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智斗牵螂
二呆听闻说道:“哥,咱这话一次性说成么?这又罚我一趟?”
我说道:“有劳兄弟了,等这趟办完事,我都不用梁伯,咱就在香港给你买一台二十五寸大进口彩电,托运回去给你新房摆上。”
二呆说道:“那还成,哥要不我再背点别点,这活太轻了。”
我摆手示意他别再贫嘴,二呆笑呵呵的回了地牢,把空水箱搬了回来,大佬冒掏出小半桶汽油,倒入箱内。
我把他俩脱下的衬衣打结,捆上了那块灰黑色的老僵肉块,说道:“兄弟你背上,情况不对左手压,右手喷。”
二呆说道:“放心吧哥,我先砍,砍不动咱就钢刀入鞘,改为火烧连营。”
我点了点头,把手中弯刀递给了大佬冒,之后吩咐:“我看了看,实验室四角都是通风管道的百叶格栅,你们把那几个桌子推到角落,我先观察一下,从哪入手。”
他们三人一齐行动,把几个还算结实的桌子摆台,推到了四个角落,让我能蹬踏上高,观察通风管道里的情况。
手电照射幽暗的管道,这地方乃是港岛阴气大脉中心,通风口是导气排风的所在,阴气更盛,这也是为什么邪物会在这扎根的缘由。
可能是我运气不佳,转了三个角落,观察了三个格栅,里面除了灰尘霉斑空无一物,排除法也能决定,最后左上角的那个方位必然是其藏身之所。
我说道:“肯定就在那角上了,各位准备接敌,咱们免不了一场大战了。”
说罢先往格栅里看了一眼,灯光照射下,能看见里面有个青绿色的甲虫,背后甲壳油亮反光,体型足有小孩拳头大小。
我眯着眼睛观瞧,这种物件咱也是第一次见,好奇战胜了恐惧,不是诸多事件印证,我也推理不出来在这繁华的香江港岛有这么个物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着那青绿色的甲虫肥嘟嘟的,人畜无害的在那懒洋洋的蠕动,根本看不出一点儿危险的样儿。
但我知道这东西的厉害,用灯光照射,眯着眼睛从格栅缝隙里看,可以微微看见它后面连接着几道丝线,跟蛛丝类似,微微反射着灯光。
看了一会,不敢怠慢,用手触碰了一下格栅的边角,螺丝早就锈迹斑斑,轻轻挪了挪,知道能松动,我手上用力,把格栅拿下,轻轻的蹲伏,放在了脚边,之后站起身,将讹兽干尸的老僵肉放在通风口里,手上牵引着用衬衫联结的绳索,轻轻下了桌子。
人在桌子下贴着墙边站定,手里拉着衬衣绳索,绳索的另一头拴着一大块摆在通风口了的老僵肉。
我冲苏秋瑾晃了晃手电,她站在正面,知道我的意思,等到那绿甲虫咬住肉块,会给我摇晃手电示意,让我收鱼钩。
等待的感觉其实很奇妙,多次的冒险在我身体留下了烙印,对这种事有种特殊的感觉,每次就如同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心中交织着紧张与兴奋的复杂情感。那是一种心跳、呼吸都变得浅促而不定的感觉,仿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蓄势待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或机遇,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我明白,这辈子咱都不可能闲下来了,我已经对这种惊心动魄上了瘾。
正自沉浸在这种心情中,苏秋瑾手中的手电开始晃动,我知道大鱼已经咬钩。
往侧面轻轻的蹭着墙壁挪动,手上忽然发力,用力拉拽一甩,上面打的活结,这一甩就跟甩绳投掷似得,把那老僵肉连带趴在上面啃食的甲虫都甩了出去,落在了实验室的中间。
二呆和大佬冒早有准备,拿着那些你球就开始扔。
几个泥球命中,那甲虫有些荒乱,在几柄手电光线的交叉照射下,清楚的看见那玩意不再啃食老僵肉块,而是四下爬行转圈,不知所措。
二呆喊道:”哥,给这玩意困住了,我现在用刀给它砍死。“
我说道:“牵手螂诨号牵手郎君,它本体还没显现,等会再砍。”
大伙盯着这东西,我喊道:“苏姑娘,赶紧唱梵音!能更快让这孽畜现出原形。”
苏秋瑾唱出了梵文,优美而深邃。
再看那甲虫,在地面上急促而慌乱地蠕动,六条细长的腿快速地交替着,有些不协调,想寻找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青绿色的外壳在灯光下微微闪烁着,美丽却掩盖不住它此刻的紧张与不安。两条触角不停地摆动着,估计是在空气中捕捉可能预示危险的信息。
这一切都跟一个受惊吓的寻常小虫别无二致,二呆说道:“哥,还砍么?泥垢丸都把这屎壳郎围住了。”
我说道:“等一下,马上正主就出来。”
二呆说道:“等于这还不是正主?等会哥,有变化了,这玩意吐丝呢,可能要结茧,我这头一次看见甲虫吐丝。”
我说道:“它这是伪装,本体比这大的多,不然也钻不进狭小的通风管道,小心点,这一屋子连人再试验品估计都是被它敲骨吸髓,弄的尸骨无存。”
果然那甲虫屁股后面的丝线越来越多,渐渐结成了一个虫茧,接着迅速孵化,破解而出,钻出的是一只蝴蝶,硕大的蝴蝶。
这蝴蝶两侧翅膀一边的花纹似乎是骷髅,另一边却是一个美人的侧脸轮廓,但中间的虫身却让二呆和大佬冒惊讶的说不出话。
那根本不是蝴蝶的身体,其实是一个长着翅膀的胳膊,修长惨白,手掌五指并拢便是头颅,掌内有一个绿色的甲虫壳子镶嵌其正中。
随着这翼展足有一米五的怪物腾空悬停,二呆才回过神,喊道:“这扑了蛾子就是正主儿?哥,我们上么?”
我说道:“他被天敌阴螟的灰尘残骸震慑,又被苏妹子梵音压制,正好动手,砍它身体就好,翅膀是幻化之物,能够复原!”
二呆和大佬冒听我所言,提着刀刃涂抹了阴螟泥的弯刀就冲了过去,奔着那被当做蝶身的修长胳膊挥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