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地宫
“咋样?刺激吗?”
黑影裸男探过脑袋,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
我没想到自己找个人还把自己给弄进去了,算算时辰,只怕是没等我到七天回魂那天我就得死在这里头。
“咋样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耍一哈儿嘛。”
裸男不厌其烦得在我耳边絮叨,我躺在地上现在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好在自己也早料到自己会有栽了的这一天,现在躺平心情居然毫无波澜。
“说话嘛!”
裸男推了推我。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得躺着,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寒意贴近我的脸颊,我猛地一睁眼,那块带有数字的牌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丢在我身边。
我捡起一看到这密密麻麻的数字,怒不可遏。
“你想干嘛?!”
“说了嘛,耍一哈儿。”
我坐起身将牌子丢还给他,男人却依旧不依不饶絮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是要死的,不然你陪我解解闷,我都在这儿关了一百多年了,来这儿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死了,我也无聊的嘛。”
我实在耐不住他絮叨,便坐起身看向他。
“你想玩啥?”
谁知道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副皱巴巴的扑克牌,看着连上面的数字都已经模糊不清了,我真的怀疑这牌是不是跟了他一百多年。
“来嘛来嘛,要是你赢了,我就送你两年寿命。”
男人笑眯眯得凑上前来,眼中带着渴望。
我随手抓了一把牌,可没想到刚低头就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
“哎呀,真辣眼睛。”
“都是男人有啥的。”
男人却丝毫不在意,继续抓手里的牌。
我看着纸牌问他打算怎么玩,在我印象里扑克牌至少三个人才能玩,男人却表示他苦心研究了几十年,早就研究出了两个人玩的游戏。
“说!”
男人简单说了一下规则,大概内容和接龙相似,不过一副牌谁要是留到最后一张就是输了。
“接龙?”
“哎呀,好名字好名字!我还愁这玩法叫啥呢,你这个名字取得好啊!”
我十分无语,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陪着男人玩了几把接龙,输多赢少,输了的牌面男人并没有收取我的任何寿命,反倒是他输了,他倒是给了我不少,我牌子上的数字也增加了几个零。
直到不知道多久之后,我甩下手里的牌丢在地上。
“你咋了?”
“没意思。”
男人见我不想再继续玩下去,于是就跟我说了他还有其他两个人的玩法,但这些玩法无不都是寻常纸牌的玩法。
“我说你是不是玩我呢?这些不都是纸牌的玩法吗?你留在这里一百多年,就不能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吗?”
我顺势躺了下来,百无聊了得问了一句。
“离开?为啥要离开?”
男人说完便坐到我的身边,催促着我继续抓牌。
我见他如此无聊,于是便把我会的所有玩法都教了他一遍,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打牌自然而然成了我在学校唯一的乐趣。
我玩的无聊,反倒是男人对此乐此不疲,不知不觉,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我睡醒,也看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时辰,只能靠着牌子上的数字来推算自己睡着的时间。
整整七个小时,男人还在研究他手里的牌。
“这都七个小时过去了,你还在玩呢?”
“哎呀,七个小时了?”
男人闻言一惊,我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谁料到男人一笑,直接甩了甩手表示自己还有上百年的寿命,这七个小时不算什么。
我实在有些无语了,趁着他研究纸牌的功夫,我看了一眼锁住自己的铁链,男人说过这铁链是十阴的供奉,会逐渐将我如今吸收,果然,我一抬脚,这铁链子就跟粘在我身上似的,怎么甩也甩不开。
“什么破玩意儿!?”
我一把将锁链丢在地上,这会儿我睡也睡够了,靠在墙边一整个人感觉马上就要长草了,突然男人凑了过来,怂恿我继续跟他玩下去。
“不玩。”
我言辞拒绝,男人却不依不饶,抓着牌就我的手里塞。
“别闹了,我现在没心情玩这个,你自己玩吧!”
男人听到这话,整张脸上的表情瞬间耷拉下来,露出一副委屈模样。
“你不陪我玩,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说完,他眼眶一湿,泪珠竟然顺着眼中滑落。
看到这一幕我眉头微蹙,并不是因为我同情他,而是他居然会流泪,流泪那是活人才能办到的事儿,他都已经死了,怎么会流眼泪。
“你怎么会流眼泪?!”
我顿时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咋了?我还不能哭了吗?”
“不对啊,我们俩不都死了吗?你怎么能流下眼泪呢?!”
下一秒,男人突然转涕为笑,表情变得十分诡异,笑着再次遁入黑暗之中。
“喂,你别走啊!”
我赶紧冲着他追了上去,奈何锁链沉重束缚着我的双腿,无论我怎么用力,始终也无法向前迈出半步。
这一幕的发生让我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我尝试呼唤男人,可他却从始至终都不肯搭理我,这事儿我越想越觉得诡异,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在我脑海中浮现。
“那家伙怕不是被锁在这里的鬼魂!?”
这个想法越发强烈,我环顾整个牢房,四面全是厚实的墙壁,只有一扇大门出入,这地方死的人多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了认知以外的东西了。
我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一手拖着铁链尝试着向着牢房的大门走去,可当我来到门前,眼前的画面让我浑身一惊。
这门后哪里是什么牢房,简直就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地宫,我的位置相当偏僻,只能透过牢门勉强看到一些事物,但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外面就是一个地宫。
“地宫?如果是为了关押罪犯的话,为什么会特意修一处地宫呢?”
我趴在地上用尽全力透过缝隙环视,整个地宫我能看到一半,直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的东西,我再次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