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那我换个问法，你想减刑吗？
宗辰这么想着，还冲着顾桑桑竖了个大拇指。
顾桑桑：……？？
嗯？宗警官这是干嘛呢？为什么要给我点赞？
不过，她一向心大，所以，想不明白的情况下，还微笑着回了对方一个赞……
礼上往来嘛！
后来，凌越还是被送进了医院急救，他身上被猫抓了太多的伤口，首先就打了狂犬疫苗，打完了之后又给他各种包扎，总之处理完之后，他身上能看的完好皮肤，已经没几处了。
可就算如此，宗辰他们几个也一起站在病房里，开始对他进行了轮翻审问。
审问的核心内容只有一个：陆云霄的事，到底和他有多大的关系？他是主谋，还是从犯？
一开始凌越是不肯承认的。
毕竟是医生的儿子，他干脆就说自己真的犯病了，脑子不正常，有点精神病。周队自然是不信的，因为太多犯人都想抓住法律的这点漏洞，争取宽大处理。
所以警方这边派出了心理医生，对他进行心理评估，结果估着估着，居然真的估出了一个不正常的数值。
当然了，虐猫虐到那种程度的人，心里又能正常到哪里去？
可如果他想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责任的话，那么警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更何况，咱还有M处的加持是不是？
首先，就由周队亮出了陆云霄父母提供的监控录像。
在这份录像里，陆家客厅发生的事情都拍的一清二楚，而且因为声音录得很清晰，所以，能清楚地听到，凌越承认自己害了陆云霄，且理由是因为虐猫的全部录音。
可就算面对如此强有力的证据，凌越也咬死了自己当时思想混乱，被吓傻了，不清楚说了什么。
因为他犯病了嘛！
很好，既然他犯病了，周队也没有客气，直接让宗辰抓了两只小野猫过来陪审。
只一看到那两只猫，凌越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所有死去的记忆，仿佛全都一涌而入，他全身颤抖着，最后终于交代了一切：“弄走，弄走，快把那两只猫弄走，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把猫弄走……”
周队极为大佬地挥一挥手，宗辰和付梦妮便一左一右地抱了猫出去。
当病房里再不见猫咪的踪迹，凌越才终于平静下来，且缓缓道出了一切：“我也不认识那个人，她来接人的时候，脸上戴着个口罩，头上戴着帽子，身上穿着连脖子都包住的长袖，全身上下几乎武装到了牙齿。不过，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女人，而且不是很老的那一种……”
“她跟我说话时，明显是压着嗓子在说话的，她说人都会卖去缅北，还说只是接过去打黑工，几年后，压榨的差不多了，就会把人送回来。我相信了她说的鬼话，所以把陆云霄交给了她，后来，她的电话就变成了空号，再也打不通了。”
听到他的口供，周队突然拿出了一张照片给他看：“是这个女人吗？”
凌越只随便瞥了一眼，就摇摇头：“认不出来，都说了她戴着帽子和口罩，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是不是她？”
宗辰：“你看都没仔细看，就说不是？”
凌越：“看了我也认不出来呀！而且我能说的全部都说了，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就是逼死我，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周队看着他，沉默得可怕！
不一会儿，就听周队问他：“我听说，你和陆云霄从小就是好朋友，关系一直很不错，哪怕他用你虐猫的视频来威胁你，其实你还是把他当朋友的，是吗？”
听他突然提起这些，凌越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好一会儿，他才闷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队：“你说五年前你不知道真相，我且相信你，那么五年后呢？之前新闻闹得那么大，当你发现陆云霄实则没有去缅北，而是被砌进了墙里，你当时，是什么感觉？就真的没有一丢丢的愧疚之意吗？如果没有，你又真的拿他当朋友吗？看他死的那么惨，你就一点也不想帮他沉冤昭雪，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吗？”
这话，到底还是戳中了他心中的某处柔软。
凌越突然失控般高声道：“我怎么帮他？我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行，那我换个问法，凌越同学，你想减刑吗？”周队当然不想给这样的恶人减刑，但是，忽悠这种事情，忽一忽也不会犯法。那就先忽悠一下，等套出了真正的线索。
哼！别说是减刑了，加刑还差不多。
周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能成为污点证人，知道是可以减刑的吧？法官在量刑的时候也会斟酌这些，对你酌情处理。相反，如果你冥顽不灵，坚持不配合警方的调查的话，那么十年，二十年，反正也够你把缝纫机踩冒烟了。”
要说前面周队说了那么多，凌越真有些无动于衷。
可是这最后一句，确确实实让他心动了，如果可以减刑的话……
他还年轻，他不想死，更不想把自己所有的青春都葬送在监狱里，所以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那个女人的腿，是O型腿，这算是线索吗？”
这是个听起来不太很重要的线索，但周队听完，却只觉眼前一亮。
OK，就是这个了！
因为在他们掌握的所有嫌疑人资料库里，恰好有这么一个挺年轻，还长着明显O型腿的女人，
她就是1818案大楼的主设计师的助理，赖玉琳。
众所周知，湾湾人都很亲日，而小矮子那个国家的人呢！喜欢动不动就跪，跪，跪……
所以小矮人们的腿，特别是女生，很多都是O型腿。
湾湾人虽然跪得没那么频繁，但赖玉林小时候，曾随母亲在小矮人国住过好几年，所以，她的腿，就是那时候跪成的O型。
有了这么一个重要线索，连夜，周队便找到了那个女人。
找到他时，她虽也有些诧异，但这种诧异并不是因为周队他们来了，而是解脱一般说道：“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晚……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