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灯神
正在法明和尚为我治伤的紧要关头,两三天没有一个消息的叶云乔打来电话,问我们在哪里,她有要事跟我们说。
我问了一嘴,她说出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她从鬼楼的一个幸存者口中,知道了神秘人为什么会找寻那盏油灯。
因为油灯里有一个几乎有求必应灯神。
从鬼楼搬出来的人,能够在十来年间都住上大房子,开上好车,除了当时得到的一些补偿,更多是得益于灯神。
我问了向灯神许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叶云乔说她也不知道。
我哦了一声,随即把自己现在的位置告诉她。
“真是奇怪,她不打电话给我,反而给你打电话,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柳云揶揄的看着我。
我斜他一眼,淡淡道:“她可能以为你在洗脚城。”
柳云脸色一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施主,你这么说柳云施主就过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便是得道高僧也难以真正的四大皆空。”法明和尚站出来为柳云说了句话,柳云听了,颇为感动,得意的向我扬眉,“听到了吧,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我去洗脚城没错。”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这时,法明和尚又说,“柳云施主,小僧还是要提醒你,男欢女爱虽然舒服,但还是要注意节制,否则容易伤到身体本源。”
柳云脸色一僵,眼神幽怨的看着法明和尚。
法明和尚一脸正经的道:“你也知道小僧性格刚正不阿,言信行果,所以,很抱歉。”
听到这句话,再看柳云憋屈郁闷的样子,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说话间,法明和尚拿开摁在我胸膛的手,我低头看去,原本触目惊心的伤痕竟然愈合了,只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我双眼瞪得浑圆,震惊的看着法明和尚,“和尚,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妖孽?”
法明和尚脸色一黑,“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点了点胸膛的伤痕,“短时间内愈合那么长一道伤痕,是人力能做到的?”
法明和尚轻哼一声,“伤痕在你身上,关小僧什么事,要说有古怪,也是你有古怪。”
“这话我赞同,他身体的确不同寻常。哪有人整天咬舌尖吐真阳溅,还能生龙活虎的。”柳云附和道。
我瞪着他,毫不客气的道:“那是你整天去洗脚城,身体虚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啊,小心我告你诽谤。我哪有整天去洗脚城,分明是隔三差五才去一次。”柳云嘴硬的解释道。
我冷笑一声,“你都恨不得住在洗脚城了。”
法明和尚点点头,“此事小僧可以作证,你们知道,小僧刚正不阿……”
“和尚,你闭嘴。”柳云急了,面红耳赤的冲法明和尚大吼一声。下一刻,他脸色一变,变得低眉顺眼起来,嘿笑着说,“我们赶紧出去,不然叶云乔来了看不到人该着急了。”
我和法明和尚鄙夷的看着他,齐齐的嘁了一声。
随后,我们便朝宅子大门走去。
走出宅子等了一刻钟左右,叶云乔来了。
她看到柳云也在的时候,眼中划过一抹惊讶。
柳云干笑两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位大师是?”叶云乔打量过法明和尚,朝我投来询问的眼神。
我说,“这是法明大师,他的佛法修为高深莫测。”
“拜见法明大师。”叶云乔听了我的介绍,当即躬身向法明和尚行礼。
法明和尚连忙摆手,“女施主不必客气,小僧今年二十有五,与你相差不是很大,你我之间同辈论交即可。”
叶云乔嗔怪的白我一眼,她刚才还真以为法明和尚是哪位得道高僧返老还童了,原来是一个小和尚。
我笑了笑,旋即问起正事。
叶云乔理了理思绪,把查到的线索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我皱了皱眉,“照你所说,油灯现在在鬼楼之祸的某个幸存者手里?”
叶云乔颔首,“应该是这样,油灯每隔一个月就会换一家人保管,十来年间从未中断过。”
“你找到的那个鬼楼幸存者有没有说油灯是以怎样一种方式传递下去的?”柳云开口问道。
叶云乔摇摇头,“他说不知道,只说轮到他的时候,油灯会自己出现在家里。”
“倒是有点诡异啊。”我若有所思的说道一句。
“有没有可能是那人没有说实话?”柳云猜测道。
叶云乔解释说,“我把利害关系都跟他说明白,他没道理骗我。”
我不紧不慢的道:“那是能满足他们欲望的灯神,怎么可能轻易告诉你。”
叶云乔黛眉微蹙,随即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再去一趟,施展点小手段,让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点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我很想知道向灯神许愿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不认为灯神真的是无欲无求的神,会无私的满足人的私欲,他必然有所求。可能是鬼楼之祸的幸存者不敢说,也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也要经过求证心里才能踏实。
一段时间后,我们来到向叶云乔透露灯神消息那个幸存者居住的小区。
这是省城的一个高档小区,房价很贵。按照现在工薪阶级的平均工资,不吃不喝五六十年才能买得起。
叶云乔说过,这个幸存者没有一个正经工作,吃喝都是大手大脚,还非常喜欢赌。偏偏这样一个人,住着豪宅,开着豪车,怎么能不让人奇怪。
来到幸存者家门口,发现房门没有关,而是微掩着的。
我们相互对视一眼,暗感不妙,连忙开门进屋。
来到客厅,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平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面色安详,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柳云走过去试探了他的呼吸,又摸了摸脖子,回头看着我们说,“人死了,尸体已经凉了。”
“这怎么可能?!”叶云乔惊呼一声,对我说,“从他家离开后,我就给你打了电话,这才多长时间,人怎么就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