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燃烧之谜(1)
普利斯特利发现氧气时,正在英国舍尔伯恩伯爵的图书馆里工作。两个月后—1774年10月,他随着舍尔伯恩伯爵到欧洲各国去旅行。
当他们经过法国首都巴黎的时候,普利斯特利应邀拜访了好客的法国著名化学家安托万-洛朗·拉瓦锡。他们在吃饭的时候,普利斯特利谈起自己两个月前的新发现。饭后,他在拉瓦锡的邀请下,把自己的实验表演了一遍。
拉瓦锡看了这个实验,深受启发。当普利斯特利告辞以后,拉瓦锡回到自己的实验室里,马上动手来做关于三仙丹的分解实验。
拉瓦锡于1743年8月26日诞生在巴黎一个富裕的家庭里。他的父亲是巴黎有名的律师。拉瓦锡靠着阔绰的父亲,20岁时,便从巴黎的马萨林学院毕业,然后又念完了法律系,取得律师的头衔。
拉瓦锡是一个博学的人,精通好几门学科。从1769年开始,拉瓦锡把注意力转移到化学上来。
1774年,也就是在罗蒙诺索夫校核波义耳的实验18年之后,拉瓦锡又重复做了这个实验。他同样发现了:如果把容器密闭起来,加热后容器和金属的总质量没有增加;但是,如果敞着口加热,那么,容器和金属的总质量就会增加。
拉瓦锡很想寻找敞着口加热时,金属质量会增加的原因,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拉瓦锡重复做了普利斯特利的实验以后,又做了这样的一个实验:他在那个弯颈的玻璃瓶—曲颈甑里,倒进一些水银。然后,再把曲颈甑的一端,通到一个倒置在水银槽中的玻璃罩里。
普利斯特利在实验中,是利用凸透镜聚集太阳光进行加热的。这样加热,一来火力不强,二来只能在中午加热一阵,不能长时间地连续加热,因此,拉瓦锡改用炉子来加热。拉瓦锡把水银加热到将近沸腾,并且一直保持这样的温度,日夜不停地和他的助手轮班,加热了20个昼夜!
在加热后的第2天,那镜子般发亮的水银液面上,开始漂浮着一些红色的“渣滓”。接着,这些红色的“渣滓”一天多似一天,一直到第12天,每天都在增加着。然而,第12天以后,红色的“渣滓”就增加得很少了。到了后来,甚至几乎没有增加。
拉瓦锡感到有点诧异。他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发现玻璃罩中原先的大约50立方英寸的空气,这时差不多减少了7~8立方英寸,剩下的气体体积为42~43立方英寸。换句话说,空气的体积大约减少了六分之一。
剩下来的是些什么气体呢?拉瓦锡把点着的蜡烛放进去,立即熄灭了;把小动物放进去,几分钟内便窒息而死了。显然,在这些气体中,没有或者很少有普利斯特利所谓的“失燃素的空气”。
接着,拉瓦锡小心地把水银面上那些红色的“渣滓”取出来,称了一下,重为45克。他把这45克红色“渣滓”分解了,产生大量的气体,同时瓶里出现泛着银光的水银—“戏法”又变回来了!
拉瓦锡称了一下所剩的水银,重41.5克。他又收集了所产生的气体,共7~8立方英寸—恰恰和原先空气所减少的体积一样多!
这又是些什么气体呢?
拉瓦锡把蜡烛放进这些被收集起来的气体中,蜡烛猛烈地燃烧起来,发出白炽炫目的亮光;他在收集气体的容器中投进火红的木炭,木炭猛烈燃烧,以至吐着火焰,亮到眼睛不能久视。很明显,拉瓦锡断定这种气体就是普利斯特利所谓的“失燃素的空气”了,而那红色的“渣滓”便是三仙丹。
尽管拉瓦锡所做的实验,是受普利斯特利的启发而进行的,但是他的可贵之处,在于勇敢地摒弃了燃素学说那种陈腐的观点。拉瓦锡决心用崭新的观点解释这一自然现象。他说:
“我觉得这注定要在物理学和化学上引发一次革命。我感到必须把以前人们所做的一切实验看作只是建议性质的。为了把我们关于空气化合或者空气从物质中释放出来的知识,同其他已取得的知识联系起来,从而形成一种理论,我曾经建议用新的保证措施来重复所有的实验。”
在漫长又仔细的实验中,拉瓦锡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空气是由两种气体组成的。一种是能够帮助燃烧的,称为“氧气”。氧气大约占空气总体积的六分之一至五分之一。另一种是不能帮助燃烧的,他称之为“窒息空气”—“氮气”。氮气大约占空气总体积的五分之四至六分之五。
更重要的是,拉瓦锡由此终于揭开了燃烧之谜,找到了真正的谜底:燃烧,并不是像燃素学说所说的那样,是燃素从燃烧物中分离的过程,而是燃烧物质和空气中的氧气相化合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