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离开吴非的房间林耀辉来到花园悠悠达达踱着步,正当他思考着今晚要和吴伟忠碰面的事,忽然被林耀琳呵斥住。他大概是算到了,这边安抚住醋劲未消的吴非,那边还有一脸愠怒的林耀琳在等着他,低头嘀咕一句,“今天我是没办法留这里了。”
林耀琳见他脚步虚浮,更加不悦,“你说什么?”
“没什么。找我有事?不急的话,明天再说。”
“事不急,但很严重!”林耀琳一脸厉色的看着他,再将他引到一处偏厅里后小声质问,“你去吴非房间做什么了?你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都跑回家,莫不是把我当瞎子。”
“吴庸的事。”
“吴庸的事,她不找我,不找他爸,总是要找你这个挂名舅舅……这么话说来,你两的关系倒比我更亲近!”林耀琳十足一副审问的样子,“你和吴非之间,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要你实话告诉我。”
林耀辉未作答,只走到吧台跟前拿起一瓶酒往杯子里倒,林耀琳跟在身后穷追不舍,“吴非两只眼睛盯着你的时候,是怎么的一脸痴像,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林耀琳死死瞪住林耀辉,林耀辉则嘴里叼上一支烟,慵慵懒懒的辩解,“女孩子这个年纪不都这样,过阵子就好了。做做伤心梦,再擦干眼泪,不消一分钟又会投入别的恋情。”
“别的恋情?!”林耀琳惊异到这个措辞。
“她很快会转移视线的,我知道该怎么办。”林耀辉给她安心道,“她是小孩子,我不是。”
然而这宽心的话并未起到作用。林耀琳身体僵硬冷笑着,“是吗?我们是一母同胞,虽说我也未必十分了解你,但你有什么不一样,别人看不出来,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把这样的心思放正事上,你指望的那些东西,能事半功倍的多。”嘲笑完林耀琳,林耀辉又背对着她喝酒。
“你不要避重就轻,你搞清楚!我们才是骨血至亲,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提醒你,你最好不要玩火。”林耀琳一手紧紧握了握林耀辉的肩膀,猛然看到他脖子处的红印!
林耀琳幽戳戳的眯了眯眼睛,咽下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不愿跟我讲实话,那我就跟你讲现实。现实就是吴伟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了解,他如果知道了,所有的计划就都完了。成败有时候只在一线之间,我们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我们不能留给别人喘息的机会,要做就要连根扒掉!”
林耀辉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然后又轻酌一口,眼神转而瞟向林耀琳,“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担心的事我也保证不会发生。”
放下酒杯他揉了揉太阳穴略显疲态道,“骨血至亲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见他依旧这幅样子,林耀琳愈加恼火,她环顾四周一圈却又不能发作,隐忍了片刻低哑着声音恨恨道,“我就知道吴非是个能搅局的祸水!”
“她知道你有个儿子。”林耀辉低头随手捻灭烟蒂。
“什么?”林耀琳惊异到,“她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多久了?”
“不算太久。”
“是不是因为明信片的事?我讲了很多次,让他不要再寄什么明信片的!”林耀琳有些气急败坏。
“跟明信片没关系。你忘了你自己收到的包裹?”
林耀琳总算反应过来,“那个讹诈的人渣!我找人修理过他,看来修理的不够。”
“吴非很早就知道了,对吧,能守口如瓶到现在,想必不是念我的情了。”林耀琳瞟看林耀辉一眼,“可保不齐她哪一天……”
“我哄的住。”林耀辉态度淡定又笃定。
林耀琳知道林耀辉这会的态度是为打消她的顾虑,“我不是要你哄住她,我是要你加快速度。”
“时机还不成熟。”林耀辉微微蹙了蹙眉头,吐出一口烟雾。
“如果你是在犹豫不决,那它永远都不会成熟。这些话不要用来应付我,耀辉!”林耀琳仔细辨认他的表情,然而看不出任何端倪。
“你以后还是少到这边来,也不要招惹她。”林耀琳向来都拿这个兄弟没办法,唯有柔声规劝,“你对莉莉也不比从前上心了,你们刚才连戏都懒得演。你以为外边人会不知道?”
一口喝完手里的酒,林耀辉回过身看林耀琳,脸上的笑容似是对她说的话有百般无奈,只是林耀琳搞不清楚是哪一种让他觉得荒诞,是说他不上心,还是和吴非的绯闻。
“还没喝够么?我知道你从来不嗜酒,可最近你有点不太节制,总一股子酒气。吴非和吴庸一直让人不省心,你还是不要管了。”林耀琳依旧在试探。
林耀辉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说道,“新能源的事遇到些麻烦。”
一听这话林耀琳脸色凝重了一些,“借壳的事么?”转而她又觉察到这可能是林耀辉有意而为,“我们明天公司里在说这个事。总之我希望你该有分寸,不要和不相干的人纠缠不清。”
见林耀辉的表情已经显出不耐烦,林耀琳拿起他放下的酒杯给自己斟满,又一口灌下肚皮,如同胃里的酒,她也将自己的情感续满,“从小到大你都是最有主意最难管教的那个,我们从家徒四壁走到今天都经历过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如今就剩下你我姐弟两个,我们不齐心,不相互扶持,还能指望谁呢?”
片刻后林耀琳面容终于变得松弛了一些,她将十几年的艰辛回忆浓缩,并注入到自己的眼睛里望向林耀辉,她要用这树根一般的血脉与亲情将林耀辉拉回她的轨道,“现在,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是不是我多心,也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我只告诉你一点,这世上女人千万种,你选谁我都没意见,哪怕不是齐潇素!”
林耀琳做出最大极限的让步,顿了顿口气决绝道,“唯独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