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罪魁祸首
倒进石制的食槽之后，这些鸡鸭鹅，抢得很凶，吃得很欢。
李东海还以为这些家伙们饿了。
可是老娘回来带的青草和菜叶，明明边上还有。
他也没有注意，提着桶就回来，把泔水桶洗干净还回去。
就又到那大塑料盆边，想看看，那些鱼虾是否再长了。
结果，那些原本还能叫做小鱼小虾的东西，又长了。
照他的估算，它们有的甚至都长大了两三圈。
特别是那个屎光皮鱼，有的已经快有自己掌心的一半大了。
李东海吓了一跳，觉得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他把那个加长水杯捞出来，用压井水给洗了好几遍。
又接了一杯水，放在边上。
看着大盆里的鱼虾争相抢着喝水，追逐跳跃，好不欢乐。
他觉得这些鱼虾好像成了精，不知道能不能吃。
“小海，你看什么呢，这些鱼虾身上长花儿了吗？”
“没有，没有，老娘，我感觉，这些鱼虾不对虾。”
“啥，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看看，啊，不对啊，这真是你刚刚抓回来的？”
“对啊，老娘，我又没出去，你看，它们，它们又长大了……”
现在这一家两口人，都搬了小板凳，坐在大盆边上。
本来是想一起收拾这些鱼虾的，但看着这些欢快的小东西。
李东海和刘桂英陷入了迷茫。
从来都没有见过，抓上来的鱼虾，拿到家里还会不断地长大。
老娘看看大盆里的鱼虾，再看看李东海，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东海也是这样，两个人面面相觑。
好半天，气氛有些诡异。
“娘，这些东西，还能吃吗？”
“啥，我，我不敢吃，要不，都倒给后院的鸭子跟鹅吃吧。”
“行，我马上装过去倒了。”
老娘把小板凳收了，李东海装了这些鱼虾，连同大盆里的水。
跟刚才一样，提着就倒进了后院圈里的食槽。
那些家伙们，简直就如同过年，冲过来抢得很疯狂。
那些鱼虾，连同倒进去的水，转眼间就抢了个净光。
一只鸭子抢到了一条挺大的屎光皮鱼，居然还被其他的同伴追了三圈……
好吧，你们现在吃的欢，明天不要被毒死就行。
李东海心里想着，就提桶回去。
老娘已经把大盆给刷干净了。
小海，那压井台上的水杯，看着不错啊，你什么时间买的。
呃，娘，那，那是我，我从上海带回来的。
李东海扯了一个谎。他可不敢说是从东海里捡的。
要不然，老娘还不把这玩意儿给扔了呢。
现在他隐隐觉得，那些鱼虾会长大，可能跟这个杯子有关。
因为，因为那些鱼虾所能接触到的，只有这个河水跟这杯子。
河水再也普通不过，要是能长大，这些鱼虾早长大了。
这一来二去的忙活，李东海觉得有些口渴。
他现在把那杯刚刚接好的井水，端在手里，正要喝呢。
灯光下，他看到那水杯里的水，好像在泛着水波。
他连忙把水杯捧着，给放到了灯光明亮的石桌。
等到平静了，真的发现，这水杯里的水，真的有动静。
那水面，似乎一直在微微颤动。
就如同这杯子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马达。
他把那水杯给端起来，扭着头从下往上看。
透明的很呢，隔着水杯，一下子就看到了上面的灯光。
自己院里的压井水，多多少少都有些沉淀后的杂质。
从自己家水桶底下的沉淀就能看出来。
可现在这水杯里的水，仿佛被过滤过一样。
根本没有任何杂质。
他还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真的，杯子里的水，比那些很贵的矿泉水，都要纯净的多。
他口更渴了，看着这水，直接就给一口气喝光。
真是好喝啊，冰爽的感觉，而且微微有点甜。
根本没有对着压井喝的那种很淡的泥味。
而且这水好像特别的适口，有一种很顺滑的感觉。
他喝光了整杯的井水，还特意用手电筒看了杯内，杯底。
干净得很，什么杂质都没有留下。
马上，他又去摘了一杯水，拿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放在桌子上。
不过，没多久，他就觉得自己有一股汹涌的便意袭来。
好嘛，难道这水能让自己喝坏肚子？
来不及细想，立刻就往厕所里跑，好一通狂轰滥炸，好像拉光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宿便才罢休。
不过，那味道之酸爽，李东海，都快被恶心得吐了。
干呕了好几次，冲了好多遍，才出去。
不过，出来后，他感觉身上粘乎乎的，伸手一摸，居然手上也粘粘的。
而且还有一种非常难闻的味道。
奇了怪了，拉宿便还情有可愿，现在自己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这可不行，马上他拿了换洗衣服，生怕把自己家院子里的浴室留下味道。
飞也似地冲向了东河那个小水潭。
现在正值夏天，时间也才七八点钟，李东海看看小水潭里没有人洗澡。
一下就跳了进去。
在这凉爽的潭水里，又是游又是洗，终于感觉洗干净了。
不过，总感觉有鱼过来啄自己的身上。
李东海也无所谓，洗干净之后，上岸擦干净身上，换了衣服。
一闻到之前衣服裤子上的味道，差点就又吐了，马上就把这衣服裤子包好。
在回家的路上，直接就丢进了村口的垃圾房。
回到家，老娘已经洗好澡回屋睡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拿着好久都没有响过的手机。
看了一眼灯光里桌子上的水杯。
那杯里的水，好像还在颤动。
不对，晚上的鱼虾，以及自己刚刚的“杰出表现”。
这水杯应该是罪魁祸首。
这水杯里的水，可以让鱼虾疯狂生长，也能让自己身体过滤。
能不能让其他东西也有这样的反应？
李东海很好奇。
他把那杯水给端着，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就来到了后院。
老娘在后院开出来的小菜园里，有番茄，豆角，黄瓜，辣椒，茄子等蔬菜。
他找了一棵长得很瘦小的番茄棵，直接就把那杯水给倒在了番茄棵的根部。
看着那水慢慢渗了进去。
他就盯着那手电筒灯光里的番茄棵。
果然，立刻，这番茄棵就变了，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