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团伙作案
“再说了，苏大奎就是那种典型的油盐不进的人，没多少人会把他当成目标的，而且张寡妇是带着目的去勾引他的，如果没有目的，谁会找一个老头啊。”
“我就知道张寡妇一个人，如果还有其他的话，那应该是短时间内的，也就是几天，张寡妇都好几个月之前了。”
这一下，案子有陷入了僵局，张寡妇和苏大奎的事情都好几年前了，可是苏大奎瓜棚里的香水味很明显是近期有人去过。
林梦沉吟少许，问道：“这个香水只有你们村里的人买了吗？？”
这个问题非常的关键，凶手一定是买过这个香水的，虽然他们无法通过购买香水的人锁定凶手，但也能够排查出一个范围，至少要比他们在整个土龙乡进行排查要好得多。。
“是啊，只有村里的人买了，再说了，这中劣质香水谁会买啊，就是村的人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才买的。”林月桂撇了撇嘴说道。
听到这个答复，陈明他们都长舒一口气。
现在至少能够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到土龙乡内部的人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苏大奎是什么时候，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呢。。”陈明问。
这一句话直接让林月桂笑了起来：“我可看不到他，他基本上都不在家里的，不是在瓜棚里，就是在去瓜棚的路上，他这个人啊，怎么说呢，不好评价。”
离开林月桂的家里之后，陈明他们又按照手里的名单，来到了下一个需要调查的人家里。
这户人家的情况算是比较特殊。
女人叫黄大霞，丈夫已经出国务工将近十年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我国的农村，突然掀起了一股出国务工的热潮，而专门有一群人，负责这项业务，称之为“办出国”。
这群人并不是专业人士，而多是一些出国旅行团的下线，很多人会花一笔不小的金额，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跟着所谓的旅行团出国旅行。
然而到达境外，他们会私自脱离旅行团，成为不“在册”的非法人员，风声过后便会在华人区工作生活。他们一般会出国务工十年左右，前几年负责赚回“办出国”的费用，后几年才是自己赚的钱。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较为常见的现象，但不乏其中有一些人被当地政府发现，随后遣送回国。
黄大霞的丈夫就是这样一个人，两人没有离婚，还是合法夫妻，但在国外，丈夫已经和其他的女人同居生活了，黄大霞这边也找了个男人搭伙过日子。
婚姻关系已经成为了有名无实的废纸。
独居女性找独居男性搭伙过日子，不违背法律，然而在道德方面，也因为现象的常见而见怪不怪。
和黄大霞搭伙过日子的这个男人，叫乔安邦，也是本村人，比黄大霞稍微年长几岁。
乔安邦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是个混混，好不容易娶个老婆，没几年也跑了，这么多年他就自己一个人生活。
走进黄大霞的家里，陈明他们并没有看见那个叫做乔安邦的人。
“你叫黄大霞吧？是市公安局的刑警。”说出了非常熟悉的台词后，陈明他们走进了黄大霞家里。
虽然乔安邦不在家，但是通过家里的物品摆放以及生活习惯来看，这里很明显是有男人长期居住的。
“乔安邦不在家吗？”陈明定了定神，认真地问道。
“哦，他去隔壁村打牌了，下午才回来。”黄大霞面无表情，随口说了一句。
“这次是来调查一下苏大奎失踪的事情。”陈明直接开门见山，因为经过张寡妇和林月桂的调查，觉得这个村里的人都是蛮热情的。
但这次很显然是的滑铁卢，这个黄大霞对爱答不理地说了一句：“哦。”
要是说她配合吧，这个态度确实不像是配合。
要是说她不配合吧，也确实没有问她什么问题，人家回答一个“哦”也是情理之中的。
陈明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你和苏大奎熟悉吗？”
“还行吧。”黄大霞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最后一次见到苏大奎是什么时候。”陈明盯着她，追问了一句。
