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不能说，说一个字都要命的哇！
阎酆睨了他一眼，忽而摆了摆手。
蔡处长一瞧，立马高兴了，这是要放过他的意思？
并不是，阎酆只是懒得再跟他废话，说：“既然你不肯说，就让孟小波来吧！我看那个女人应该也是知道的，而且，似乎知道的比你还要多……”
蔡郁垒：“哎，别别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坑周有是一回事，坑孟婆可是另外一回事啊……
要知道，在所有普通人的认知范围里，孟婆就是个端汤的老太婆，没什么没什么战斗力，但其实并不是啊~！
她其实才是地府的战力天花板之一，所以才会安排人家做了一队的队长。
人家平时不动手，只是懒得动手罢了，真要打起来，他和周有加一起也未必疯得过那个老婆子。
所以，害怕被打的蔡郁垒只能咬咬牙，含泪道：“算了，我还是让您看看我为什么不能说吧！唉……”
终于不再找借口，他说道：“顾桑桑的情况，和您差不多，也是没有觉醒的状态，而且她的情况比您还要复杂，简单来说，您属于是我们知道您的身份，认出来了也能直接认个主，可她不行，她……”
蔡郁垒瞥了阎酆一眼，然后，可怜巴巴地掏出了一包卫生纸。
然后，在阎酆一脸看傻子的眼神中，默默的拆开，准备好后，才大声地道：“其实她的身份是……”
噗……
一口老血喷出的同时，蔡郁垒赶紧用纸巾捂住了嘴，总算没把那口血喷到阎酆的脸上。
但即便是捂了嘴，他也还是连吐了好几口血。
直到将纸巾都糊成了血红之色，这才勉强停下来。
为了卖惨，他毫无羞耻心地将那一大堆血乎乎的手纸给阎酆看，这时候，声音都是气若游丝的：“老大，您看，我没骗您吧？真的不能说，说一个字都是要命的哇！”
阎酆彻底震惊了！！！！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但他又疑心是这货在骗自己，所以，他再度冷脸，无情道：“继续，说……”
蔡郁垒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哪怕是轮回转世再多次，哪怕他都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魔鬼了，可骨子里，老大还是老大，一样的冷血无情啊！】
没有办法，他只能又硬着头皮大声喊道：“顾桑桑其实是，噗~~~噗噗~~~噗噗噗噗~~~~”
大约是因为他明知故犯，所以这一次蔡处长吐血的量，比刚才还要多了好几倍，直吐得他用整包纸巾都捂不住了，这才大发慈悲地停了下来。
阎酆：……居然不是装的吗？
阎酆：“行了，你别说了，我大概能猜出来，但是……但是为什么不能说？这个能讲吗？”
蔡郁垒摇摇头：“老大，要是能讲就都能讲啊！就是都不能讲，所以才这样啊！但您若真想知道一切，要不想想法子早点觉醒吧！当您重新拥有了酆都大帝的所有记忆，一切前尘旧事，还有所有的前因后果，您都会一清二楚的，至于我们，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能说呀！您看到了……”
他说着，还又卖惨地给他看了看那些染血的纸巾。
阎酆：“既然不能说，你们又是从何得知的这一切的？全靠猜？”
这个是可以回答的，蔡郁垒连忙说道：“不是的，我们觉醒之后都想起来了……”
闻声，阎酆这才深深看了他一眼。
从前，他是真的正眼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倒不是说他有多傲慢，完全归功于蔡处长见面时张口就说他是酆都大帝，他没把人当疯子送去精神病院，已经算是善良。
哪里还肯多看他一眼？
但这会子，阎酆总算是认真看了他几眼。
说起来，其实蔡处长也是长得很帅的，斯斯文文的，一副白领精英的模样，再加上年龄加成，是那种时下小姑娘们很喜欢的三十以上，四十以下的儒雅叔叔型。
就这种外貌，若不主动提及，谁也猜不到他是东方鬼帝……
阎酆问：“你一直在提觉醒，也就是，说你们曾经都是普通人，在觉醒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前世还有其他的身份的？”
蔡处长：“对，大多数是这样，没觉醒之前，就是普通的工作，普通的生活着。比如我，之前就是普普通通卖房子的，最开始卖的都是正经房子，也就没出什么事儿。后来，接手了一批死贵死贵的凶宅，别人都卖不掉，就我卖得掉，随随便便就卖成了销冠，结果……就不小心觉醒了。”
提及当初的辉煌战绩，蔡处长还挺是怀念的。
不过后来他被招入了M处，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售楼部经理的工作，也早就辞掉了。
蔡处长：“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也有例外的……”
阎酆：“比如呢？”
蔡处长：“孟小波就是，好不用觉醒，用的原本就是她在地府的身体……其实，她的身份也很好猜的吧？您毕竟这么敏锐。”
聪明人之间的沟通，不需要说的那么透彻。
阎酆也确实没有装傻，直接问她：“她是孟婆？”
蔡郁垒点了点头。
也就是他这肯定的一点头，阎酆基本上已经确认了顾桑桑从前的身份，毕竟，孟婆曾经伺候过的那位娘娘，好像也不太难猜。
阎酆：“那么我最后只问一点，桑桑没有觉醒前，会有危险吗？”
还别说，他这一句，真就问到了点子上。
蔡郁垒暗暗在心中竖了个大拇指，心道：【还得是我们老大啊！想的就是深远……】
然后，他也坦言：“而今乃是末法时代，无论是您还是我们每一位的实力，都被削弱了许多，从前我们能打的妖和魔，现在对付起来应该会有一些难度。但反过来说，也正因为是末法时代，我们被削弱了，妖魔也一样，所以勉强应付起来也都没什么问题。但前提是，这些妖魔接下来的状态，也一直是如今这样，那我就敢肯定地说，无论是您还是顾桑桑，都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如果还有其他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