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悟剑
玄通！？
师父的意思是，那一剑使出的时候他可以和玄通境对招？还是使出那一剑的师父就是玄通境？徐容暗暗惊讶。
“你现在不用想那一剑，先行参悟前面四剑。还有就是尽快参悟《太上升玄经》。”玄剑真人拍拍徐容道。
“徒儿记住了。”常容又问道，“大宗主和二宗主所传是什么？”
玄剑真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不知足。告诉你好了。你大师伯讲‘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他教弟子主要在打坐冥想，那个叫蒋涛的娃娃，仓促间拜入你大师伯门下不知对他是好是坏。你二师伯追求‘无形道是为妙音’，她的弟子主要听她讲授经典。而我只传授剑法。”
“这……”
“好了，好了，赶紧去修炼吧，有时间了可以闯下试练塔。”玄剑真人说道。
……
徐容回到住处的时候，蒋涛来了，面如苦瓜，怏怏地说道：“跟着师父学习，他就让我坐在他身边坐了一晌。什么也没教我。”
徐容莞尔一笑：“大师伯可是大宗主，一个打坐就够你学的了。”
“你和三宗主学了什么？”
“剑法。”
“咱俩换换吧。”
“……师父也能换？”
“能！”
徐容不由一笑。这蒋涛真是跳脱的心性。
“你悟性高，入门考核就可以看出来。你跟着师父，肯定可以感受到什么。我虽然自诩有一点悟性，可是和你比不了呀。咱俩换换师父，我跟着三宗主学剑，有招有式，更适合我吧。”蒋涛缠了过来。
徐容不知道怎么回他就拉着他去食堂吃饭。蒋涛一看到吃的，眼睛发光，浑然忘记“换师父”的事了。
三相宗所有的食材都由专气境的厨师祛除了里面杂质，又辅以山上采摘的灵药入味。每个菜品用什么食材做的，食材年份，还有食用效果什么的在盛放的窗口以木牌写明。新入门的弟子每人自选一种野味，做它的药材竟然达千年。一些老的弟子，因为有对门派的贡献，所以可以用贡献值多兑换。
徐容、蒋涛所有的菜选择了可以增加真气和真气凝聚的。
把自己刚买的肉给蒋涛夹过去一块儿，说道“好好补补。你跟着大宗主修炼，可以选择增加悟性的菜肴，这样你才能更好在打坐冥想中参悟。”
便往嘴里塞东西，边支支吾吾地说：“下次一定按公子说的选菜。”
山光明灭，星升日落，时间呼呼而过。
蒋涛天天黏着徐容一起去饭堂吃饭，徐容练剑，蒋涛打坐。蒋涛在这一段时间的修行，只觉得三相宗的灵气比东御要浓郁太多，身体不断被滋养着，再加上三相宗的饭菜对悟性的提升。这日，蒋涛隐隐感觉自己境界要突破，就和徐容告别，闭关提升境界去了。
徐容回笼心神，继续修炼《天问》剑法。
天空在景乾剑的带动下，留下片片金光，剑光过去，那一块儿的空气都是热烈的。徐容这几天一直隐隐觉得和玄剑师尊施展的天问有区别。但连续这几天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
想到这里徐容不禁莞尔自嘲，自己有形的剑法进展还没有蒋涛顿悟的快。
徐容将玄剑真人演练的剑法再次在脑海里一次次观摩。直到天色暗淡，夜幕升起，他才再次拿起剑来，空气中还是只生出一片金光，带下几片树叶，就别说空间破裂时间停滞了。
徐容若有所思地看着见见散去的剑光，剑光渐散的远处一条长长的白色光影，向他这边划来。
那白光化作一道倩丽的身影，一身黑白色的宗门长袍，随着风，随着她的长发舞动。
