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黑楼19
白脸喊道：“都不许动，我是警察。”
这一声喊中气十足，把在场的人都震慑住了，我赶紧喊：“白脸儿，快救我，就指着你这黑鳏夫发威呢！”
白脸威严的说道：“兄弟别怕，有我了，我不是黑鳏夫，我是刑警队的，我的战友已经把这团团围住，放心吧他们跑不了，我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路数了。”
我喊道：“看见了么？长舌妇，你老窝即将被端了，还问我哪个部门的？我们部门这不找你来了么？还尼玛装神弄鬼要在电梯猥亵我，幸好我极力反抗，要不清白都没了。”
那老妇眼神狰狞，喊道：“弟兄们，这小子也是卧底，上，给他们拿下。”
那帮傻帽一拥而上，奔着白脸冲了过去，那白脸果然身手了得，一阵打斗和武打片似得，四五个傻帽哪是对手，全被掀翻在地，白脸一个健步，冲过来一个小擒拿，直接擒住了老妇，之后说道：“先前不是你带着个假舌头唬我，我也吃不了你那撂跤的功夫，妹妹，给你对象松绑，别放这堆人出去，我已经给战友发了信号他们随后就上来。”
小萌已经给我解开了绳索，我清楚的看见，这妮子眼中含泪，看来是十分担心我的安危。
我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你看这不没事么，别担心，我好着呢，白脸有两下子，咱这次给他老窝端了。”
白脸压着的那老娘们也说了话：“哈哈，你们要找什么？有搜查令么？我们放点骨灰盒不犯法吧？”
白脸冷笑道：“非法拘禁就够判你们了，老实交待吧，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勾当。”
“哈哈，有事实么？没真弄个轻伤吧？能刑拘仨月算你了不起，还我们勾当？我们这干点民俗副业还给民政局减轻负担了。”
“哼，等我们的人上来，你就懂了。”
不一会，电梯开启，一帮人过来把那几个痴傻的，包括老妇人都拷上了手铐。
但那老妇满不在乎，白脸对我说道：“我是刑警队的许大山，与你们老板何西楼早就认识，我在这很久了，就为了钓鱼，你们不来我也没个帮衬，最近他们夜班换人频繁，正好能趁虚而入，不好意思瞒着你们，这老婆婆其实是乔装打扮，是原来体院摔跤队的，90年代因为抢劫入狱，绰号母蜘蛛，在装神弄鬼掩人耳目，把十楼打造成存骨灰的地方，住宅变祠堂也是他们这归乡物业的业务，别看这样，都是有钱人买的，相当于给祖先买了个房子，会有特别接应的人来祭扫。”
我看着那老妇说道：“大娘，您人老心不老啊，您就是当代母大虫顾大嫂，这回伏法了吧。”
那大娘说道：“怎么着后生，谁规定我们阳宅不能放骨灰？有这法律么？这有邻居投诉么？我们和鹏飞地产签约了，这的使用权是我们物业。谁他妈也管不着。”
许大山说道：“说的这么轻描淡写？那你还用装神弄鬼，告诉你，那废品收购站也被我们同志端了，你们的秘密在11楼吧，那里是地下六合彩赌场，在死人头顶赌博，真是丧心病狂。”
母蜘蛛冷笑：“嚯，您抬举了，证据呢？我听不懂。”
“押着她上楼，上面的人应该走不了，那边废品站的通道也被堵了。”
这话一出口，那老娘们皱起了眉头，被押解着奔着安全通道走。
楼梯间的铁门早就被破拆，我和小萌跟着干警们出了这阴森的一层，奔着顶层而去。
走楼道上了一层，又是一道铁门，我说道：“怎么不坐电梯了，白……嗨，许警官，咱怎么费劲拆门呢？”
许大山说道：“他们试验了，咱的方法只能上到这层，应该也是接待祭奠祖先那些人员所用，上层到不了，咱以力降慧吧。”
10到11层的楼门破开，干警们先压着那些母蜘蛛目光呆滞的同伙下了楼，只剩下几个干练的便衣同志，还有许大山，一起押解这老娘们往上走，当然，我和小萌也在后面跟着。
其中一个同志问道：“许队，怎么还让他们跟着？”
许大山说道：“他们是我的关系，线人，跟着无妨”。