“最后一次？几天前了吧，记不太清了。”黄大霞瞟了一眼，随口说道。
陈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和黄大霞说话。
林梦依旧是进屋调查，也在寻找着黄大霞的鞋，进行鞋印采集。
就在让自己努力镇定的时候，身边的沈秋接过话来，继续询问调查：“你觉得苏大奎这个人怎么样？”
“他？他这个人还行吧，是个书呆子，每天不喜欢开口说话，整天就知道对着西瓜发呆。”黄大霞淡淡的说了一句。
人都有攀比心，喜欢和别人比较，如果别人比自己差，会贬低；如果别人比自己强，会眼红。
特别是见不得别人有钱，这种仇富心理，已经成为了社会的一个缩影。
从黄大霞的语气中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她有这种情绪，恨不得苏大奎的西瓜一夜之间全都烂在地里才好。
“苏大奎在村子里有什么仇人吗？”沈秋继续问道。
“没有吧，这么多年我是没有遇到过有谁和他结仇。”黄大霞依旧是云淡风轻地回答着的问题，态度虽然还不错，但这个语气实在是让感到有些不舒服。
“苏大奎在村子里有相好的吗？”沈秋又问道。
“相好的？村西头张美玉张寡妇啊，他们轰轰烈烈的好几个月呢，我听说张寡妇是想学土龙西瓜的培育技术，苏大奎没同意，张寡妇一生气就不和他联系了。”提到这个话题，黄大霞的回答终于带了一丝丝的情绪，但依旧不是很明显。
没一会，黄大霞冷笑一声：“这个张寡妇，竟然把算盘打在了苏大奎的身上，你一个寡妇，陪人家睡几个月，人家就能告诉你培育技术？你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呢？你在村子里是什么货色，你以为人家苏大奎不知道？”
黄大霞说着，言语里充斥着对张寡妇的冷嘲热讽。
“除了张寡妇，还有别人吗？”陈明定了定神，开口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村口的大喇叭，什么事情都知道。”黄大霞嘴巴一撇，很是不屑地说了一句。
就在准备继续调查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姚打来的。
“老姚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陈明忽一皱眉，急忙站起身，拿着电话走出了黄大霞的家。
站在院子里，陈明接通了电话：“喂，老狗，怎么了？”
“陈明，我在土龙河的上游，土龙水库附近的岸边，发现了两组脚印，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抛尸现场。”电话里传来老姚坚定的声音。
这边也已经完成了对黄大霞的调查询问，立刻朝着老姚发给的地点走去。
“你们两个有什么发现吗？”陈明边走边问。
“黄大霞家也有那瓶香水，看来真的是全村的每一家都有。”林梦认真地对我说道。
“我也采集了黄大霞的鞋样。”沈秋依旧是冷着脸，淡淡说了一句。
老姚的位置，在土龙河的上游，距离了苏大奎的西瓜地往西约五公里处。
土龙河的源头，是土龙水库。土龙水库占地面积非常大，几乎快赶上整个土龙乡的面积了，是宁州市生活用水的主要来源。因此，土龙水库也变成了饮用水源保护区，相关部门用长长的网状护栏将整个土龙水库围住，防止水源污染。
老姚给发的地址，在土龙水库的出水口，也就是土龙河的上游。
一路小跑，终于在岸边见到了老姚。
因为土龙河并不是生活用水的水源，所以整条土龙河仅仅是设置了碎石大坝。到达现场的时候，技术队已经完成了脚印采集和固定物证。
很明显，在大坝旁边的杂草丛里，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根据老姚的分析，判断为一男一女两个人。
这里附近没有农田，也没有人家，距离土龙乡也比较远，所以平时是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你怀疑这里是抛尸地点？”陈明看了看地上的脚印，问老姚。
老姚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根据脚印的深浅来判断，当时两个人是负重的。”
现在苏大奎失踪已经超过了四十八小时，尸体长期浸泡很有可能出现巨人观的转变，尸检工作一定要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