“想不到景乾剑出世了。你叫什么名字？”声音空灵，人明明离得已经很近，声音却仿佛从远处传来的，带着点欣喜，也带着点惊讶。
“玄剑真人门下，徐容。”徐容收起赤诚剑，合手道。
倩丽的身影惊讶表情再起，随后又归于一片平静：“也是了，虽然没见过你，但是既然拿了赤诚剑，拜在三师叔门下也正常了。”
空灵的声音随着暖风送到耳朵里，徐容只觉得很是受用，原本因为剑法而起的烦躁也消去了。他的内心也随之变得空明。玄剑真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剑指翻动，时间凝滞。
玄剑真人的身影在倩丽女子的眼中却是徐容。徐容一剑过后，她能感觉到身边的风，山里的虫鸣，还有她本欲上前的身子都瞬间停滞。
“好剑法。”
徐容随着空灵的声音，回过神来:“多谢师姐。”
“不必谢我。我只是看到一阵金色的剑光，才过来的。我来的时候，你的剑法和刚才施展出来的完全不一样。看来你的剑法形神已具，到了小成。”
“是师姐的话，让我有了一时的顿悟。让我原本焦躁的清虚得到了安抚。这才有刚才那一剑。”
师姐步履款款，身形轻盈，身后残留一片片清辉，说是慢，却一眨眼来到徐容面前：“我刚从外面回到宗门，现在没有事，要不要随师姐过上两手？”
她空灵的声音变得十分坚定，带出浓浓的战意。
徐容正要拒绝。那漂师姐口念“快”诀，剑在手，逼近徐容。
徐容祭剑格挡。又听师姐“重”字出口，一股重重的压力自剑身向徐容手臂传来。
“法随言行，是二师伯妙音真人的弟子。难怪刚才师姐说完话，自己的心境随之平静。”徐容心想，不禁又一句感谢出口：“谢谢师姐。”
在徐容分心之际，漂亮师姐腰枝一扭，剑势骤然由压变挑，徐容手里的剑就要脱手而去。
徐容跃身卸掉力道，和漂亮师姐拉开距离。
“剑花。”漂亮师姐话音刚落，手中剑幻化千百，千百煌煌的剑芒，向着徐容飞扑过去。大面积的剑芒，封堵了徐容去路。
徐容双眸眼光变得澄澈。
漂亮师姐，收剑婷婷而立暗道：“那一剑要来了，想不到这位小师弟天资这般惊人，只是我一句话，他竟然已经将剑法练到小成。”
风再度停了，那一刹漂亮师姐舞动的头发也停在空中。徐容穿过停顿的剑芒，
落到师姐身前。剑芒击到山石上，咚得一声，稍远点的山壁被轰出十米直径的凹坑，深度约莫半米。轰鸣声，在山间回响犹若一声声滚雷。
徐容知道是这还位漂亮师姐留了力气的，如果没有留力气，或者后招跟来，自己受到必然死得不能再死。当然就算师姐用出全力，徐容也有把握用舅舅教的的“游龙步”险险避开。
玉手鼓起的掌声，回响在山间：“再次恭喜小师弟。”
“徐容谢过师姐指点，如果师姐在剑花之后接着出手，我是怎么也躲不过的。还未请教师姐名讳。”徐容道。
“古芸。”漂亮师的姐琼音再起。
“苕华之芸，还是停云之云？”
古芸仔细打量眼前面貌清俊的师弟道：“苕华之芸，众生之芸。师弟是东御的徐？”
“师姐才思敏捷，正如您所说，东御的徐，容易的容。”
佼兮僚兮，徐容看到古芸的笑容不禁想起陈风里面的这句。
古芸本正打量着徐容，徐容双眼迎来，一时四目相对。
古芸心头噔地一声，别过身去：“徐师弟天资聪慧，有得一天下山去，遇到事情不清楚的可以找我。”
“是徐容唐突了。”徐容不由为刚才盯着人家姑娘看，感到歉意，“修行之事，或许真的少不了要叨扰师姐的。”
古芸袖袍一抬，一片白光飞到徐容面前，对他道：“这是我的灵讯，修行上有问题，可以问我。只是三人行，同门之间相互帮助。”
徐容接过，躬身道谢。起身时，古芸师姐已经随着片片玉辉飞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