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结束
“可以啊，这下真断了！”林昭扬起嘴角，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接下来再来几下！”
“别高兴太早，还有三根！”我提醒道，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担心会有新的变故。
林昭没有废话，他立马挥动灵鞭，瞄准剩下的铁链接连抽击。
“咔嚓！”
第二根铁链断裂。
“咔嚓！”
第三根铁链断裂。
当他抽向最后一根铁链时，苏九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声音虚弱：“别……别碰我……”
“闭嘴！”林昭冷笑一声，灵鞭狠狠挥下，“不救你，你可就真没命了！”
“咔嚓！”
最后一根铁链终于崩断，失去了束缚的苏九九猛然从石柱上滑落。我急忙冲上前，伸手抱住了她瘦弱的身体。
“九九，你没事吧？”我低声问道，感受到她的身体冰冷得像一块冰，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还活着，但虚弱得让人心疼。
“李……峰……”苏九九轻轻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为什么要来……”
“你在说废话吗？”我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担忧，“如果我们不来，你就真的死在这儿了！”
“多管闲事……”苏九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但很快又闭上了眼睛，昏迷了过去。
红光渐渐消散，祭坛中央变得安静，似乎一切危机都随着核心符文的破碎而结束。
然而，这种平静却没有带来半分安慰，反而让空气中的阴冷更加刺骨，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正笼罩着整个空间。
“结束了吗？”小桐紧张地抱着怀里的布偶怪物，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别掉以轻心！”张老头猛地一拄木杖，声音中透着凝重，“阵法虽然被破坏，但残余的怨气还在积聚！祭坛的力量……还没彻底消失！”
“什么意思？”我抱着昏迷的苏九九，心里猛地一沉，转头看向张老头，“我们不是已经摧毁了核心符文吗？难道还有其他隐患？”
“废话！”张老头脸色铁青地扫了我一眼，语气异常严厉，“核心符文只是整个阵法的主控机关，但它并不是所有能量的来源！”
“刚才的怨气和灵力积蓄了不知道多少年，就算核心符文崩溃，这些残存的力量还是足够让某些东西……出现！”
“某些东西？”林昭一边挥鞭清理周围残留的怨灵，一边冷笑道，“老头，你别卖关子了，直接说！是不是主祭灵？”
“没错！”张老头咬紧牙关，目光死死盯着祭坛中央，“即使阵法被破坏，主祭灵的力量已经被部分唤醒……它会想尽一切办法完成降临！”
话音刚落，空气中骤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像是从深渊中传来的啸叫。
紧接着，祭坛上空的红光再次凝聚起来，那些本该消散的符文碎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缓缓聚拢，化作一片血色的漩涡。
“老头！你到底搞没搞定？这玩意儿看起来还挺吓人啊！”林昭抬头望着天空中渐渐凝聚的红色漩涡，嘴上虽然带着不屑，但紧握灵鞭的手已经微微发抖。
“闭嘴！”张老头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它只是虚影，还没有完全降临！但是……必须尽快打断它与怨气的连接，否则即便是虚影，也足够杀光我们！”
我抬头望向天空，心脏猛地一沉。
那红色漩涡中，一道模糊而扭曲的身影正在缓缓凝聚，四周弥漫着无尽的怨气，好像整个世界的黑暗都集中在了那里。
“那是……主祭灵？”我低声问道，声音因为不安而微微颤抖。
“对，它是阵法的核心意志！”张老头咬牙说道，“如果让它完成降临，它会彻底掌控这里的所有怨灵，成为一个无法匹敌的存在！”
“所以现在怎么办？继续打？”林昭冷笑一声，但额头的冷汗已经暴露了他的紧张，“我们刚才好不容易才干掉那么多东西，这玩意儿看起来更难对付！”
“必须阻止它吸收怨气！”张老头猛地抬起木杖，指向祭坛中央，“看那漩涡周围的黑雾！它们是连接虚影与怨气的纽带，只要打散这些黑雾，虚影就无法维持！”
天空中，那红色的漩涡越转越快，怨气从四面八方涌入其中，黑雾缭绕间，那扭曲的虚影逐渐变得清晰。
它的轮廓高大如山，头颅低垂，面目模糊，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
即使只是虚影，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压得凝固了。
“嘶——”低沉的嘶吼从漩涡中传来，像是远古的野兽被惊醒，令人头皮发麻。
“糟了，这东西的形态越来越稳固了！”张老头死死握着木杖，目光凝重地盯着漩涡，“如果再让它继续吸收怨气，哪怕只是虚影，它也能灭了我们所有人！”
“妈的，这就是‘虚影’？”林昭狠狠咬牙，灵鞭在手中一甩，“老头，你倒是快点想办法啊！别让我们等死！”
“你以为我不想吗？”张老头怒吼一声，脸上的汗水不断滑落，“它的力量太强了！如果没有彻底切断怨气的供给，我们根本不可能打败它！”
“可是……”我握着短刀，目光不断扫向那漩涡的中心，声音无力，“刚才的节点已经破坏了，还能怎么阻止它？”
“……还有一种方法！”张老头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是，这种方法……太残忍了。”
“老头，现在是说残忍的时候吗？”林昭怒骂一声，手中的灵鞭一甩，将靠近的几缕怨气抽散，“你不说，大家都得死！”
张老头抬头看向我，目光复杂：“虚影的力量来源于怨气，但它本质上仍旧是阵法的产物。”
“如果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灵体，用自身的力量与它僵持，就能削弱它的意志……直到完全压制它。”
“用灵体去僵持？”我一愣，立刻意识到了他的意思，猛地转头看向后方的小桐。
小桐抱着布偶怪物站在远处，她瘦小的身影在翻滚的黑雾前显得如此单薄，却依然倔强地挺直了背。
布偶怪物依旧垂着头，裂痕遍布它的身体，那双纽扣眼毫无光泽，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
“别告诉我……”我咬牙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震怒，“老头，你想让布偶去送死？”
张老头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