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了你
自灵荒之后,鞑子趁华夏国力衰弱,逆了华夏的王朝,之后数百年间华夏实际的掌权者都是异族,直到鞑子渐渐败弱,各个异国入侵华夏,这才将华夏这条沉睡已久的龙扰醒,只是华夏神州大地已经生灵涂炭已久……直到灵荒结束,太祖立新华夏已经数百年,如今的华夏神州已然有了一套完整律法——特别是针对修行者这种会造成骚乱和破坏的存在。
“凡于闹市破坏至伤之修行者,待事情查清楚之后,轻者关押,重者废修为,严重致死者可就地击杀!”
修行者若是无缘无故杀了普通的人,如果被查清楚的话最好的结果都是废掉修为,如果只是无缘无故的伤了普通人,那也是要关押的。当然二者若是有深仇大恨什么的,那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也有另外的处理方法。
陈明明和陶酥素不相识,这一点只要调出监控就可以查清楚,所以陈明明现在如果被抓起来,最轻的处罚都是被关押,至于关押的日子是多久,那就要看官方的判定。
当然,所谓之关押可是不允许修行的!
华夏神州对于修行者的惩罚特别的严重,这也侧面拉高了华夏神州修行者的素质水平,毕竟罚的严重,闹事的自然也就少。
只是由于华夏神州版图过大,各地的监管都不容易,通常赶到事发点都是需要点时间的。
……
陈明明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女人,心中涌现出一股股莫名的窝火,好像自己就真的是垃圾一样。
他不是垃圾,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他是山门的天之骄子,是师傅最宠爱的弟子,是师弟师妹师哥师姐都喜欢的人,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
所以,他不允许眼前这个女人看不起自己,他要让眼前这个女人服气。
“我就不信,你不会害怕!”陈明明阴沉的笑了笑。长期以来的顺利生活让陈明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挫折,哪怕师傅叫自己修炼一门法门,自己也总是能最快的修炼完,比其他的人要快许久许久。
害怕……陶酥闭上眼睛想了许久,从自己出生起,应该就不知道这个词语怎么写,怎么说……或者说,她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知道这个词语。
因为,一旦害怕……那就意味着死亡。
陈明明的脚朝陶酥的左手狠狠地踩了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碎的更加的严重,应该是再也接不好的那种。
“你不会痛吗?我看不是啊。”陈明明看着陶酥皱眉的样子,心中的不快总算释放了一些。从来没有人可以忤逆自己的意思。
只要自己修为超过了师傅,那师傅也将不能再忤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陈明明忽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只是痛而已,陶酥远远没有觉得害怕……
“哦,对了,你好像不觉得害怕是吧……”陈明明将陶酥的脸捏着,阴邪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不知道你的清白,会不会让你害怕呢?”
陶酥原本低垂着的头忽然抬了起来,死死的望着陈明明,那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别这么看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应该已经死了不下几百次?几千次?还是几万次?”陈明明依旧是那副扭曲的笑容。
就在陈明明的手已经伸到陶酥腰部的时候……
“呵呵……”
陶酥朝陈明明轻蔑的笑了笑,右手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尖锐的物体捅进了陈明明的腰部。
是那根发簪,那根路遗石送给陶酥的发簪。因为那发簪上奇怪的小玉石,所以感悟天地时陶酥始终将它带在身上,原本她以为这发簪最多也就阻止一下陈明明的行动,却没想到竟然能够捅进去……
“你!”
陈明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将发簪拔了下来,丢在一旁,怒不可遏的朝陶酥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冲了进来,以恐怖的速度打断了陈明明的公式。
空气中充满着雷蕴,滋滋作响。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陶酥,然后双眼充满杀意的看着陈明明,那样子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你是什么人?”陈明明眉头轻皱,如今官方的人应该已经赶到了这边,如果自己再被缠住的话,应该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自己师傅虽然实力不弱,可是面对华夏官方的话,一百个一千个自己的师傅都不见的够看……
来的人自然是路遗石,从学校放学之后路遗石心想陶酥应该已经离开,便打算自己去东大街吃一点好的,可没想到东大街这边却发生了修行者闹事的事件,本着看看热闹的心思,路遗石凑了过来,却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此刻他冷静无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眼前的人。
路遗石脸色平静的看着陈明明,眼中的杀意却丝毫不掩饰。
陈明明轻笑一声,说道:“小弟弟,学人行侠仗义,见义勇为的话也要有那个本钱才行。”
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路遗石的实力不如自己,虽然刚刚进来的那速度的确惊人,可是力量却比自己差了一些。
路遗石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陈明明,看的他都有些发毛。
“走……走吧。”勉强起身靠在墙壁上的陶酥说道,她的手里握着那支刚刚被陈明明丢到不远处的发簪,此时那发簪上还沾着血迹,看起来无比的血腥。
“今日就放过你们,哼!”陈明明转身朝外面奔去,可一道不比他慢的身影拦住了他。
路遗石直挺挺的一拳轰向陈明明,夹带着丝丝的雷蕴,如蛟龙入海般畅通无阻。
陈明明眉头紧皱,扔出一张护符之后飞速遁去。
路遗石将院长赠的跑路用的符纸使用了一张,不得不说果然速度惊人。
“滋!”
一道闪电极速朝陈明明追去,在不远处将他截住。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明明青筋暴起,怒道。
路遗石平静的脸庞并未起波澜,嘴唇轻启道:“杀了你。”
一想到陶酥那浑身的伤,路遗石的身子就止不住的颤抖,看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他,只有杀了他自己或许才能平静下来。
不远处的店里,陶酥坐在地上,转头看向这边,看到路遗石和陈明明正在对峙,她眼角的余光锁定在路遗石那张脸上,尔后,笑了笑。
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