嚎:“我都瘦成排骨精了你还要啃,你是有多不挑啊!”
祁苏河走向浴室的步伐停也不停:“排骨精也是妖精,我就是收妖的。”
满满一锅热气腾腾的云吞下肚,梁清歌整个人都温暖起来。德国最近阴雨连绵,让她总感觉湿漉漉凉冰冰的,而现在却是难得的每个毛孔都透着热气。
正舒服地揉着肚子呢,背后突然被一把拥住,然后清歌腾地升到半空中。
抱着她的男人,只有下身围着浴巾。
身材精瘦,但肌肉一块不少,颇为结实,仿佛每个细胞都蕴含着力量;白皙的胸膛上还滚落着水珠,一颗两颗滴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梁清歌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声音半分底气也无:“那个……我啊……还没刷牙呢。”
“没关系,我正想尝尝那云吞什么味道。”
说着,两人双双躺倒在白色的大床上,柔软的床垫微微反弹,让二人更加贴紧。
祁苏河含住清歌烫的通红的嘴唇,像Q弹的果冻一样来回吮吸,不时用舌尖扫荡清歌的口腔。
清歌被他暴风雨般的亲吻堵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逮到间隙赶忙大口吸气。
“祁苏河,你属狗的么,一顿乱啃啊。”
祁苏河倒是大气不喘一个,略带讽刺地说道:“在我这装什么青涩,你的吻技应该比我高超吧。”
“喂,你什么意思,别话里带刺好么。”梁清歌十分不快,想用力推开男人,奈何男人纹丝不动。
“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
清歌对上祁苏河的眸子,竟窥见了里面一闪而过的阴狠毒辣,再定睛细看时,那双清冽的眉眼中却只有狡猾的戏谑。
来不及分神,一个翻身,清歌就被卷入起伏的海浪之间。
似欢愉、似痛苦,巨大的浮沉颠簸中,她仿佛被拽入深海,淹没到无法呼吸,又仿佛被一下子抛入高空,没有支点如梦似幻。
眼前犹如溺水一样雾蒙蒙看不清楚,耳边如同缺氧一样嗡嗡作响虚虚实实。
“你,慢点……”
破碎的声音无法完整地表达话语,梁清歌都不敢相信这千娇百媚的呻吟是来源于自己口中。
彼此的灼热都化作滚烫的汗水,已经分不清哪些汗水属于他,哪些汗水来自她。
无论曾经有多么难以跨越的隔阂,也无论往后会产生怎么惊涛骇浪的误会,至少在这一刻,两人是相融的、投入的、痴迷的。
清歌很快就感受到一股股电流从她的尾椎传遍全身,她绷直了脚尖,白嫩如瓷器的胳膊宛如妖娆的藤蔓,紧紧地缠绕住祁苏河的脖子,桃唇微张,死死咬住男人肩膀膨发的肌肉。
这用力的一咬反倒刺激了祁苏河更加血脉喷张,他闷声粗喘一声,双手不再禁锢清歌的大腿,而是扣住她纤细的腰身,翻倍的凶狠起来。
梁清歌真的哭了,上一波浪潮的余韵还未过去,男人又卷土重来,一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求你了,求你,祁苏河,停一下。”
祁苏河完全不管不顾,横冲直撞,没有技巧只有蛮力,像是把所有不甘和愤怒都发泄在清歌身上。
什么都看不见,只得闭上双眼,随男人大力地摆动。
昏过去的前一刻,梁清歌只剩一个念头,大神体力真好啊!
第二天睁开眼,清歌觉得浑身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动个手指头都仿佛骨头散架一般,再加上体力消耗过多,现在的她饥肠辘辘。
微微侧过头,竟发现祁苏河还睡在身边。
德国的天空已经放晴。
临近正午的阳光,经过窗帘的遮挡,变得十分柔和,好似一束黄灿灿的暖光,铺撒在正在赖床的二人身上。
梁清歌透过光束去看身旁的男人,安静温柔,英挺的侧脸能够看见细小的绒毛和短短的胡渣,像镀了一层光圈,整个人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睡着的祁苏河褪去了往日的腹黑毒舌,添了一份可爱稚气。
梁清歌仿佛魔怔了,伸出手指想去细细描绘他的轮廓,顺着下巴往上,正勾勒到光洁的鼻梁时,祁苏河一把抓住了清歌的手指。
“原来你醒了啊,还装睡,幼不幼稚?”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清歌说得理直气壮。
“真不可爱。”祁苏河皱皱眉,扔开清歌的手,自顾坐起来。
“几点了?”
祁苏河带上眼镜,拿起一旁的手表:“10点过5。”
“你今天要走吗?”清歌揉揉睡眼,偏身过去揽住男人的腰,难得撒娇。
祁苏河也没挣脱,一边看手机一边回答:“不,明天才走,”低头看向又快要睡过去的清歌,“你今天有戏么?”
清歌也扭扭歪歪地坐起身,打着哈欠说:“看样子放晴了,估计可以开拍了。”
言毕,祁苏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清歌,下午1点,市政厅前的广场,准时见哦。”
“好,没问题。”
扬扬手机,清歌冲祁苏河努努嘴,准备去洗漱。
“下午我去看看。”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