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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还印信

书名:典籍里的中国:两汉故事本章字数:936

寇恂,字子翼,曾为上谷郡的功曹,太守耿况颇为倚重他。王莽兵败,刘玄被立为帝,派使者招呼各郡县说道:“先来归降的,可以恢复他的爵位。”当使者来到上谷郡边界时,寇恂跟着耿况去迎接。耿况将郡太守的印信奉上,表示愿意顺从更始帝。使者将印信收下,但过了一夜,仍没有归还印信的意思。

寇恂忍不住了,便带着兵去见使者,要求他归还印信。使者不肯归还,说道:“我是天王使者,功曹这是前来威逼我吗?”寇恂说道:“不敢威逼使君,不过我觉得使君的手段实在是不妥。现在天下初定,官府还没有什么信用,使君奉命来到四方,郡国没有一个不引颈侧耳,望风而降的。现在使君才到了上谷,就要把官府的信用失掉。如此一来,那些来归降的,都因此而灰心,反生离叛的心思。像这种手段,如何能够号令他郡呢?而且耿太守在上谷待了很久,官民都很爱戴他。现在收缴印信,是要换别人来做太守吗?如果那个人是贤能的,断然不肯轻易前来;如果不是贤能的,搞不好要激发出一场祸乱来。我这是在替使君设想,使君不如把印信交还给耿太守,让他复职,以安百姓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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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邓寇列传》节选

王莽败,更始立,使使者徇郡国,曰“先降者复爵位”。恂从耿况迎使者于界上,况上印绶,使者纳之,一宿无还意。恂勒兵入见使者,就请之。使者不与,曰:“天王使者,功曹欲胁之邪?”恂曰:“非敢胁使君,窃伤计之不详也。今天下初定,国信未宣,使君建节衔命,以临四方,郡国莫不延颈倾耳,望风归命。今始至上谷而先堕大信,沮向化之心,生离畔之隙,将复何以号令它郡乎?且耿府君在上谷,久为吏人所亲,今易之,得贤则造次未安,不贤则秖更生乱。为使君计,莫若复之以安百姓。”使者不应,恂叱左右以使者命召况。况至,恂进取印绶带况。使者不得已,乃承制诏之,况受而归。

使者听了,依然不理会。寇恂见他油盐不进,十分生气,便出去对耿况说,使者叫他进去。耿况一进来,寇恂乘机将印信夺过来,交给耿况。使者见寇恂如此“凶猛”,也只好顺水推舟,让耿况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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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说明信用的重要性。官府的信用关系社会的稳定,尤其是王莽政权覆灭后,天下初定,安抚民心最重要,要善待那些诚心归顺的地方官员,他们毕竟管理地方多年,有他们在,地方人民也会安稳许多。如果不信任这些归降的地方官员,那这天下又该怎么治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