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章第三节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思小娟把手边的矿泉水瓶盖扭开递给他。

“那个女人在旁边急急地说：‘他舅舅你不能这样说我，我没说什么的。我都是为了他们父子两个好。”

我舅舅对着那个女人大声呵斥：“你这个臭婆娘给老子闭嘴。你这个搅屎棍。我侄子有个好歹，老子不放过你。”骂着呵斥着我舅舅气不过，又和我爸扭打在一起。”

“那女人又开始抽抽搭搭地哭。听着让人心烦。”

周志和细细把玩着思小娟的手指头说：“我爸看我的手断了，也许是良心发现了。总之吧，他应该是后悔了。他说‘我以为这小子能躲得开，所以就没轻没重的打下去，没想到这小子没躲，正好打断了他的手’。”

“我舅舅听了他的话，气笑了说：‘志和才多大一点点，你存心打他，他能躲得了吗？再说你经常这样打他，他都被你打傻了，那里还晓得躲？’我爸听了这话也不说了。两个人爬起来带我去医院，给我接骨，包手。”

“给我接骨的是一位老中医。他一看我的手就说：‘这个手骨是被生生打断的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舅舅就说：‘你见过这样的亲生父亲吗？听个野女人的挑唆，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往死里打。’”

“我爸气的怒目瞪着我舅舅说，‘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时野女人？’”

“老中医说：‘别在我这里吵啊，要吵回家去吵。”

“我爸和我舅两个人互相瞪视着，不说话了。”

“回家的路上我爸才想起来问我：‘你妈带你那么辛苦，你为什么要骂她？还说她是后妈没资格管你。那天砸了盘子，今天又砸了碗。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呢？’”

“我舅舅在场，我也不怕他再对我动手，我就说：‘杨阿姨每天都不给我吃饭，她吃饭的时候让我站在墙根看她吃，还要立正站好站直，站不直他就拿细细的柳条打我的腿。还揪我掐我。她吃完了，让我去帮她洗碗。我肚子饿，实在太饿了。就舔她盘子里吃剩的饭菜。她就把盘子抢过去砸了，是她砸的，不是我砸的。’”

“我舅舅就说‘你听清楚了没有？不要只听那个女人的话，也听听自己儿子的话。’”

“我爸就对着我吼，‘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早怎么不说？’”“我还没吭气呢，我舅舅就说：‘你问过他吗？那个野婆娘

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给过志和说话的机会吗？’我舅舅掀开我的衣服后背。他们俩就看到了我的后背有柳条刷过的细细的印子。那印子新伤旧伤重重叠叠。我的腋下都是掐的揪的痕迹。这下我爸不说话了，气呼呼的背着手朝前走。”

“我舅舅牵着我跟着他，在他后面故意大声说，‘真是老话说

的好啊，有了后妈就等于有了后爹。’”

“倒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爸回去就把那个女人赶走了，那

个女人临走的时候还哭哭啼啼，说我爸冤枉她。还在门口跟邻居说，我爸打我都是我爸自己要打的，她又没有喊过我爸打我，是我爸脾气暴躁，工作中遇到不顺，干活累了。动不动喜欢拿小孩子出气。她每次都劝我爸不要动手，小孩子嘛不听话，要好好的教育，要好好的说。但是每次都劝不住我爸。我爸本来就是一个嘴笨的人，还说不赢她，邻居们来劝架，还说这个女人脾气好，人又温柔，有个女人知冷知热多好。这下我爸他才晓得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他自己吃了这个女人的嘎子。才晓得这一年我受了多少气？挨了多少冤枉打。”

   思小娟问：“你爸现在呢？”

   周志和说：“有这一次的教训。他也不敢往家里带女人了。后来他找没找我不知道。但现在他是一个人。”

   思小娟就问：“你恨他吗？”

  周志和很干脆的回答：“不恨。”说完无奈的笑了笑。

  思小娟好奇的反问：“不恨？”

 周志和说：“我们中国人不是信奉棍子底下出人才吗？他觉得他打我也是为我好。纠正我身上的坏毛病，让我学好。”

