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马殿龙敲山震虎

乔四和他的同伴们，怀揣着忐忑与不安，踏入了饭店的门槛。他们深知，即将上演的报复行动如同行走在刀刃上，危险与未知并存。然而，他们已做好万全准备，无论前路如何坎坷，都将以无畏的姿态迎接。这场充满硝烟的较量，将在他们的坚韧与智谋中悄然展开。

在那个特定的岁月，马殿龙总是频繁出入于各大饭馆，品味着锅包肉的鲜美、炖大鹅的醇厚以及酸菜大骨头的醇厚。他的生活富足而惬意，体态也逐渐丰盈。

乔四等人齐聚在说道里区的这家饭店前。乔四抬头望去，饭店门前车辆稀疏，唯有马殿龙那辆醒目的绿色幸福250大摩托孤独地停在一旁。这一景象似乎预示着包房内的人数并不多。

在马殿龙的眼中，乔四等人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他心中暗自思忖：“若我欲收拾尔等，只需轻挥手指，便可将你们碾为齑粉。”他无需摆出任何架子，仅凭那辆显眼的大摩托，便足以彰显其尊贵与地位。他每日沉醉于美酒佳肴，烟不离手，这样的生活已足以证明他的非凡身份。

乔四等人见状，心中的紧张稍有缓解。他们环顾四周，确认饭店内并无埋伏，便毅然向楼上走去。推开包房门的一刹那，他们发现包房内果然人迹稀少。马殿龙悠然地坐在一旁，身旁陪伴着一个年轻女孩，似乎是他的红颜知己。此外，还有两位他的兄弟，穿着朴素，没有过多的修饰。乔四见状，心中更加笃定。

马殿龙挥手示意他们入座，乔四等人便顺从地坐在了桌旁。马殿龙扫视了他们一眼，心中已然明了。他原本就知道乔四等人起初只有四人，如今又添了一位新成员。他微笑着调侃道：“小四儿，你这是又收了个小弟啊？自从你们与张凯的恩怨纠葛以来，你们的势力似乎越发壮大了。”乔四在道理区的威名日益显赫，不仅成功击败了张凯，更是对马杆子发起了挑战。我耳闻，马杆子被你们整治得如同被烙上了印记，真是英勇无畏，似乎无人敢与你们为敌。乔四面对马殿龙的询问，略显局促地回应：“龙哥，关于马杆子那事，其实是个误会。”马殿龙听后，眉头紧锁，质疑道：“误会？人家马杆子不惜花费重金将你们从困境中救出，你们却反目成仇，这岂是误会所能解释？你们何时归来的？”乔四坦言：“刚回来不久。”马殿龙语气严厉地告诫：“既然回来了，就安分守己。别以为有了点势力就能肆意妄为。在我马殿龙的地盘，你们得低调行事，明白吗？否则，我自有办法让你们再次陷入困境。关于马杆子的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是赔偿还是其他，你们自己商量，别让马杆子再来烦我。听明白了吗？别以为有了点成就就能称王称霸，你们还差得远呢！”

马殿龙的这番话如同当头棒喝，让乔四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然而，马殿龙频繁提及的“出道”二字，也让乔四等人意识到自己在外的名声。尽管他们现在资源匮乏，但在这段逃亡的日子里，他们的名声却如日中天。在那个时代，社会上的小混混们都对他们敬畏有加，甚至有人觉得马杆子已足够强大，而乔四等人敢于挑战他，更是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无论是台球室、电影院还是录像厅，这些社会人聚集的地方都在热议着乔四等人的事迹。他们的名声已经传遍四方，这让马殿龙也感到了威胁。他担心，如果乔四等人真的对马杆子下了重手，那么他的地位将会受到动摇。因此，他决定亲自前来给乔四等人一个警告，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片土地的真正主宰。乔四调整了一下呼吸，语气坚定地说：“龙哥，我们这些人，从未有过出人头地的野心，更不追求在社会上的显赫地位。我乔四可以向你保证，只要马杆子的人不来骚扰我们，我们必会安分守己，低调生活。然而，倘若马杆子一再挑衅，甚至置我们于死地，那我……”马殿龙听后，面色一沉，眼神锐利：“你小子，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紧握在手中，“若马杆子再敢找你们麻烦，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乔四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若真到那时，我们只能带着兄弟们逃离此地。哈尔滨若无法容身，我们便前往县城；县城若也无处可去，便去乡村耕作；若连土地都失去，我们或许只能离开这片黑龙江的土地。”马殿龙听后，缓缓放下酒瓶，目光紧锁乔四：“你小子，别给我装糊涂。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记住，别让我抓住你，否则后果自负。”

李正光在一旁听着，心中对马殿龙的虚伪感到愤怒。若非顾忌他的身份，他早已挥拳相向。然而，就在他即将发作之际，被马殿龙察觉。“你瞪什么瞪？心里不服？”李正光怒目而视，黄庭立见状，连忙拉了拉他，示意他冷静。“正光，龙哥，没事的。”黄庭立劝解道。

马殿龙瞪了他们一眼，挥手道：“都走吧，还想继续吃饭？”乔四等人被他赶出饭店。乔四紧咬牙关，黄老三在一旁低声说：“四哥，我觉得今晚的气氛不对，若动手，恐怕我们得提前准备。”乔四深吸了一口气：“老三，计划已定，我不想再拖。哪怕要逃亡，我们也要行动。我们团结一心，没有做不到的事。但我认为，我们与马杆子的差距，不仅仅是人数上的。”李正光带着一丝不解的疑惑，向乔四探询：“四哥，您这话是何意？”乔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他缓缓开口：“我们缺少的，是一把能够抵御风雨的庇护之伞。试想，若马殿龙能与我们并肩，哪怕每月我们给予他些许恩惠，对付那些小角色岂非易如反掌？我们也不必再受那些无端的骚扰。因此，此事我们必须尽快行动。然而，这样的庇护之伞，并非轻易可得，就如马殿龙，即便他主动提出，我也未必会接受，他并非我们所需。”

小克在乔四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智慧，他反复思考，觉得乔四所言极是。虽然马殿龙不能成为他们的庇护者，但他却可以成为他们通往更高处的跳板。乔四此刻也深刻意识到，拥有一把庇护之伞的重要性。而马杆子那边，则在满城搜寻他们的踪迹，甚至借助警方的力量对他们进行打压。然而，乔四他们却决定主动出击，黄庭力更是伪装自己，前去侦察。

夜幕降临，几人围坐一桌，酒过三巡，已有些微醺。乔四放下手中的酒杯，声音低沉而坚定：“若有谁敢阻挡我们，我必让他付出代价。”李正光听到这四个字，心中一凛，他感到自己跟随乔四，不仅有望扬名立万，更能获得丰厚的回报。他此刻对自己的选择充满了信心。

那时的乔四，名声已远播四方，许多年轻人和渴望在社会中立足的人，都希望能找到他，向他表示敬意，并希望能跟随他。然而，乔四深知，要想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立足，名声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实力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