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鼠妇23
何西楼听到这基本明白了来龙去脉，自己思量了一下，问道：“袁七爷，你害没害过无辜之人？”
袁七叹气道：“没有，吕大帅曾经派过不少探子来当外族矿工，都是背着人命的兵痞，有的刻意磨平了手上枪茧，我是干什么的？能看出来的，陆陆续续或在矿里勾当，或着施展医术，埋矿里不少，当然尸体我处理，我也会怨气化珠，都喂了我饲养的鼠妇虫母了。”
我听到这说道：“好家伙，多年布局就为了引爆矛盾，可不对啊，那你还请我们干什么？你既然知道何西楼的本事，我们一来不把你那计划搅合黄了么？”
袁七听我如此问，哈哈大笑道：“哈哈，这是因为我改变主意了，我找到了更好的办法，也算真正看到了希望。”
何西楼说道：“哦？我们就是你新的希望？你把我们困在这就是要和我们磋商大计？你说的我们就一定要相信么？”
袁七说道：“你不是会读心么？你来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你中了圆光术，我才能在你心智紊乱的时候读取心智，我又不是神仙，如何看穿思想？”
袁七说:“我可以自己把心智扰乱，来替我施为，按我所说行针，让我暂时神智不清，你再用你的门道窥探我所知所想，如何？”
何西楼说道：“行针闭气么？这可比迷香伤身。”
“但这样我做不了假，你来行针。”
“不用了，能说出这样的方法，我相信你。”
我打断了对话说道：“对，何必呢，买卖么？都能谈，大家合作共赢最好，老袁你有什么提议？”
袁七说道：“何老板，你能破鼠妇大阵也侧面验证了你们的本事，我也相信你们，但不知有没有意推翻吕大帅？我和你交了底，如果你是吕大帅的人，我也认命了”。
何西楼摇头道：“我谁的人也不是，你用这阵法试探我们，我们要是斗不过鼠妇没命了呢？您就接着原计划，让张老灰自立对抗吕大帅？”
袁七倒也不遮掩，直接回答：“是这么个意思，你们没有本事，没过的了这一关，也就没资格合作，弱肉强食，这本就无可厚非。”
何西楼点头道：“也对，你的经历影响了你的心智，你的目的是推翻吕大帅？”
“当然，吕家称霸多年，代代传承，说是大帅又和皇帝何异？不说私人仇怨，这大帅控制着几大家族，百姓的生活如何，您肯定比我了解。”
何西楼苦笑道：“谈何容易，这需要从长计议积累资本，你敢保证张老灰就敢和吕大帅正面对抗么？”
袁七摇头道：“我不敢保证，张老灰干大事惜身，自保有余而已。所以我才想到了你西街口，咱们不用着急，凭你的本事，早晚能联合各大势力，对抗大帅”。
何西楼说：“谢谢您看的起我们，那么前因后果都说完了，咱们出去之后怎么办？你和我们回去？”
袁七说道：“不，我在这里多年，我可以当您在北部的钉子，要联合北部张家村的话，我还是在这比较好，张老灰村长不是许给您一个矿山么？我可以在这里打理，当您在北边的耳目，这交易合算吧。”
我说道：“局是你做的，我们把你卖了不是能得到更多么？现下你有什么成本和我们交易呢？
袁七冷笑道：“我说过，我也是在赌，赌你们也想让这地方换了天，西街口十年前横空出世，有太多的传闻和秘密，我赌你们有你们的计划，要在这干惊天动地的事，也许咱们可以合作。”
我看向何西楼，老何沉默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带着标志性的微笑说道：“好，袁七爷，咱们合作愉快。”
老何说完这句话冲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差不多明白，这所谓镜子、倒腾平灵珠什么的都是借口，老何在这的唯一目的就是找那什么心的碎片，而且这几个碎片散落在几大家族手里，如果能搞乱这地方的秩序，兴许才有机会得到东西，我信任何西楼，所以他答应了袁七，我自然没有顾虑，咱在这也能赚钱，搞个天翻地覆也好。
袁七爷说道：“张富贵是个本分人，如果打理矿山，最好何老板和张老灰说让他和我一起，对了，出去怎么说？”
何西楼说道：“放心露不了马脚，一会你把张富贵和他的米面儿弄醒吧，出去咱只邀功得分红，别的一概不提，你还是张家村的妙手八仙。”
袁七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打开，探手一捏，捏起一银针，走到张富贵跟前快速的拂过，那行针如蜻蜓点水，片刻不停，转眼包括那大老鼠张米面都醒了过来。
之后的事情就如顺水行舟，我们摇竹竿，上面的听见了响铃，磨盘被小心的搬开，还往下探头探脑的照亮，我喊道：“别照了，给你们这矿里的邪祟绝了根，赶紧拉我们上去，咱谈谈分账。”
张老灰也在天井扒着头看，一听我的声音，赶紧喊道：“太好了，恭喜二位英雄全功，我们村里的两位在么？”
张富贵懵懵懂懂的嚷嚷：“族长，我在了，袁七爷也没事，就是可能那帮老鼠精有迷药，我们都昏昏沉沉的，窑猪老爷也没事，拉我们上去吧。”
张老灰说道：“哎呦，大喜，太好了，来人，快把壮士们拉出来，我要大摆筵席。”
几个后生放下了绳梯，何西楼比较虚弱，微笑着摆手，示意让张富贵和袁七先上去，他们倒也不客气，袁七爷其实和西楼争斗也受了些轻伤，不过我估计没啥事，至少看他上梯子那敏捷样儿没看出来费劲。
张富贵也揣着张米面儿上了去，我和西楼对视了一眼，我想扶着他攀爬，他摆了摆手示意无碍，好歹也上了梯子，但显得虚弱无力，可不无力呗，都玩了回人首分离大魔术了，还安然无恙那是妖怪。
好歹这他也抻着梯子上去了，我倒是没啥事，上去之后，张老灰他们带着一堆后生纳头就拜，弄的我们几个有些不知所措。
何西楼示意，让我去客气客气，看来他耗费了不少精力，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我赶紧上前，搀扶起张老灰，打着哈哈装大尾巴狼，什么小事一桩啦云云，反正是胡说八道了一通。
张老灰那感激的神情溢于言表，乐的嘴都合不上，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着后生们把我们扶上了马车，其实也和抬着差不多，反正就十分热情吧，就把我们几人带回了镇子。
到了张老灰的宅子，太师椅都给我们备上了，沏茶的倒水的，白毛巾给我们擦脸，好么，擦黑了十好几条，才能露出原本的肤色。
后生们端盆换水伺候着，厨房也做下了一桌的席面，搀扶着我们老几位内堂入座。
席面上摆着鱼肉菜肴，十分丰盛，荤多素少，路子很硬磕。
这一通折腾体力消耗过度，我早就饿了，刚擦脸时候我就肚子咕咕叫，看见这菜正合我意，撇开腮帮子开吃。
我刚伸手去掰鸡腿，何西楼已经把一只整鸡抢先拿了起来，冲我笑了笑，之后和饿狼一样啃食。
我看呆了，老何虽平时说话有点市井痞气，但还算文雅，怎么今天破了像了？
老何狼吞虎咽的吃鸡，张老灰等乡绅只能尴尬赔笑，袁七爷这时候拱手道：“何大侠豪情万丈，不拘小节，佩服佩服。”
众多乡绅赶紧互相挑大拇哥赞许，一副谄媚的模样。
我也陪着笑了笑，夹起大丸子也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