周志和自嘲的笑笑又说：“我皮糙肉厚的。打过了也就忘了。当时疼一下，过后也没什么。毕竟再怎么说，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也只有他这么一个爹。有时候回想起来，其实他也蛮可怜的。我结婚后还是想把他接到身边来，照顾他，给他养老。”

听周志和这样说，思小娟温柔的抚上他的脸，细细的摩挲。又把周志和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

周志和把脸埋在思小娟的胸口。闻着她身上的女人香，心慢慢平静了下来。由于回忆过去造成的气血翻涌，心绪不宁。也慢慢得到了安抚。

   ③ 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思小娟是傣族，傣族人说汉话有点语法问题。他们不会说来我家玩，或者去我家玩。只会说你来玩我。明天志和休息，思小娟邀请周志和去她家里做客，她就说：“你来玩我呗。”周志和虽然听得懂，但是还是想入非非。

两个人吃了饭，喝了酒，顺理成章的也上了床。

周志和来的时候还有几道菜没有做完。思小娟让他在客厅里看电视。自己在厨房忙碌。周志和没有去看电视，而是站在厨房外看着思小娟的背影。看着她在厨房里为自己忙碌。他忽然觉得很温暖，这个女人宜家宜室，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晚上上了床，思小娟既温柔又狂野。温柔起来像山间里的小溪缓缓流过心头。像布谷鸟一声声低唱，让他的心有了归家的感觉。狂野起来像暴风骤雨冲刷过心头。涤荡去他心头的戾气，冲刷掉他身上的燥火。这个女人带着他攀上云端，又跌入深谷。跨过江河穿过险滩，领略各种各样的风情。这个女人的身体让他沉醉。让他有种找到归宿的感觉。他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印象。对这个女人有了对母亲般的依恋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渴望已久的家的温暖。

第2天早上，阳光透过纱窗撒到床上。周志和缓缓睁开眼睛，一室的阳光，一室的温暖。床上早已没有了思小娟的身影。回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周志和的心里荡漾着甜蜜。

思小娟探头进来，笑着对周志和说：“醒了就起来吧，我做好了早点。”

周志和带着几分撒娇的说：“你进来。”

思小娟笑笑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周志和伸手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胸口。

思小娟拍拍他的背温柔的说：“起来了，该吃早点了，你早上还有课呢。”

周志和摇摇头说：“再抱一会会。”

思小娟捧起他的脸吻了吻他的唇说：“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可以常来这里找我。我给你做好吃的。”

周志和笑着说：“还包括吃你吗？”

思小娟风情的一笑：“嗯，包括吃我，让你吃得饱饱的。”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周志和起来洗漱，来到餐厅，和思小娟一起吃早点。

周志和问思小娟：“你早点过后要做什么？”

思小娟说：“我儿子在住校呢，我要去给他送点东西，去学校看看他。”又问周志和：“你呢，待会做什么？”

周志和说：“我回学校。今天上午有课，下午没课。下午我会在健身房，你要来吗？今天。”

思小娟笑着说：“下午我去健身房，晚上你要跟我回来吗？”

周志和说：“我总来你家，你儿子知道了会不高兴吧？你儿子多大了？”

思小娟说：“我儿子在上初中，他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你又没打算和我结婚，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不说他就不知道。”

周志和说：“如果你儿子不反对。如果你对我还满意，我想和你结婚。”

思小娟说：“你都不了解我，你就想和我结婚。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以后不会后悔吗？你们大学里漂亮的小姑娘多的很呢。”

周志和说：“她们都没有你好，我就觉得你好。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

思小娟说：“你不嫌我老吗？”

周志和说：“你不老，你很漂亮也很骚。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让我有家的感觉，你满足了我对女人所有的幻想。你一个人抵得上100个女人。和我上过床的女人都没有你好。”

两人正说着话，有人用钥匙开门进来。进来的是一个黑胖的壮实的男人。

三个人愣在当场。周志和和进门的男人同时问思小娟：“他是谁？”

施小娟看看二人。对周志和说：“他是我前夫，关树斌”

又对她前夫说：“这个是要和我结婚的男人，我的新男朋友周志和。”

关树兵指着思小娟骂到：“你这个骚婆娘，老子没有满足你吗？你又去找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