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计出何处
很快,韩羽就把自己的死局告诉了群友,明确想要得到大家的帮助。
群里大多数人听了,直接节哀刷屏。
只有一个网名叫星河若梦,头像却是大聪明的群友有不同意见:“我要装逼了,诸位静听……群主身处的确实是个死局,但依我看,还有一线生机!”
“生机?那个星河若梦,你说说看你的解题思路。”
韩羽眼前一亮,不管这人肚子里是否有货,但总归听到生比死要强。
从穿越到现在,他便一直都在思索怎么活下去。
倒不是为了素未谋面的嫂子,以及其他人。
而是为了自己。
“行,我现在相信你不是那个只会看色图的傻逼群主了。”
韩羽挠挠头,敲出三个“?”。
牛马群的牛马不喜欢色图的话,喜欢什么?
“对了,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了吗?”
“大概知道一点......”
韩羽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一一道出,准确说是复制粘贴。
“大体是差不多的,细节的话略微有些不同。”
星河若梦一翻白眼,道:“你日记里面会写心里话?”
韩羽哑然失笑,回了句:“下贱。”
“行了,你过去干的那些破事儿跟现在你所处的环境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就行。”
“这一次能救袁崇焕的,只有你嫂子。”
“我嫂子救他干嘛?”
“完了,你好像比那个傻逼群主还要傻逼一些。”
“不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跟袁崇焕生死与共。可我压根不认识人家,对方是督师,我是千户。”
“?你不知道你的狱友是袁崇焕?”
“你是说我旁边的那个老头子?”
“对。”
听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韩羽看向不远处的人影。
那是自己的狱友,也是大明的督师,兵部尚书袁崇焕。
“我看到了袁崇焕,但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自己都要被凌迟处死,我能救他吗?”
穿越到现在,说来话长,实则话短。
韩羽都不知道自己临死之前还能在牛马群里面多看几张色图,更别说救下袁崇焕了。
他不是蠢货,当然知道救下袁崇焕的好处有多大!
一旦成功,不只是自己能够活下去,还能抱住一条大腿!
那可是袁崇焕啊!
兵部尚书,外加一个督师身份,掌控关宁军。
在辽东,甚至整个大明,他都是最上面的那几个人。
往日自己就算是求爷爷告奶奶,也见不到的大人物。
星河若梦淡淡提醒:“救他就是救你自己。”
“话是这样说了,可我到现在还未梳理出一条生路。”
星河若梦并不意外,反而颇为赞同的道:“傻逼群主大概就是看不到希望才嘎掉的。你看得见希望吗?”
尽管心里面没什么货,韩羽还是道:“我看不见,但我能去找寻希望。除非在我找到希望之前,还有人能给我一发7.62。”
“那绝对不可能,这是大明,他们顶多把你的脑袋砍了。”
“星河兄,你来的更早,你想出办法了吗?那位傻逼群主没有求生欲的话,才是怪事。我能找你们扯犊子,他肯定也能。”
“你倒是比他聪明一点。”
见自己的智商再度被侮辱,韩羽也只能忍着。
“说实话,你的局面真的不好。”
“怎么看,都是死局。”
“不过我左思右想还是帮你找到一条生路。”
“在哪儿?”
“提升价值。”
“什么?”
星河若梦淡淡道:“傻逼群主脑袋不聪明,你的脑袋也不聪明吗?非要我把饭味道你嘴巴里面才行?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思考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吗?”
“你要面对的可不是我,而是大明朝那些聪明人。”
“我好像明白了。”
韩羽摸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倒是想到了一点东西。
“在大明,一个人的未来基于他的价值。无论是能够给皇帝带来情绪价值的妃子,还是太监。还是可以给皇帝带来经济价值,政治价值的文官,都能在这片土地上面过得很好。”
“我跟老袁之所以被下狱,纯粹是我们在皇帝看来价值没那么大了,大明有我们没我们都一样。”
话说到一半,韩羽就明白了:“我应该做的是提升自己的价值,让大明离不开自己跟老袁。”
“可具体怎么办?”
“等嫂子!”
直到中午,韩羽都在跟星河若梦完善计划。
准确说不是完善,而是考校。
早就有了计划的星河若梦不断提出问题,只有解决掉问题之后,她才会给出下一个问题。
在痛并快乐当中,韩羽倒是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清楚地了解,胸中也有了更加详细的计划。
不过这些计划太过耸人听闻,若是宣扬出去,只怕是自己会死的更快。
可左想右想,韩羽都找不到别的办法。
谁让自己的狱友是袁崇焕。
这位爷可不是自己小小的遵化所千户,而是兵部尚书,蓟辽督师。
按照官场相对论,官职越大,敌人越多;官职越小,朋友也就越多。
袁崇焕身为大明重臣,一步一个脚印的爬上来,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更别说其人杀掉毛文龙一事,更是炒了数百年。
这样的人,得罪的人是自己的百倍,千倍。
自己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甚至就算是被处斩,也只会列出一个名字,作为附录存在的小垃圾。
更何况袁崇焕也不想死。
但凡他有改命的手段,能够躲过此劫,他都不会在今年八月被凌迟处死!
换句话说,袁崇焕此刻是负面资产,除了可以吸引更多的仇恨目光之外,一无是处。
“哗啦啦”的铁链声音响起,三个人影在橘色的油灯照耀下,缓缓闯入韩羽眼眶当中。
为首的正是狱卒,他笑呵呵的带领两个身着黑袍,戴着面纱,什么都看不清的人而来。
狱卒窸窸窣窣的到来,抬头道:“行了,韩夫人,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一刻钟,再长的话,也不行了。”
“多谢大人。”
那不只是口头谢谢,而是一锭银子借此机会从韩夫人的手上到了狱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