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老人的精明
张焕撇下他，直接从后门回去。
没想到张远和张进，都在后门这里偷听。
张远无奈道：“都是左邻右舍的，好好谈嘛！”
张进道：“哥，我觉得张焕办的不错，人家都不要脸了，张焕干什么要给他们脸！”
张远低着头，有些郁闷道：“十万块钱也不多！”
他银行卡里，现在躺了一千多万。
但是这是儿子打进去的，或许是道德水平太高，没有张焕允许，他没好意思花那些钱，更别提借人了。
张焕道：“老爸，脸皮太薄了可不行，有些人专门就是欺负道德水平高，素质好的人！”
张进颇为认可的点头。
他敢把张焕引荐出去，就是知道张焕自己能处理好，但张焕处理得这么残暴，他还是有点没料到。
张进道：“你担心点，要借钱的人太多了，以后你都不借的话，他们肯定会抹黑你！”
张焕冷笑：“我要是明星，他们能抹黑我，算我倒霉，我现在是资本家，他们能抹黑我，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的投资公司，算是黄世凌的公司。
他的公关团队，宗泰峰已经在打造了。
等公关团队打造完成，抹黑他的消息，但凡能在网络上出现一条，那他就狠狠地扣宗泰峰的奖金。
张进听到这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焕。
“这态度，有无良资本那味道了！”
“但是你对兄弟又挺讲义气的，你这小子，挺矛盾的。”
张焕道：“人设固定，那是影视作品的要求，任何有血有肉的人，就是拥有多面！”
在后门这里，和三叔老爹聊了一会。
等回到客厅的时候，张焕才发现，之前那些客人，全都走了。
老妈和三婶，都去厨房帮忙，三叔和老爹去山上挖笋。
张焕来到电视屋里陪老人。
爷爷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也跟奶奶一样，拉住了张焕的手。
“你二叔是不是不在了？”爷爷轻声问道。
张焕笑道：“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二叔帮我，我哪能赚那么多钱啊？”
“他要是真的还在！”
“为什么灵秀和春英，不敢在这里过年？”
这时候，爷爷的耳朵，好像变得好使了。
爷爷眼神浑浊，但给张焕的感觉是，他的眸子，一点也不浑浊。
“他们不敢看到我们，他们怕难过。”
“我和你奶奶都知道！”
张焕心头发颤。
想要反驳，却再也反驳不出来。
人家虽然人老了，思绪模糊了，但几十年人生的经验不是假的。
爷爷道：“我对不起人家母女，你有本事了，就帮你二叔照顾她们两个，别让她们受了委屈！”
“春英不容易，我们对不起他，让她一个人把灵秀拉扯大，一个女人带大孩子，太难了！”
张焕好像知道，为什么奶奶要拉着他的手，聊半个小时了。
为什么爷爷之前没忍住，让他谨记长兄如父。
他们真的全都知道。
只是忍住了悲伤，配合着两个儿子的孝心演戏。
“郁恬昕的家人不差。”
“我的家人也不差啊！”
张焕心头感动着。
春节，还是太短了。
张焕在老家带了两天，之后就是去给各路亲戚拜年，也去张灵秀那边拜了年。
张灵秀家里，干干净净。
虽然是普普通通的出租屋，但是母女两人，倒是住得简单快乐。
张焕送礼上门后，二婶吴春英热情迎接。
给张焕是泡茶又削苹果。
“你们拜年都拜完了？”张焕问道。
张灵秀点头，脚上裹着白袜子，在拖鞋背面一点一点的。
屋内今年装了空调，不穿鞋也不冷。
想来是张灵秀在临安住惯了有空调的屋子，回来后，就忍不住花钱装了一个。
二婶道：“你都拜完年了？”
“你这里最后了，还有些稍微远点的亲戚，我就不去了！”
张焕拿过削好皮的苹果啃了起来。
完全不当外人。
要是一年前，他肯定客客气气，死活不要。
二婶喜笑开颜，道：“我再去给你切个橙子！“
“少弄点，我晚上在你们家吃饭，别把我喂饱了，到时候吃不下！”
二婶拿着橙子去厨房，同时道：“你年纪轻轻的，哪能吃不下，多吃点，还能长高呢！”
张焕摇了摇头，捏了捏张灵秀的脑袋。
“干什么？”张灵秀一巴掌打开。
张焕道：“来之前，爷爷跟我说，长兄如父，来，叫说一声爸爸！”
张灵秀脸一红，掐了张焕腰边软肉一下：“滚啊，别占我便宜！”
“真的是爷爷原话，三婶和我妈都在，不信你去问！”
“我不去！”
张焕看二婶还没出来，贴着张灵秀的耳边，小声道：“爷爷奶奶，其实都猜到了，你们去拜年，一副见鬼要逃的样子，傻子都看出来了！”
张灵秀陷入了沉默。
听到菜刀切开了橙子的声音。
张灵秀道：“那我明年，也去爷爷家过年吧！”
张焕满意点头。
这两人，过去四年的新年，全都在出租房里过。
不去爷爷奶奶家也就算了，连外公外婆家都不去。
一边是不自在，另一边是怕被说闲话。
这样下去，对心理影响真的很大。
张焕道：“身为你的兄父，我会照顾你的！”
“才不要，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的。”张灵秀小声拒绝。
“在聊什么？”
这时候，二婶端着餐盘出来。
张焕道：“我说，我要照顾灵秀，她居然不要！”
二婶打了张灵秀额头一下，没好气道：“你哥照顾你你还不要，他是你世界上最亲的人，没有人更亲了！”
事实上，是二婶知道，随着女儿年纪大了，以后要走向社会。
她自己没本事，照顾不了女儿。
而张焕是最适合接替自己，承担自己保护女儿愿望的人选。
张焕笑嘻嘻道：“灵秀，看到了吗，我这可是奉了咱家娘娘的旨意了！”
张灵秀把头扭到了一边，看着窗外。
没有接受，更没有拒绝。
今天室内，空调风很暖，她脸上的红晕格外娇艳。
张焕没有继续逗她，转头看向了二婶。
“灵秀的学校，那些混混太多了，我把她退学了！”
“我打算办一个大学，到时候让灵秀进去读书，毕业后，让她跟着我工作！”
二婶没什么主见，张焕的能力，让她很放心。
“以后灵秀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