那位同志一听这话，马上就不说话了，母蜘蛛却苦笑道：“小子，你是警察，所以对我迷药有防备，估计受过高人指点，那俩娃娃怎么还有心智？难道……难道这俩人是干挖坟掘墓的？身上阴气过重？可干那勾当也是重罪，你们还能合作？”
我说道：“我挖你奶奶卷的祖坟了，不是要切我们手指头么？还尼玛嘴硬。”
那老娘们让我一通怼，不再言语，我们一行人上了顶层，一出楼梯间，好家伙，十层存骨灰盒，这层可金碧辉煌，出了楼梯间就是一个大厅，轮盘桌赌桌老虎机一应俱全，就是空无一人，我们看了看这的装饰，徐大山嗅了嗅鼻子，说道：“烟味很浓，刚走不久，说罢拿起了电话，打通问道：“小李，那边怎么样了，什么？好知道了，发现出口了？原地待命。”
母蜘蛛笑道：“我们爱好休闲，这里筹码不换钱，怎么？犯法吗？”
许大山一言不发，压着这罪犯探查了一圈，看了几个单间，回来说道：“这也有监控，看来从咱们行动的时候，他们就撤了，或者看见了，或者这嫌疑人通知的，但那边出口封上了啊，他们人呢？”
我大体已经明白了这意思，说道：“嗨，那边没出去，这边没了，肯定在密道呗。”
母蜘蛛笑道：“嘿嘿，密道？你以为拍电影呢？”
旁侧一个同志说道：“许队，要不让废品站的同志下去看看？”
许大山说：“不用，等我在这查查机关，这里应该有通他们地下通道的隐藏电梯，钱兄弟你跟着我，咱们找找”。说罢把那老娘们让别的干警押着，对我招手。
我点了点头说道：“走，咱俩去，你让你同事照看点我媳妇。”我和小萌使了个眼色，跟着他就奔了那些单间。
他踹开了一个豪华的包房，里面装修的古香古色，这位干练的卧底看着一个书柜，默默的走过去，轻轻推了几下，书柜打开，后面赫然是一个电梯暗门。
许大山说道：“雕虫小计，走，咱进去看看。”
我掏了掏口袋，好在华子没丢，掏出一根点燃，缓缓吐出烟雾，淡淡的说道：“我不去，我还是叫你白脸儿吧，真以为我是傻帽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做这场戏？”
许大山愣了一下，说道：“兄弟你啥意思？我是警察啊，咱们破这黑楼啊。”
我冷笑道：“哦，我问你个事，你怎么知道我姓钱的。”
许大山说道：“我……我是公安啊，肯定知道，我调查了，不然怎么敢在你们来之后才行动？”
我说道：“你们一伙的吧，这也是试探？你根本不是公安。”
许大山说道：“你什么意思，这是不相信组织啊。”
“我当然相信组织，但我不信你，你的身手这么好，怎么不在楼道制住母蜘蛛那老娘们长舌妇，押着她来找我不是更好，何必装晕？你说是为了试验我们，你既然都调查我知道我姓钱了还试探？多此一举吧。”
许大山听完陷入了沉默，阴狠的说道：“你很聪明，但是有些自作聪明，你发现的太晚了。”
“也许吧，你说我聪明，其实不太对，我没那么机灵，所以发现的也晚了。”
“你不怕我对你媳妇不利？”
“所以你单独和我在一块我才把话挑明，至少目前她不至于有危险，而且你知道我姓什么，应该也能知道她不是我对象，我们只是同事，况且，我觉得现在的事不是真实发生。”
“但她在你心里的分量挺重。”
“那又如何？我们都不是惜命的人，大不了同归于尽。”
说到这，这个白脸儿，不，许大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道：“你有本事和我们同归于尽？”
“算吧，因为你们那老娘们不是闻出来味儿了么？什么迷香都是狗屁，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心理暗示还是什么玩意，但爷们我是从你们不知道的地方钻出来的，这感觉太熟悉了，所以我觉着这根本不是现实，所以……嘿嘿，爱怎么着怎么着，你弄不死我我弄死你。”
我一说这句话，所谓的许大山忽然眼神凝住了，不住痉挛，他也吐出了舌头，那舌头和那长舌妇一般长短，上面还有点点的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