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鸡眼员外3
艾玛听着我跟王宝庆商量,这法国姑娘发了话:“现在不是学术研究的时候,咱们要去回答吧,这是测试么?规则说测试,没说答题吧。”
我说道:“太笼统了,咱也不知道怎么叫个测试,看着中年人眯着个眼,像是个地主员外郎,要不王大哥咱问问他?”
王宝庆摇头道:“问了也没用,况且这就是测试的开始,乱说话反而不好,小五我信你,就把你说的比较认同的答案说了吧。”
我摆手道:“不妥,那夜先生显然也是知道这个缘由,他可能答错了好几次超过了答题的人数,这才消失不见,按推论这一顿饭就答一次,几位同志根本没在这里坚持几天就没了。”
王宝庆说道:“那也要试试,肯定有时间限制,不能那么耗着”。
我说道:“其实理解这大衍之数我祖父在合元小分金中也有一些推断,姑且一试吧,就算答错了还有两次机会,我去了,你俩别说话。”
我站到了那眯着眼的中年员外郎面前,拱手朗声道:“我知道这是林前辈做实验,可群众是无辜的,我姑且认为这是意外,我来回答这测试,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 天道缺一,极生万物,生便是起始,我们觅宝门的理解是,凡是万物皆留有一线生机,在乎把握之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有生死,或生或死,皆是造化,红尘三千丈,或贪或杀,或悲或喜,有因有果,相互纠缠,形成量劫,量劫接量劫,是为无量量劫,在这劫数之下,千变万化,无穷无尽,总之呢,天道为众生留下一,这一便是天道为万千生灵截取一线生机之意,也像是西方神话,潘多拉魔盒最后留下的那一件东西,希望。”
我说完这番话,那员外郎好似被震撼了一般,我知道消息已经传送到了那虚无缥缈的云梦泽林南星的脑海中,眼前的这个不过是人形的电台。
片刻后,眯着眼睛看不见眼球的这个中年员外忽然笑了,他说道:“回答的很有意思,第一个测试完毕,主上说让你通过,现下只要你们灭了我,便可进入下一个房间。”
我笑道:“这倒是容易,我知道您不过也是一个玩偶傀儡,比起你这高深的问题,灭了你倒是简单的多。”
我们俩面对面的站着,我身后的王保庆和艾玛也往前了一步,艾玛抽出了西洋剑,王宝庆也轻轻一抹,一根金针早掐在手中。
而我摘下了八一杠,端在手里说道:“一切牛鬼蛇神都抵不过咱这现代火力,你是带着我们直接走奔下个房间,还是等着我把你搂成马蜂窝?”
那中年员外微微一笑,俩眼眯成了一条缝,说道:“我确实是一个傀儡木偶,但上有真灵,我生前乃是一员外,鄙姓黄,叫黄雨,字明雷。”
我说道:“哦,那又如何?我用子弹送您安息去吧,不用在这空间裂缝中给林南星卖命了,相信他安置这几个测试也是为了吸引749、五院的能人,给他解答需要的信息,不然无法脱困,不就这么个意思吗?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用打这障眼法,测试完成了,在你归于尘土之前,能否说一声,我完成了全部测试,可不可以救出被你们困住的人?”
员外说道:“不知道,目前没有人能过四次测试,你可以试试。”
我说道:“那我不客气了,你就算是用硬木做的傀儡,也无法抵得住762钢芯步枪弹。”
我抬起枪口瞄准了这位的眉心,准备点射将其一击毙命。
我上过前线,是铁与血锻炼出的枪感,要问的问题已经说尽,跟这傀儡再没有话说,举枪就要射击,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见那员外郎突然睁开了双眼,两个没毛的鸡脑袋从他眼框中伸出,鸡脖子如长鞭,缠住了我的枪械。
咱虽然身经百战,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震惊了,想不到这木偶的双眼便是机关,那两条光溜溜的鸡脖子把我的步枪锁紧,力量之大远超我的预期。
我和这怪人抢夺枪支,渐渐力所不及,且那俩鸡脑袋用脖子如盘蛇缠绕枪身之后,光秃秃的鸡脑袋就跟秃鹫似得,朝着我手腕就开始啄。
我知道这样下去必然着道儿,赶紧扣动了扳机。
半自动点射模式,一声枪响,正打在黄员外胸口,距离近动能大,子弹从他胸口进去,后背出来,后面带出了一个大窟窿,当然以我的视线看不见后边,可喷洒的木屑带着硝烟,无疑证明了这情况。
黄员外噔噔倒退了几步,巨大的动能让他就要跌倒,就势倚在了房门上。
这边俩秃鸡脑袋也开始啄我的手腕,就在此时,眼前寒光一闪,两条鸡脖子已经被砍断,正是艾玛手持西洋剑,帮我解围。
利刃隔断了两个怪异的鸡脖子,墙上的鸡头一边干瘪,一边发出了鸣叫。
鸡鸣响起,我想起了那诡异的规则,抖落渐渐枯萎的鸡头,把枪背上,拉着还要用剑捅黄员外的艾玛,喊道:“这地方没有鸡,如听见鸡叫需立即回到床上躺下,发生什么都要熟视无睹,赶紧走,这他妈也算鸡叫啊,眼里冒出来的没毛鸡估么着也算。”
王宝庆手中飞针掷出,寒光闪过,我来不及看他是否得手,跟艾玛已最快的速度跳上了床板,直接躺下,王宝庆转身腾挪也上了另一张床。
我们三人躺下,我注视着那双眼空洞在门上倚着的黄员外,印堂穴流出了一点朱红,看来王宝庆出手正中了目标。
黄员外渐渐干瘪,化为一滩粉末,房门却自动打开,黑暗的小路边红灯笼散射着微弱的光线,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有什么东西逼近了房间。
房门就这么敞开着,门外小径被厚重的黑暗吞噬,仿佛一条无尽的深渊,黑的是那么深邃、纯粹,好似淹没了所有的想象,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斑驳的石板路,投下扭曲而幽长的影子,影子也随着风的节奏缓缓闪动,更添了几分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