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感情升温
篝火的光芒跳跃着，将我们的影子拉得斑驳而模糊。
苏九九靠在墙上，轻声说道：“李峰，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那时候，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哦？”我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冷漠，闷，不爱说话，跟谁都像隔着一层冰。”苏九九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调皮，“那时候，我还以为你讨厌所有人呢。”
“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不熟吧。”我随口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轻松，“现在熟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是吗？”苏九九歪了歪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现在的你，细心又靠谱。”
“别乱说。”我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她，“你好好休息，别再操心这些有的没的。等你完全恢复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些许难以言说的情绪。
这一夜，庙内的篝火烧得很旺，苏九九的呼吸渐渐平稳，她再次沉入梦乡。
而我坐在一旁，目光看着她的侧脸，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晨光透过庙门斜射进来，将地面的破碎瓦砾照出一道道光影。
小桐蹲在庙内一块平整的石板前，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符笔。
她的嘴唇微微抿起，表情带着些许紧张，似乎在面对一场重要的考验。
张老头盘腿坐在她身旁，手里拎着一壶酒，一边啜着，一边不紧不慢地盯着小桐的动作。
他的眼神里没有平日对我的那种嫌弃，反而透出一丝难得的耐心，像是在看着一个认真答题的小学生。
“慢点，别急。”张老头语气难得柔和了一些，带着几分教导的语气，“画符讲究的是稳、准、恒，手别发抖，笔下的线条一定要流畅。停顿得太久，符文的灵气就散了。”
小桐轻轻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放松，但手腕依然僵硬。
符笔在她手里微微颤抖，墨汁落在黄色的符纸上，勉强划出一条有些歪曲的线条。
“嘶……”张老头皱了皱眉，忍不住啧了一声，伸手敲了敲小桐的额头，“小丫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下子又乱了？画符是心静手稳，你这心思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小桐被他敲得一愣，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张爷爷，我刚刚……好像吸气吸得太重了，手就抖了一下。”
“吸气？”张老头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嫌弃，“画符是靠手腕的控制力，不是靠你肺活量！再来一张，别想着一口气就把它画完，慢慢来。”
说着，他从身旁的符纸堆里抽出一张新的空白符纸递给她。
“谢谢张爷爷。”小桐低声道谢，重新拿起符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张老头盯着她的动作，嘴上虽然还在嘟囔，但眼神里透着一丝满意。
他摇了摇头，自顾自喝了一口酒，随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你这丫头啊，虽然笨了点，但还算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像你这种性子，只要练下去，迟早能学个七七八八，比某些只会耍嘴皮子的臭小子强多了。”
听到这话，我正好从庙外提着一桶水回来，直接撞上了他那似有似无的目光。
“前辈，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我挑了挑眉，把水桶放在门边，语气里带着点不满，“我好歹也是画符的老手了吧？当初谁是被我救了几次的，你忘了？”
张老头哼了一声，懒得理我，只是挥了挥手：“少在这碍事，小丫头还在练呢，别打扰她。”
我耸了耸肩，没再多说什么，走到篝火旁，把手上的水倒进药锅里，然后随手添了几块干柴。
另一边，小桐重新聚精会神地在符纸上作画。
她的手比刚才稳了一些，符笔在符纸上缓缓移动，墨迹铺陈开来，形成了一道勉强算得上完整的符文线条。
她画完最后一笔，长长地吐了口气，将笔放下，小心翼翼地举起符纸递给张老头，语气带着几分忐忑：“张爷爷……您看看，这次怎么样？”
张老头接过符纸，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半晌才咂了咂嘴：“比刚才那张强了点，至少线条没断，不过这符文的尾部太虚，灵气聚不起来。唉，看着还差那么点火候。”
“是我下笔的时候用力太轻了吗？”小桐有些懊恼地问，抬头看着张老头，眼里带着一丝不甘。
“没错，问题就在这儿。”张老头点点头，伸手指了指符纸上的某个地方，“画到尾部的时候，收笔要快，要干脆，就像一刀切下去一样，力气别散了，知道吗？”
小桐用力点点头：“我明白了，我再试一次。”
张老头笑了笑，语气里透着些许赞许：“这股不服输的劲儿不错，就喜欢你这种不怕失败的精神。继续吧，这次再认真点，争取把收笔做好。”
小桐重新铺开一张符纸，拿起符笔，表情比刚才更加认真了些。
她的眼神专注，整个人沉浸在画符的动作中，好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我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凑到张老头旁边，随口说道：“哟，前辈，对小桐这么耐心，怎么当初教我的时候就不见你这么温柔呢？”
“你？”张老头白了我一眼，语气中满是嫌弃，“你小子是个榆木脑袋，教你三遍还学不会，哪来的脸跟小桐比？再说了，我对你那么严格，不是你后来符纸用得得心应手了吗？”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我还得感谢你当年的严厉教育了。”
张老头哼了一声，懒得理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小桐身上。
庙外的空气清冷，清晨的阳光从山间洒落下来，将整个山谷染成一片浅金色。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打破了山野间的寂静。
“梧桐，别走那么慢了。”我站在前方的一块石头上，伸手撩开眼前垂落的藤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再磨蹭，太阳都要下山了。”
小桐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脚步显得有些犹豫，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小背篓，背篓里装着一些干枯的树枝和几株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