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诗成鸣州
段坤:“这个你随意。反正想做生意,随时都可以做;只不过比较耽误修行就是了。”
宁唐:“大掌柜!您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去学习一些儒门的修行方式可以吗?”
段坤:“当然可以!内门弟子如果愿意的话,都是可以去修炼一些的。更何况我们这些被淘汰的人。
事实上,我平时也会修行一些儒门浩然正气的功夫。”
宁唐:“儒门的修炼功法和我们天星宗的修炼功法不冲动吗?”
段坤:“不冲突啊!甚至对本门的修炼还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只不过就是时间上可能有冲突;毕竟你在一段时间内只能进行一种修行。”
宁唐:“得!大掌柜您这么一说,我倒是对儒门越加感兴趣了。回头我就去儒门的学宫看看。”
儒门以人多势众著称,即使是穷乡僻壤的乡下,都有儒生愿意去传道授业解惑;更何况这繁华的脂海城。
宁唐知道,脂海城这里就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儒门学宫。
只不过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踏足过那里就是了……
从天星酒庄告辞出来,宁唐看看天色还早,就直接去了儒门学宫。
儒门学宫那里的正门是大开着的;直接看过去,只见进进出出的人流如织;看来来这里拜访的人还真是不少。
宁唐有点想不通,这学宫的业务怎么也这么多;快赶得上地球那里旅游景点的寺庙了。
宁唐跟随着进去的人流进了古色古香的学宫;在里面对外开放的地方游览了一圈之后,他就明白为什么来这里的人这么多了。
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是来拜谒儒门的圣人的;学宫这里有圣人的雕像。
据说前来参拜圣人,是可以增加人的文运文气的。
宁唐感觉这个就和那寺庙的业务差不多了,反正学宫这里可以从中赚到卖香火这些东西的钱。
除此之外,学宫还朝外出售文房四宝、书籍摆件等这些东西。
看起来,这是一个大产业啊!
难怪儒门可以帮人近乎“免费”一般的养孩子,原来是人家的产业规模巨大,财力支撑的起啊!
宁唐就这样在儒门学宫里闲逛着,甚至他还购买了一个木雕的文昌塔摆件。
不过转着转着,他看到了一处门可罗雀的地方。
这儒门学宫里,别的对外开放的地方,几乎都有不少人流的。
惟独这一处独门独院所在,虽然畅开着院门,却是根本没有什么人进去。
看院门上挂的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立言墨斋。
宁唐也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好奇心驱使之下,直接迈步进了院子。
进去以后,却见一个头上戴着纶巾,身上穿着一身青色儒士服的年轻人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桌案前打瞌睡呢。
他的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半边脸颊,眼睛都已经闭上了;嘴角的口水流出了老长,却是不自知。
宁唐走过去,敲了敲桌案,这个年轻的儒生这才惊醒。
当他看到宁唐以后,这才高兴地问道:“您这是来试试要立言的吗?”
宁唐有些无语地道:“这个……,你能不能先把你流的口水擦干净?”
年轻儒生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在面前的桌案上流了一小滩的口水了。
他赶紧拿了一块抹布,把口水擦干净。
有些尴尬地道:“这位兄台!实在不好意思哈,刚才失态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立言墨斋却是谁也不愿意来当值。
我这是昨天猜拳输了,今天才不得不过来当值的。
这里几乎天天都是这样门可罗雀的。”
宁唐笑道:“不好意思!我之前是一直在天星宗山门内修炼的,刚来到脂海不久。
我对这山下的事不太清楚,这学宫的立言墨斋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这位儒生倒是脾气挺好的,耐心地给他做了解释。
宁唐这才搞明白,这立言墨斋是一个让你留下“墨宝”的地方;但实际上,这里算是学宫设立的一个试图从民间直接挖掘人才的地方。
你可以直接在这里写诗、写文,总之想写什么都行。
但是你写出来的东西得有价值;有价值的话,学宫这里会直接付给你相对应的钱财;你就可以从学宫这里赚一笔了。
而如果你写出来的东西没什么价值;那就不好意思了,请付一下纸的墨的钱。
这钱倒也不贵,你用一张纸写一次东西,付五个铜子就行了。
对于像宁唐这样的人来说,这确实不算贵;但是对于底层的平民来说,这可就不便宜了。
所以这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像是样门可罗雀的;这也就不稀奇了。
宁唐奇怪地问道:“可是,兄台!这别人写出来的东西,有没有价值是谁来评判的呢?
总不可能你们自己说有价值就有价值,说没价值就没价值吧?”
却不料儒生骄傲地道:“兄台!您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儒门学宫啊!
但凡在我们这里写出来的东西,只要是有价值的,都会生出宝光的。
看有没有价值,只要看看纸上有没有宝光就知道了;还需要人来评判?”
宁唐一时兴起,道:“那我就来写上一张。”
儒生直接把一套笔墨纸砚推到了他面前,“兄台!请!”
宁唐拿起笔,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直接下笔了:
秋霄独坐
手披残卷对青灯,
独坐搴帏数列星;
六幅屏开秋黯黯,
一堂虫语夜冥冥。
杜鹃啼血霜华白,
魑魅窥人灯火青;
我自横刀向天笑,
此生休再误穷经。
这一首诗,是宁唐还在地球上的时候,曾经背过的诗。
随着他落笔写下第一句开始,那纸上就浮现出淡淡的金光。
诗一句一句的写就,纸上所泛着的金光也越来越浓。
待到整首诗写完,纸上所透泛出的金光已经充盈了整个院落;甚至院落外那如织的人流都已经注意到这里了。
只听在这里当值的那个儒生激动地喊道:“鸣州、鸣州!竟然是诗成鸣州啊!
这位兄台您且稍待,我这就去找值星的大儒过来。”
那位儒生激动的跑了出去;这时,院落门前已经挤了一些人在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看热闹了。
而宁唐,只好暂时尴尬的一个人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