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这点出息
男人扬起手，阮棠干脆不躲了，等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但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反而又是一声更加尖锐的惨叫。
周围的人都骚动起来，生怕惹祸上身，纷纷起身躲避。
沈寂看都没看那人一眼，扶住双腿发软的阮棠，小姑娘喝多了，脸颊绯红，都是媚态。
难怪有不知死活的过来搭讪，她这副样子勾的沈寂心头有些痒。
阮棠看清沈寂，放心地靠近他怀里：“三哥来得有点晚，不过没关系，任何时候我都会等着三哥。”
她喝醉了就说胡话，连心事都悉数道出。
沈寂收拢手臂，把她懒腰抱起：“阿棠乖，三哥带你回家。”
阮棠有了依靠，靠在沈寂怀里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着，挂着几滴晶莹的露珠。
沈寂眉头微皱，临走时吩咐助理：“哪只手碰的，打断就是。”
身后鬼哭狼嚎的惨叫瞬间覆盖酒廊。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因此没人敢出面当好人。
车子开进小洋房，沈寂拍拍阮棠的脸：“醒一醒，到家了。”
阮棠一路都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有些想吐。
可车子停下来后又没那么难受了。
她侧头去看沈寂，小时候她就喜欢这么偷看沈寂，沈寂从小就长得好看，对她来说，他一直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甚至不敢对他有一点非分之想。
19岁那年跟他上床，是阮棠到现在为止做过最疯狂也最勇敢的事情。
沈寂迎上她的视线，温柔地捧住她脸颊，掌心凉薄，她脸上却是火热的。
阮棠心里悸动，忽然爬到他身上，动手去解他的皮带，像一只饥渴又无处宣泄的小狗。
沈寂捏住她的手腕，揶揄道：“这么着急？”
借着酒意，阮棠胆子大了起来，更加肆无忌惮：“我还没在车里做过，三哥要不要跟我试一试？”
反正都已经是这副局面，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沈寂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他的喜怒从不形于色，但下身逐渐起了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阮棠往前坐了坐，低头去吻他，她没什么技巧，一切全凭本能，舌头生涩地钻进他嘴里，吻得热烈又主动。
沈寂抚上她后背，解开她的内衣往上一推。
胸前没了束缚，阮棠贴上沈寂的胸口轻轻磨蹭，身下的反应越来越明显。
沈寂的目光逐渐暗沉，他托住阮棠的腰找准位置，她对男女之间这点事始终带着一丝青涩，但胜在好调教。
肌肤相贴，阮棠在他身上没了力气，一轮过后便虚脱地靠在了他身上。
沈寂笑着拍拍她的臀：“我当你是有多大的宏图大志，就这么点能耐也想学别人在车里玩？”
“好奇试试而已。”
“你还对哪里好奇？”
沈寂这话问得阮棠脸上滚烫，她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其实有点后悔自己又主动跟沈寂发生了关系。
上一回是为利益迫不得已，这回却是她主动点燃了这把火。
沈寂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了她一会儿，嗤笑：“在杜立那里受了打击就跑来我这里找刺激？就这点出息？”
阮棠不甘示弱：“我还以为这是三哥想要的。”
沈寂没做解释。
他抱起阮棠进去，阮棠看见内里陈设，往他怀里缩了缩。
这是沈寂母亲秦梦留下来的小洋房，里面还跟以前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
沈寂回国后没住沈家，一直住在这里。
阮棠以前隔三差五地就跟秦梦来这里小住，秦梦死后她就再也没来过。
她不禁看向沈寂，沈寂没见到秦梦最后一面，不管对他还是对秦梦，应该都是莫大的遗憾。
“阿姨当年走的时候没多少痛苦，我替你送完她最后一程了。”
秦梦死的时候沈寂不在，所有该沈寂做的事都是阮棠代为完成的。
“我知道，阿棠替三哥做了很重要的事情。”
“三哥那时候真的没有回来吗？”
阮棠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秦梦的死诸多说法，葬礼办得很低调，沈家人不知在怕什么，表面说着已经通知沈寂，实际上并没有告知沈寂家里除了黑白事。
连母亲的葬礼都未曾现身，沈寂一度被人认为不肖子孙，至今还背负骂名。
出丧那天，阮棠没等到沈寂，抱着秦梦的黑白照一路从老宅到殡仪馆。
那是阮棠走过最长的一段路。
那晚，阮棠好像在老宅见到了个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她追出去时外面却空空如也。
所以阮棠一直对当时沈寂究竟有没有回来这件事成疑。
沈寂吻了吻她眉心，把她放到床上，抬起她的腿亲自为她上药。
药膏碰到伤处，疼得她嘶了一声。
他的手指在私密处轻轻揉着，阮棠疼得想夹起来。
刚才在车里时太激烈，她又没什么在车里的经验，无法控制好力道，没想到竟然真伤了。
沈寂笑道：“阿棠夹着我干什么？还想要？”
阮棠脸上潮红已经褪下，不想理他，等上完药，迅速滚到床的那一边躺好。
她问沈寂：“酒廊里那人怎么样了？”
沈寂答：“还活着。”
还活着，就是还没被打死。
沈寂这人从前做事就乖张，现在的脾气比起当年更甚。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为其他男人买醉。”沈寂这次不跟她计较，不代表他真的不计较。
阮棠心口微颤，酒劲下竟有些听话，她乖乖地点头，喝了醒酒汤后迷迷瞪瞪地睡去。
隔日一大早，沈寂已经出门，只留了阿姨为阮棠做早饭。
阮棠有些不好意思，匆匆扒了两口饭就赶着出门。
然而，刚走出小洋房没多久，沈家的车子就停在了阮棠身侧。
沈家的司机平常并不怎么为阮棠服务，今天破天荒地请阮棠上车：“老太太请你回趟家。”
阮棠心口一紧，隐约感到大事不妙。
老太太能精准地派人来这里接她，说明已经知道她昨晚在沈寂这里过夜。
两人虽然一直兄妹相称，可到底没有血缘关系，又是孤男寡女，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阮棠随着老宅的管家来到中厅，意外地看见了杜立。
她猛地蹙起眉，没等质问杜立，他倒先演上了：“阮阮，我来跟你认错，你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