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风声
我就这样静坐了,大概五个小时左右。
队伍当中的人,陆陆续续都醒了过来。
他们原本想要跟我打声招呼,我要问一下,我现在的情况如何?
又看到坐在我身边熟睡的苏曼妮,又纷纷停住脚步,免得打扰到她休息。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
他们给我煮的蛇羹,以及给苏曼妮留的烤肉,都已经快凉了,我才小心翼翼的叫醒她,让人起来吃饭。
她看到我苏醒之后,眼中迸发出兴奋的神情:“你没事,真的太好。”
我注意到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看来我昏迷两天,这件事情的确给苏曼妮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确认没有人熟睡,夏天直接跑到了我的身边:“姐夫,你真的要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你知不知道这次有多么危险?有好几次都是黄芷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出来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有些诧异。
紧接着夏天又说:“在没有合适工具的情况下,薛源作为西医只能给你开一些西药,但是我们的物资大多数都丢下了。”
“所以,在你每一次病情出现危机的时候,都是黄芷使用银针把你救回来的。”
说到这里,夏天顿了顿:“而且为了调整好你的免疫系统,黄芷还跟着狼牙小队在溶洞中找到了一种草药,当然,薛源也功不可没,它提供了一些自己研究的药物,虽然还没有进行实验,但……为了让你活下来,只能用了。”
当初这两位医生并没有跟我明说。
现在通过夏天的阐述,我大概知道自己的情况究竟有多么危机。
而黄芷,薛源为了救我,又付出了些什么?
我只觉得格外感激:“真是辛苦你们了。”
确认我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之后。
苏曼妮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他冷着一张俏脸,直接下达命令:“将我们最近一段时间采集的物资都收拾好,趁着风大,咱们迎风而上,肯定能够找到出口的。”
直到听到他这么说,我才注意到。
溶洞当中,风声滚滚。
苏曼妮就站在那里,风直接将她金色的发丝吹的不断飞舞。
我站起身子,正想要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背包。
可公冶获却冷着脸来到我身侧:“别逞能了,我帮你拿着。”
说完这句话,他就直接拎着我的背包走到了队伍前面。
原本我是想要跟公冶获一起带路的。
却直接被梁宇推到了队伍中间:“你还是别折腾了,好不容易才醒过来,这段时间就有我跟公冶获带路吧。”
本身梁宇也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走在队伍最前面。
毕竟他探索的能力要比所有人都强。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走到队伍的中间部分。
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我们如此折腾吧。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
那些钟乳石上方五彩斑斓的色彩污染,逐渐褪去。
耀眼的白色光芒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是阳光的色彩。
我们不假思索的朝着前面冲了过去。
当更直观的感受到滚滚狂风时……我们又纷纷缩回了溶洞当中。
夏天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脸:“他妈的,什么玩意儿,风里面怎么还裹着沙子,砸的我疼死了。”
我注意到夏天的脸颊上都有不少的划痕。
别说是他了。
就算是我刚刚及时反应过来,护住苏曼妮,可他的脸颊上,仍旧有一丝血线流出。
我忙的伸手去擦拭,黄芷却直接拦住:“女孩子脸要格外注意,我这边用碘伏帮她清理一下,手上的细菌很多的,怎么能随便触碰伤口呢。”
我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转而走到洞口旁边,看着外面的狂风。
钱忠这时缓缓开口:“看这情况,一时半会肯定停不下来。”
我猜测这很有可能是蓬莱仙岛的特殊环境。
在这种沙暴的情况下,我们的确不好继续前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摆脱了远古巨神的追击。
能够从远古巨神的手中活下来,也算是一大功绩。
我转头看向钱忠:“咱们要在这里等一等吗。”
出发肯定是不愿意出发的。
钱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最起码找到出口了,也不急于一时。”
我们再一次休整起来。
这段时间我们休息的很多,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很充沛。
狼牙小队的人甚至开始自主训练。
我默默的从他们身上收回视线,转而又看向繁星点点的天空。
随着夜晚的到来。
黑暗再一次笼罩着我们,可这一次不同的是,我们能够通过,高悬于天穹之上的月光来,看清楚眼前的环境。
这座岛屿上面的湿度仍旧很大。
在从溶洞出来的刹那间。
在夜晚到临的时候,我们手中的打火机和手电筒全部失灵。
好在狼牙小队的人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就准备了干燥的柴火。
我们在溶洞内升起了篝火,确保干燥的同时,也能够在寒冷的夜晚中保持温暖。
霍晓诸跟在钱忠的身边,不断推算着星空排布:“我现在要去的地方,应该跟北极星相呼应,具体位置是在西北方,我们直接继续前行即可。”
我侧耳倾听他跟钱忠的讨论。
霍晓诸的话音刚刚落下,钱忠就开口提议:“我有些担心磁场问题,会导致路线扭转,我们前进的方向完全凭借于星空之上的北极星,得想想办法,夜晚赶路才行。”
夜晚赶路,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手电筒没有办法使用。
夜路很黑,穿梭在树林当中,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透过树叶点亮夜晚。
如果我们在原地不动,月亮的光芒就足够了。
可若是赶路的话……就不足以支撑。
我们需要更亮的光芒。
我可不想稀里糊涂走到远古巨神的口中。
毕竟那玩意,只要不露出牙,在黑暗中是完全隐形的。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前方的树似乎有些奇特。
在月光的照应之下,我直接走到这根树的前方。
拿出匕首在树皮上割开一个伤口。
很快就有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我用手捻了捻,放在鼻下去闻,那是一种非常难以言说的味道。
有点类似于松树的汁液……
我将先前用来遮挡视线的纱布沾上这些液体,又带回溶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