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烟雾弹
吴是本来还算是有些涵养在身上的，但是刚刚在拘留室里先是被陈煜用智商和话语拿捏，导致他气血上涌，根本就无法冷静。
可是发火摆架子这套或许对陈煜还有点用，但面对卢珂，有鸡毛用。
他有火气，卢珂的火气更大。
只见卢珂猛地一拍桌子，差点把桌子掀翻。
“吴是！你别搞错了！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如果你再这样拒不配合的话，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聊！”
见识到卢珂的怒火之后，吴是一下子就老实了。
“好的好的，卢队长，你别生气，我配合就是了。”
没有见识过卢珂发火的人，在第一次面对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心惊胆战的。
吴是眼瞅着卢珂都要上来打人了，连忙认怂。
卢珂看到吴是的态度软了下来，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真名就叫吴是吗？”
“是！我户口本上的名字就叫吴是，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查一下。”
卢珂点点头，扫了一眼资料上吴是的身份证明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随后，卢珂给陈局长打了个电话，陈局长派人前往了吴是的家里进行调查。
在挂断电话之后，卢珂看向吴是问道：“你为什么要煽动那些受害者进行犯罪活动？”
吴是正想要狡辩，但突然又想起之前陈煜揭穿过自己的话。
这说明，警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非常清楚的。
他仔细考虑一下，这才说道：“因为我想要让警方重启巫师案的调查，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要重启巫师案的调查，而是想要利用那些受害者掩盖你背后那个人真正的目的吧？”
吴是一惊，有些奇怪的问道：“卢队长，你说的背后那人是谁啊？我背后没人啊！”
“你不是巫师的人？”
没等卢珂说话，陈煜直截了当的问道。
陈煜如此直接，倒是把卢珂和吴是都给吓了一跳。
吴是赶紧说道：“陈警官，你可不要瞎说啊，我也是巫师案的受害者家属，怎么会帮我的仇人呢？”
“你是巫师案受害者的家属？”
面对陈煜的质问，吴是答道：“是啊，我父亲当初就死在巫师手上，怎么了？你们那儿不是有档案吗？”
吴是的表情看上去很诚恳，似乎没有说谎。
又或者，是说谎说得自己已经信了，因此才有恃无恐。
陈煜看了卢珂一眼，后者从资料里抽出了一份档案，递给陈煜。
陈煜看也没看，把档案扔在了吴是的面前：
“你是说这个人就是你？”
吴是拿起档案，只看了一眼档案封面的名字，便点头道：“当然是我啊，不然受害人家属里还有一个叫吴是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煜按住了吴是的手，然后将档案翻到了首页。
“这照片上的人可一点都不像你，你怎么解释？”
“我不就是长胖了嘛！”
吴是一丝慌乱都没有，很镇定的答道。
陈煜其实是在诈吴是，他根本没看过照片里的人与对面的吴是是否真的相像。
虽然吴是的反应有些奇怪，但陈煜观察了他好一阵，却根本看不出他撒谎与否。
“这照片上的脸也没见多瘦，可是和你的样貌差距很大。我们之所以把你留下，是想给你做一个与照片的成像比对，来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吴是本人。”
直到陈煜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吴是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
他把档案往陈煜的方向一推，靠在椅背上，笑着说道：“查，你们尽管查，我活了这么大一直都叫吴是，你们还能查出什么花来不成？”
吴是的反映有些出乎陈煜和卢珂的意料，他们本以为祭出这样的技术手段，能够击破吴是的心理防线，或者干脆让他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这手段并没有效果，吴是的身份似乎是真的，他对警方的甄别完全不怕。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查一查总能让人放心一些。
因此，卢珂还是将照片和吴是带回了江城市警备局，并将他们送到了技术科。
经过技术科的再三确认，档案里的照片的确是吴是本人，换言之，这份档案并没有问题，吴是就是当年的巫师案受害人的家属。
“警官，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巫师的人，难道就因为我的名字和巫师相像吗？”
“起初的确是这个原因，不过你的行为让我们觉得不像是一个受害人家属，反而像是巫师的人。”
被证明是无辜的吴是，本来就不是很害怕，如今更不慌了，竟和陈煜聊起天来。
“那到底是我哪一点做的不够好，让你们觉得我会是巫师的人呢？”
“你这个问题很奇怪，让我觉得你似乎在让我帮你查漏补缺。”
“哎呀，警官，你想多了！”吴是笑着摆了摆手：“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至于吴是啥否说了实话，陈煜持保留态度。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吴是的话：
“我们之所以怀疑你，是因为你一直在想方设法，让其他的受害人家属犯罪。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你所谓的让警方重启巫师案这个理由可以说得过去。
可是事实上，这是一个让亲者痛仇者快的馊主意。
一旦受害人的家属们开始犯罪，不仅不能让警方把注意力转移到巫师的身上，反而会让巫师的行动能够隐藏在这一系列违法犯罪的行动当中。
让警方疲于奔命，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到巫师的身上。”
吴是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确实是之前一直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他随即要露出了羞愧的眼神：“对不起，我给巫师案的受害者们以及警方都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这是我的错，我应该检讨。”
若不是陈煜对吴是仍然心存怀疑，恐怕吴是的这一段道歉，真让他信了吴是是无辜的！
“你也不用道歉。”
陈煜拍了拍吴是的后背，笑着说道：“我们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一次由于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你煽动他们把打架斗殴嫁祸于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希望你在离开以后，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邪归正，不要让你死去的父亲对你失望。”
吴是感激的点了点头：“陈警官教育的是，我一定听你的好好做人！”
在吴是的千恩万谢当中，陈煜目送着他离开了警备局。
等吴是走后，卢珂早上前来，一把拉过陈煜：“你说说，这个吴是到底和巫师有没有关系？”
“我觉得有关系，只不过他的演技太好了，从他的脸上实在看不出破绽来。我觉得出于谨慎，应该派些人盯着他。”
“好吧，我去安排，需要盯他多久？”
陈煜有些惊讶能看到卢珂一眼：“这种根本没有立案的案子，你能调配出人来？”
“巫师案啊，这案子早就重新立案了，我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调配警力。”
“卢队长，这么说来你现在权力很大呀！你不会被权力欲望冲昏了头脑，从此走上一条邪路吧？”
卢珂伸手给了陈煜一爆栗：“我这种正直的人，怎么可能被权力的欲望冲昏头脑？”
“是是是，卢队长最英明神武了！乃是我辈楷模！”
两人又调侃了几句，随后一同走进了警备局，回到了卢珂的办公室。
“卢队长，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圆满完成了，那说好的奖励你是不是该给我了？”
“奖励？什么奖励？我许给你什么奖励了吗？”
陈煜见卢珂一副不想认账的态度，立刻板起了脸：“卢队长，你不会是想卸磨杀驴吧？我任务都完成了，你现在想赖账？你这样可是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啊！”
“没有的事，你小子想多了！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不过，我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最近手上的事情太多了，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陈煜狐疑的看了看卢珂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没有说谎。
在做了半天思想斗争以后，他决定放弃敲诈卢珂一笔，实话实说：“你说过，如果我能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你就让我重返刑侦队，这话说的能算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