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没有考虑
她是不是幻听了!
冷郗宸补充道:“你可以不用那么生分。”
苏小沐干笑了几声:“这怎么能行,你可是我的债主。”
“还有那个五百万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苏小沐接着道,语气坚定。
冷郗辰失笑,那张卡里面可不止五百万,他也不挑明,想要逗弄她一番。
故作好奇道:“那你要怎么偿还?”
苏小沐准备好的话被堵了回去,她现在的确没有能力,还有她的学费……
她连生存都成了问题,全身上下可是连一百都没有,更不用说五百万了。
不知想到什么,冷郗宸轻嗤一声:“难不成苏小姐还想去魅色,像上次一样。”
他薄唇紧抿,黑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苏小沐眼前一亮,他说的话正好提醒了她,所以称呼上的转变她没有多大感觉。
要不是这人突然出现,她早就成功了,又何必受制于人。心中纵使有不满,她也只有一个字:忍。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冷郗宸不动声色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她真的有这种想法,眼中的戾气更加重了几分,要不是看见她手臂上厚厚的纱布,他真想将这女人丢出去。
苏小沐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还不了钱,周身的气场才冰冻三尺,连忙保证道:“我……我一定会还钱的,就算去买器官,我也一定会将五百万给还了。”
岂料,她这话一出,他整个人更加冷了几分。
苏小沐默默地往旁边移了一点点,端坐身子,好像想借此来表达她的决心。
冷郗宸脸色又冷上几分,因为带着面具的原因,苏小沐没有察觉到。
“看来,那晚我说的话苏小姐还是没有好好考虑。”
一字一句,磁性好听的嗓音却传出了危险的讯息。
苏小沐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跳又开始起伏不定了,绞尽脑汁想那晚他说的话。
到底是什么?
不是她记性不好,实在是受的打击太大了,接二连三,又加上好友的洗脑,一时想不起来了。
记忆的碎片渐渐连接在一起,她想起来了,有些不确定了,结结巴巴道:“冷,冷少爷,你是说,跟,跟你……”
冷郗宸接道:“没错,跟我结婚!”
苏小沐瞪大眼睛,一副惊恐的表情。
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道惊雷响起,不能思考了,尤其是她从他的目光看到了,爱恋。
黑色的房车来到了一栋海景别墅面前,十五米宽的栅栏门打开,房车驶了进去,停在了青石板上。
冷郗宸看着还是一脸呆愣地女人,藏在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宠溺的弧度。
修长挺拔地身形走到另一边,将车门打开,伸手将她抱了出来。
苏小沐一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个男人的强势,让她没有勇气说出拒绝的话。
冷郗宸抱着她,很快就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起身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就进来了。
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要是仔细看看,便会发现他眼中闪烁着璀璨的星光。
苏小沐被他盯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有无数镜头聚焦对着她一样。
不行了,这种注视她受不了,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寻声望去,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少爷。”周君雅恭敬地叫了一声。
冷郗宸淡淡道:“进来吧。”
周君雅走了进来,看见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心中很是惊讶,很快,她就马上掩盖了过去:“少爷有何吩咐。”
苏小沐又忍不住想到,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她还觉得自己是个富家千金,跟他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她的脚踝受伤了,你看看怎么样了?还有她的手臂也受伤了,你包扎一下。”
周君雅听到这话,立马上前查看了,看来这女人对少爷来说不同寻常,目光落在她包扎的手臂上,眼中惊诧的光芒一闪而过,直觉告诉她,这一定是少爷包扎的。
将思绪收了回来,低头便看见了一张蓄满笑意的脸,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苏小沐真诚道:“医生,麻烦你了。”
冷郗宸看着心中有些不平衡了,为什么她对自己说话的时候,一副害怕的样子,跟被人说话的时候一脸笑眯眯的。
周君雅察觉到背后有一道凌厉的视线,心中一个咯噔,故作疏离道:“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姐应该感谢的是少爷,要不是少爷打电话给我……”
“多嘴。”
不悦的声音响起,周君雅闭上了嘴巴,后背开始冒冷汗了。
苏小沐也跟着闭上了嘴,有种异样的感觉,原来他刚才出去是替自己叫医生了。
整个过程,冷郗宸都坐在一旁观看,周君雅觉得头顶上有一块重千斤的石头,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好在这位小姐受的伤也没有多严重,很快便处理好了。
就在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少爷也跟了出来,这可把她吓死了。
“少爷,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冷郗宸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有些难以启齿:“你是女生,跟她的年纪没差多少,我问你一个问题。”
周君雅想了想,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少爷请说。”
“你怕我吗?”
周君雅内心有点被雷到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少爷吗?
把要说的话在心中过滤了好几遍,答非所问:“少爷气势不凡,身世显赫,是无数姑娘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那照你这么说,为何她不愿跟我结婚?”
周君雅白皙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她没有幻听吧。
刚才少爷是说了结婚两个字吧,居然还有人拒绝了他,难道她不知道少爷的身份吗?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少爷,结婚对女人来说是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事情,你都没有求婚别人当然不会答应你。”
她只是揣摩房间里那个女人的心思,难不成这人在玩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