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烫伤
突然温情疼的低呼了一声,他就连忙出声安抚。
这一幕看着苏芷容好扎眼。
她低头,缓缓的下跪,冲着温情的方向冷清的开口:“温小姐,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陆孜濯下意识的抬头,看到8苏芷容冷冷的跪在那里,心中不由得一怔。
烦躁的他手下下意识的用力,再次让怀中人儿一阵低呼。
他连忙放松了手,低头看着温情。
温情抬头冲他宽慰的一笑:“我没有多大事的,再说苏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听到温情这样的话,陆孜濯低头,一字一句的说:“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温情无奈的望了苏芷容一眼,表示自己无能为了。
苏芷容勾唇一笑,继而把眼帘垂上,保护性的掩饰住,眼底的表情。
刚刚陆孜濯的话,一字一句冷漠的像冰锥,像刀子,一下一下的想将她推进深渊。
她向来都知道陆孜濯是喜欢温情的,也知道自己在陆孜濯眼中不过是一个玩物,乞儿。但是她仍然还是动了感情。
她的睫毛轻颤,眼底是说不尽的痛苦。苏芷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再无别的情绪。
她抬头无畏的把目光望向陆孜濯,与他目光相撞,眼底是一潭幽泉,望不到低。
她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再次说了一便“对不起”。
陆孜濯皱眉,苏芷容向来就是这样,像个假人,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表情。
他拿起面前的咖啡,倾数向她洒去,眼底略带怒意:“对不起就够了。”
褐色的咖啡从她的脸上一点点的往下,苏芷容也不躲,任由她染脏了自己。
她速来喜欢穿黑色的正装,咖啡的水渍落在衣服上也只是深一点的斑点,不想温情的白,染脏了,就是脏了。
“对不起。”苏芷容又说了一遍。
“若是陆先生觉得一次不够的话,那就再来一次。”说完,苏芷容拿起姚碧文面前的咖啡,从头顶一点点的倒下去。
她脸上的妆,在咖啡下面一点点的褪去,故意画的略显老成的妆容下,那清纯白皙的模样一点点显露。
陆孜濯呼吸一窒。
“陆先生,您看够了吗?”苏芷容脸上带着笑,依旧很假。
陆孜濯看到那刺眼的笑容,口是心非的开口:“反正你本来就很脏,不过是更脏了而已。”
“陆先生说的事。”苏芷容低头说:“芷容本来就是大街上讨饭的小乞儿,本来就脏的很。”
场面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
陆孜濯看着苏芷容的样子,正打算让下人带她下去清理,就被陆宸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苏芷容走后,陆宸神色淡淡的应付了几个生意场上的伙伴之后,就离了场。
他坐在车后面,望着窗外的风景,回想着宴会上陆孜濯的举动,手不由得握紧。
“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霸着。”
莫盈在旁边听到这句话,笑了笑:“陆孜濯不是像来如此?”
“陆氏,苏芷容,陆家财产,哪一项他不想霸着?”
陆宸没有说话,眼底的狠厉却越来越重。
到了老宅,看到陆孜濯的车之后,陆宸没有说话,直接就进了老宅。
结果刚进老宅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不由得出声制止,上前将宴会上被陆孜濯甩下的西装外套又一次的披在苏芷容身上。
“芷容,你没事吧。”陆宸低头询问怀中人。
就看到苏芷容抬头,冲她轻轻的笑了笑:“陆宸,我没事。”
褐色的咖啡水渍顺着头发一点点的滴下来,落在陆宸的西装上,一下子就脏了。
陆宸见此,知道苏芷容这边是问不到什么了,回头望了眼陆孜濯就抱着苏芷容离开。
陆孜濯看着他将苏芷容抱走,眼底有了一丝生气。
“姚太太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啊。”莫盈笑了笑,冲温情点了点头,就跟着上楼了。
将姚碧文气的将手中的东西全数扔到了地上。
陆家是真正冷血无情的豪门大家,情妇被认为是合理的存在,私生子和婚生子有着同样的继承权。
两房斗争严重,就像是古代争权夺势的帝王世家一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陆宸将苏芷容报到房间,刚要将她放到床上,就被苏芷容制止了。
她在陆宸怀中,低低地说:“脏。”
陆宸往上一撇,是纯净的蓝色。
“待会让下人收拾。”
苏芷容还是摇了摇头,挣扎着下地站着:“不一样的。”
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一丝笑意,她的房间是陆孜濯给她设计的,统一蓝色的装饰像是沉浸在静谧的海底。陆孜濯说,蓝色是让人心安的颜色。
“陆宸你也去休息吧,明天公司还有一大堆事。”
陆宸应了应,转身离开,将房门关上之前,温和的开口:“待会你洗个澡,我让李妈上来收拾方面。”
“好。”苏芷容笑了笑。
看着门被轻轻关上,苏芷容一点点的收住了笑意。
她撑着脚底的疼,一点点的走近洗漱间,将热水放开,任由雾气弥漫在狭小的房间,然后捧着清水将往脸上泼去,像是在清理脏东西,又像是在清理她心底的痴心妄想。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想着陆孜濯这一天的举动,木然一点点爬上了脸。
她其实在很多时候是没有表情的,可是她总是给自己带上一个假面,笑着生活。
小的时候,她和陆孜濯、陆宸。温情是在一起长大的。
那时候的陆孜濯就很偏心温情,尤其是在那件事之后。
那天是她的生辰,陆孜濯当时和陆家一起在麦城游玩
陆孜濯打电话给她,告诉她等他回来。
小小的苏芷容站在电话旁边,将耳朵靠在电话上没有说话,她向来就是这样,没有人问,她就不会说。
那天的少年格外的话多,一字一句是藏不住的喜悦。
可结果,电话没来得及挂断,她就听到一声巨响,还有陆孜濯大喊的那句“温情,你不要又事!”
她放下电话,蹲在地上没有说话,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她害了陆孜濯和温情。
苏芷容坐在地板上,摇了摇头:“怎么又想起这些事了。”
她抬手摸了摸脸上的泪痕,下一秒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陆孜濯就那样斜靠在门框上,戏虐的望着坐在地上的苏芷容。
他一步一步上前,低头捏住她的下巴:“觉得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