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赵国出兵反击(2)
赵括的混合编队方案让赵逸飞大开眼界。赵逸飞越来越喜欢赵括了,马上采纳赵括的建议,把兵马俑大军和赵军进行混合编队。赵军和兵马俑大军成了统一的整体,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赵军并没有因为有了强援而坐享其成,而是积极地去争取更大的胜利。
赵军士气高涨,整齐的呼喊声惊天动地,冲着秦军椭圆防御靠西的那一头扑去。
白起原以为赵军新派来的泥巴军团只是解赵括的围,他们把包围圈里的赵括救出去一段时间后才可能再行动,没想到赵括那小子并不着急逃跑,反倒向他们防御的纵深处杀过来。
秦军椭圆防御的西边是远离赵国的一边,是整个防御里的薄弱环节。赵括被围住后先是全力往东突围,而秦军东边的防御是最强的,切断了赵军与祖国的联系。赵括往东面突破未果时还考虑过从南方、北方突破再绕道回国,但从来没有考虑到从西边突破,因为即使能从这里突破秦军的防御,他们返回赵国也要经过很长的路程,这会给秦军的侧翼再次合围他们制造机会。
赵括的大军在兵马俑的护卫下气势汹汹地杀向秦军的西线,他们就像洪水猛兽一样破竹而来,势不可当,那阵势气壮山河,排山倒海。赵军所过之处,树草尽失,灰烟四起,让人远远地看了就心惊胆寒。
秦良得知这一消息后也傻了——他没有料到赵逸飞这么快就调整战术,由营救转变成进攻。现在,秦良已经把洛水、百灵和金燕子这些朋友介绍给白起。白起将军把这四个人奉为上宾,有重大的决策,都会找他们商量。
在白起的帐内,气氛紧张极了。白起手下的军官们个个眉头紧锁,一筹莫展。赵军的主攻方向是什么?战略意图是什么?他们摸不透赵军的虚实。而且现在赵军可是今非昔比了,有一群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家伙为他们撑腰,秦军怎么抵挡得了?大家都不愿多说。明摆着的,不论怎么说,都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白起又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说不定哪句话就会让他大发雷霆。
洛水可不怕引火上身。他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指着秦军西线防御的“椭圆头”说:“我先做一个最坏的假设:赵括的攻击目标正是这里——我们的西线防御。他们一旦得手,我们的大军就被断为两截,赵军很有可能会把我们的军队截断后进行合围。”
帐内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惊呼——好多军官并没有想这么远,他们猜测赵括可能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只是想发泄一下愤怒,多杀几个秦人而已。
白起也惊呆了,慌慌张张地说:“那……这……怎么办?”
洛水早就想好了,清了清嗓子说:“我们要做的,就是要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要在赵军合围之前把侧翼的部队全撤下来。现在看来,如果我们再一味地后撤,既不反击也不抵抗,赵军很快就会把我们的防御切成两半。现在,我们只有在中路拼命地抵抗,拖住赵军,才能为侧翼部队的撤离赢得时间。”
“我们拿什么抵挡赵军的怪物军团?”一个军官怯生生地问。他领教过兵马俑军团的厉害,现在一听说要打仗就浑身发抖。
“拿什么?”白起瞪了这位军官一眼,“拿我们能拿出来的所有东西!”
白起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很快结束了军事会议。他认真地研究洛水那个“最坏的假设”。为了避免最坏的假设成为现实,他马上排兵布阵,调集军队阻滞赵军前行,并命令侧翼部队火速撤下来。他打算把所有的部队都集中起来,形成一个“拳头”,再退后到西方的山地,利用地理优势进行全面防御。他想等他们站稳脚跟,“泥巴军团”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啃掉他们这块“硬骨头”。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白起派出大军前去阻滞赵军;同时,侧翼的部队正在回撤。为了减少秦军的伤亡,秦良、金燕子、洛水和百灵也来到前线。
此时的秦军早已不敢小觑兵马俑大军了,反而对这支呆头呆脑的军队心存恐惧。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守在阵地上。
秦良没有想到,他们的到来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当赵军尾随在兵马俑大军的后面冲过来时,金燕子率先迎上去,一剑击倒了两个兵马俑战士,吓得后面的赵军连忙做了缩头乌龟。她正想继续冲锋陷阵,身后响起了秦良的呼喊。她连忙住手,回头一看,有两个秦兵也被杀死了。
凶手正是赵逸飞。赵逸飞见到金燕子吓了一跳。他怒气冲冲地对金燕子吼道:“原来你们这群小鬼跟到这里来了!真是太讨厌了。哼哼,不过无论你们怎么捣乱都不会破坏我的计划。杀吧,你怎么不杀了?你杀一个兵马俑,我就杀你们一个人,这样咱们谁也不欠谁吧。”
“你!”金燕子气得说不出话。真是岂有此理,兵马俑哪能跟活生生的人比?
“咱们还是乖乖地看戏吧。我建议你们不要搅和!”赵逸飞笑笑说,“不过,如果你们想玩一命换一命的游戏,我也乐意奉陪到底!” 说完后,他飞走了。
愤怒又无奈的秦良和小伙伴们拿赵逸飞毫无办法——如果自己出手杀了兵马俑,引得赵逸飞杀害秦军,这不仅对秦军没有半点好处,还会让自己一直饱受良心的谴责。他们徒有一身本领,却无法助秦军一臂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军无助地挣扎。尽管士兵们很英勇,作战也很顽强,但人的血肉之躯怎么能够挡住装甲车般的兵马俑大军呢?秦军的防线被一点点突破。
这次白起派来抵抗赵军的部队是从来没有跟兵马俑交过手的。这些士兵起初并不惧怕兵马俑,但现在他们目睹了兵马俑的残忍和勇猛,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随着战事的推进,恐惧的情绪在秦军中弥漫开来。
刚开始时,秦军是缓缓地后撤,一点点败退,但接下来,秦军败退得越来越快。秦良他们只能眼看着干着急,跟秦军一起向后撤。
赵逸飞兴奋得直跳,跟着连奏凯歌的赵军往前进。赵括也表现得非常神勇,看到秦军出现败相,就亲自带着赵军冲到秦军的阵营中大开杀戒,痛痛快快地报了之前的一箭之仇。他重新找回了一个将军的尊严和勇气。
谁都没有料到赵军前进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秦军的侧翼还没有撤回来,就已经被赵军撕成了两半。白起派去的秦军以失败而告终。赵军终于突破了秦军在西面的防线。
洛水之前做的最坏的假设变成了现实,并且现在补救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