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诗文自镌
杜大儒不顾斯文,追随着那诗文腾挪纵跃;甚至都不在乎是不是在跳墙了。
可别小看这个世界的大儒,儒门也是修行的门派之一;但凡是能成为大儒的,那六艺都是要过得去的。
六艺之中的射和御,那都是用来作战的;六艺学的不错,这功夫肯定不会差。
但奈何杜大儒跳得再高,却是始终拿不到那一纸诗文,就仿佛有什么力量在戏耍他一样。
而无奈的宁唐,他也只好跟在杜大儒后面一起跳墙头;现在他严重怀疑这诗文飞天的把戏,就是杜大儒搞出来的;目的是想赖他的账。
在儒门学宫后院有一处挺宽大的地方,这里没什么别的东西, 却是立着五面巨大的石墙。
这五面石墙,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石头筑成的,全都是纯色的;并且仿若一体,好像天生就立在这里一样。
有的纯色石墙上,上面已经镌刻了一些诗文什么的;但有的石墙上,却是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宛如美玉。
那张泛着青光的诗文,最后却是直接落到了那一面青色的巨大石墙上。
随后,青色石墙也泛出一阵耀眼夺目的青光;待到这青光散去,那一纸诗文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但是青色的石墙上,却是出现了一些小字;杜大儒急速上前去看,不正是宁唐刚刚写就的《悯农》二首吗?
“诗文自镌,名垂汗青!”杜大儒今天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了,惊叫的次数也实在太多了。
这时,他看到了跟在身后的宁唐,一把抓住了宁唐的手腕,激动而又真诚地道:“宁先生!请您一定要加入我们儒门学宫。”
宁唐吃了一惊:“杜大儒!您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天星宗的弟子。”
宁唐这话一出,才让杜大儒稍微冷静了一点。
不过杜大儒随即又道:“之前宁先生说过,您现在是行走供奉对吧?
据老夫所知,天星宗的行走供奉乃是于修行一途上难以寸进,所以被放逐到山门之外来做些俗务的。
天星宗对于这一类弟子,一般倒也不禁止其在外别任他职赚钱的。
不如这样,我先让脂海学宫这里给先生下聘书,聘先生为我们儒门的门客,您看如何?”
宁唐:“这个……!杜大儒!您能不能先给我说说,这个当门客都有什么待遇呢?”
杜大儒一听,觉得有门,当即就满脸堆笑道:“以先生的才学,每个月可领白银千两的润笔。
而且儒门学宫的后堂对先生开放;先生可随意于学宫后堂学习自己感兴趣的学问,阅读自己感兴趣的书册。
而且学宫后堂还有不少如先生一般的饱学之士在此精研学问,互相切磋辨论、磨砺精进。先生完全也可以参加进来吗!
而且我学宫不时还会有各种福利发放给门客,您肯定不亏的。”
宁唐其实在听到每月白银一千两的待遇时,就已经决定要加入了。
但是自己本家领导那里还是要尊重的;于是他便向杜大儒道:“杜大儒!我个人是十分乐意加入的。
但是这件事我还是得向我们天星酒庄的大掌柜请示一下,经他同意以后我才能加入的。”
杜大儒:“择日不如撞日。天星酒庄的段掌柜,我也是打过交道的;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去拜访一下他吧!”
宁唐:“没问题!不过您看我在立言墨斋刚写的诗……”
杜大儒当即秒懂:“我知道了!宁先生《悯农》两首,诗成经世;又有《临终诗》一首,诗成镇国。
我儒门学宫总计付您一万零八百两白银,您可有异议?”
宁唐大喜:“没有!这个价格很合理。”
杜大儒:“走!我们现在就去领银票。领完银票就去天星酒庄拜访。”……
段掌柜看着昨天就来拜访过两次,今天又再次来拜访的宁唐。
又看了看被宁唐引来的脂海儒门学宫的杜岳,心里觉得自己手下的这个行走供奉还真能给他搞事。
当杜大儒向段掌柜说出了今天在儒门学宫发生的事,和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之后;段掌柜也有些不淡定了。
天星酒庄在脂海,是非常赚钱的产业;差不多占了脂海近三分之二的酒类行业市场份额。
这也是天星酒庄能分给宁唐那么大的宅院,还能在他刚报到的时候就给他一大笔安家费的原因。
不过,听到宁唐就写了那么两首诗,就能赚到这么一大笔;段掌柜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些淡淡的嫉妒了。
只不过,这一点点嫉妒的情绪,并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儒门学宫,也是天星酒庄的一个大客户了;话说学宫里祭祀、庆祝什么的,都少不得要用到好酒。
而且平时那些大儒、教习、门客、学生等等都免不了喝些酒的。所以他们对天星酒庄的酒类需求量极大。
对于段掌柜来说,得罪这样一个大客户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
而且这事说出去,天星宗也有面子。
毕竟我们一个被放逐的弟子,在你们那里竟然能写出经世级别的诗;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一个被放逐的弟子放到你们儒门学宫那里,都是强人啊!
这件事被传出去,天星宗肯定脸上有面。
于是多方考量之下,段掌柜直接给杜大儒写了一个同意儒门学宫聘请宁唐当门客的字据。
当然了,字据上也标注了;天星酒庄有事相召的时候,他必须回来工作;不能耽误正常的本职工作。
就这样,在杜大儒一番没口子的感谢之后,接着便又拉着宁唐回到了儒门学宫;并且带着他,直接去见了脂海儒门学宫的山长郑川。
郑川也已经被手下上报,得知了今天发生的经世诗出世的事。
当即,他也没有废话,直接就给宁唐开出了聘书。
这一刻起,宁唐就又多了一个儒门学宫门客的兼职了。
而当中午,宁唐又怀揣着一万零八百两的银票回家去吃午饭的时候;接过了银票的谢芸娘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弯新月了。
这个道理放现代也通用;哪个女人看到自家老公捞钱是一把好手,能不笑逐颜开?
更何况,这还是赚的干干净净的钱;放哪里说都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