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霓裳玉案
夜对贤才义,傲骨凌霜行。月魂惊梦处,霓裳玉案明。
话说,妙手仁心谷镜闲和刚正不阿云少,在古古怪怪的黑白人前相遇。无论命中注定,还是机缘巧合。未来的未来他们注定会把突如其来的事故演绎成精彩绝伦的故事。
“云少,不懂事的孩子;云少,好不乖巧;云少,怎能出手打哥哥?”婆婆一瘸一拐行至捕快身边,高举拐杖,轻轻地打了下儿他的大腿,严厉责备道:“对亲人不恶语,对乡民不动武,对百姓不求财,你怎么总记不住?”
婆婆完全没有顾及云少脸面,从头到脚对他指指点点一番,许久,婆婆才发现他一动不动,便着急地问:“云少,你怎么了?云少,回应婆婆声儿?云少,孩子你怎成这样了?”
谷镜闲拾起半片儿落叶,轻轻抛出,叶子随气流击打在云少胸前。解除禁锢,云少顷刻感脉稍缓和,气息恢复。
“没事了,婆婆我没事。没事了。”云少瞪眼谷镜闲,既然婆婆安平无事,他已知适可而止,只顾安慰婆婆,不再敌对谷镜闲。
“无理取闹的事,纯属误会,敬请大人谅解。草民谷镜闲,请问大人现任职何处?今后有机会定会登门致歉。”谷镜闲拱手相敬。
“郅县捕快,云少。”云少也无奈地拱了拱手:“没事儿?没事儿?”
“云少,你哥多年没回家,说话温柔点、体贴点、和气点。客客气气说话没坏处的。”婆婆瞅了眼云少。
“红人,怪我不明事理,红人,怪我鲁莽冲动。红人,对不起。”云少又礼敬地拱拱手说:“婆婆思子过度,忧伤成疾,每当遇见蒙面之人,总会误认为是离家多年的儿子吉子。婆婆每日都会到村口等候他平安归来。”
谷镜闲年少出门、行医治病、历经磨难,看够人间冷暖。仅凭多年来积累的行医经验和江湖阅历,早已然洞悉婆婆鲜为人知的境遇。看破不语,知情不言。他遵循了及和是是非非不闻不问的谆谆教诲。
云少对婆婆敬重有加,婆婆又对谷镜闲关心入微。一无所知的谷镜闲,只好耐心站在一旁,不厌其烦听云少唠叨:“我曾经多次听闻婆婆念叨,她有个独子,名吉子,以前是村里少见的老能让、老实人、老好人。曾经,因村中突现红松果,吉子不愿意与利欲熏心之徒同流害人,故离家出走,至今未归。”
说着云少用刀指着黑白人群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这般药人也有今天,难怪如此安静,原来是被华兄封住了他们的穴,控制了他们的魂。”
“刚才,他们欲想围攻于我,不得已而为之。既然是云兄的朋友,现在我就解除他们的封印。”
“别……这样静静呆着很好。别别……这样静静呆着很好,很好。别别别……莫着急,莫着急,晚上他们会自然苏醒。”万般无奈的云少急忙劝阻:“若你现在放开好药成瘾的他们,必会把你当成红松果,大卸八块,分而食之。”
仔细琢磨,想法太多,是自己困住了自己;顾虑太多,让自己无法前进。
云少望山叹气,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
谷镜闲静等、静思……
“刚撞见痴痴呆呆、傻头傻脑的黑白人,我也十分好奇。装神弄鬼的黑白人看似中了毒,又像疯子,原来是染上了药瘾。”谷镜闲嘀嘀咕咕问:“难道与云少兄口中的红松果相关?”
“实不相瞒,曾有人看到过黑白人在僻静之地啃食红衣路人。我因公奉命追捕歹人至此。”云少嘟嘟囔囔回应:“惜,而今还不清楚多少人受害?”
“怪不得他们看到红车红马会口水横流。原来啃食过红衣路人?”想想谷镜闲都毛骨悚然:“红松果,害人之果当除?”
“谷镜闲兄精通医道,妙手仁心,想必有方。”云少向谷镜闲投来希望的眼神,言道:“婆婆说,黑白人每日食用红松果已经三年多了。我见过的红松果比起你这赤红的衣服要更鲜艳得多,并时时散发出诱人的芳香。入口微凉、甜如蜜。假如食下一两颗,欲可半日不用进补其它粗粮,欲可耕田数亩而不费力。开始男女老少为图一时之快、暂时之利,争相食用。谎言说的再真,终归还是个谎。起初白吃白送的红松果,后来定了价。此时,老老少少知道上当受骗又如何?他们已经离不开红松果了,所食之人没心思下地干活,天天身穿黑白衣服聚集畅谈红松果,共享红松果。渐渐的他们坐吃山空,为求一果,竟然偷鸡摸狗,做了许许多多不光彩之事,致村里村外盗贼横行,流民乱串,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知道红松果,害人果为时甚晚。没有药治病黑白人仍旧各行其是,作恶多端。”
“治病除根,欲想将毒蜂一网打尽,必须先找到害人的蜂窝。”
“我问过黑白人,红松果主要成分是白面,至于那些红色之物,他们也不得而知。凡食用过红松果的村民,白天均不敢出门,相约围在家中烤火,晚上却精神百倍,可翻山越岭、下田种地。每天子时许,自会有卖者前来接头,天天坐吃山空的人们,终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局面。”
“破布缠身、口水横流、啃食过红衣路人的黑白人真可怜,那些昧着良心制销红松果的歹徒最可恨。”
“经多番明察暗访,我终觅得制毒窝点。故孤身前往,不料被歹人发现,恶人唯恐事情败露,倾巢而出欲把我赶尽杀绝。头目乌绿更是狗仗人势,用阴风掌偷袭我。寡不敌众,我艰难逃出,幸得婆婆暗地相助方才免于祸害。”云少谈及此事时仍齿可断金、血灌瞳仁。
“阴风掌下鬼,血影人不知,小茴香颤绝,天雷石面悲,活死物难舍,君心辰凤情。然,殊不知世事自有规律,若得善法可解。在我看来,出阴风掌伤云少兄之人,不过是鱼目混珠、招摇撞骗之徒罢了,否则你早魂归故里了。”谷镜闲为云少把脉施针,并拿出粒百毒一清丸交给他诚心说:“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服下药伤自可痊愈,没事儿。”
云少诚心致谢,心想婆婆是好人,谷镜闲与自己无冤无仇定不会存歹念,况且医者仁心,毫不犹豫接过百毒一清丸,二话没说丢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