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夫人与外男苟且
秋禾有些担忧，“夫人，要不奴婢去回禀了，说你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
贺霖菀摇了摇头，“不用，你便留在院子吧，不必跟着。”
秋禾愣愣地看着贺霖菀，探头朝门外瞧了一眼，见外面没人，便直接跪下。
“夫人，奴婢早已将您当成主子了，您也不必瞒着奴婢了。摄政王凶狠残暴，此番又强迫夫人，有奴婢在，还能替夫人遮掩，便将那伤推到奴婢身上吧！”
秋禾痛哭落泪，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贺霖菀连忙把人扶起来，瞧着她额上的红肿，微微蹙眉，“王爷之事我自会解决，此番前往也早有对策，你莫慌，安生等我回来。”
说罢，指着外间的橱柜，“里面有去肿化瘀的药记得涂上！”
等整理妥善后，进入沧济苑后，贺霖菀给老夫人问安。
陆仲宣跟柳盈盈也在。
陆老夫人冷笑一声，手上端着的茶盏被她重重放下，厉声喊道，“跪下！”
贺霖菀神色未变，却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老夫人因为什么事情动怒？”
反正现如今还不宜撕破脸，暂且忍忍也不会少块肉，等此间事了，这侯府里的人往后也与她无关。
陆老夫人满肚子的火气，气得她拿起手边茶盏掷在地上。
巨大的瓷器碎裂声响起，白底青花的瓷片四溅，有一片碎瓷擦着贺霖菀的手背而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隐隐透着血迹。
“你竟然不知道我因为什么生气？你说，今日跟你举止亲密的那个男人是谁？！”
陆老夫人尖声质问，往日里肃穆宁静的沧济苑头一次这般喧哗吵闹。
贺霖菀看着手背上的血痕，眸色暗了暗。
是被人发现了告到了老太太前面吗？
陆仲宣瞥见贺霖菀手背上的伤痕，却也并未出言维护，而是附和陆老夫人一同质问。
“贺霖菀，你究竟去了哪儿？可有将我们侯府的名声放在心上？”
贺霖菀垂眸轻言，“我此次出门是给贵人去看病了，那人也只不过是送我回来的家奴而已。”
陆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贵人，是哪个贵人？”
这时，旁边突然恰到好处的传来一声惊疑，“夫人，您怎么还带着面纱呢，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啊不，”那丫鬟忙捂住嘴，直挺挺跪了下去，故作惶恐，“是奴婢说错话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聚，落在贺霖菀的脸上。
一层薄纱让他们看不太清五官，只是先前心中带着怒气，不曾细细打量，如今一瞧倒真有几分不对劲。
半遮不遮，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遮起来的！
陆老夫人眼眸瞪大，似乎在思忖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先前贺霖菀倒是有求必应，近些时日虽屡屡让她不满，大体上还算听话，只是，莫不是真的被男人给……
坐在红木椅上的陆仲宣眸子里晦暗一片，其中情绪交杂翻涌，却令人不得而知在想什么。
至于柳盈盈，一双美目微怔，像是被这消息吓到了，不曾再做反应。
贺霖菀直起身，偏头看过去，说话的人一身侯府丫鬟特有的黄白相间的丫鬟服，头顶一朵木兰簪花，长相略可。
这人贺霖菀认得，是伺候柳盈盈身边的丫鬟木琼。
刚刚她说话时故意捏腔拿调，又故意留了尾音，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茶言茶语，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贺霖菀的眼神冷了下来，面露讥诮，“什么时候府上主子说话奴才有插嘴的份儿！”
“连丫鬟都能当着主子的面妄议诽谤主子，莫不是改天也要编排起夫君和老夫人来？”
木琼还有些不服气，直接顶嘴说道。
“那也要您这个当家主母做的让人心服口服才是，您勾结外男，还不让人说了？”
贺霖菀眼神一冷，“放肆。”
木琼扫了她一眼，丝毫不惧她，直接噗通一身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
“奴才刚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夫人跟外面举止亲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说不定还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不若夫人将面纱给拿下来，让老夫人跟大人好好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了！”
陆老夫人见状，一双眼冷冷的扫了过去。
“贺霖菀，将面纱取下来！”
贺霖菀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紧接着也跪了下来。
语调中是难掩的失落，“老夫人跟相公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任凭一个奴婢在这里颠倒黑白，污蔑一个当家主母的清白？”
陆仲宣在一侧，听闻这句话，直接冷笑一声。
“是不是污蔑，也等摘下面纱再说，贺氏，母亲让你摘，你便摘了就好！”
贺霖菀瞧着这样的一家人，心中冷笑不止。
她上辈子还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会对这样的一家人报以真心，哪怕是把真心喂了狗，那狗还会见了她摇摇尾巴。
可这群人呢，压根是不配！
不过现在还不是闹翻的时候，贺霖菀垂下眸子，掩藏住眼中的锋芒。
冷冷的开口，“夫君跟老夫人是真的不相信我吗？我也不曾想，我为陆府殚精竭虑，却换回这样一个结果，还真是让人伤心的很啊！”
这话一出，陆老夫人微微拧眉，脸上带着些许的迟疑。
的确是，现在陆家还指望着贺霖菀呢。
现在这情况，贺霖菀明显是跟外男接触密切，已经不洁了。
但现在也不是处置她的时候，刚刚听那小丫鬟的话，她有些气急了，就顾不得体面将人给招过来了，现在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陆老夫人面上带着几分迟疑，正准备说话。
结果这时，旁边的柳盈盈走了出来，出声呵斥身边的丫鬟，“木琼，不可妄言！”
说罢，她一脸歉意的看向贺霖菀，态度诚恳，“对不住，姐姐，是这丫头胡言乱语，我这就让她给姐姐赔罪。我是相信姐姐的，木琼还不快点回来！”
木琼却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夫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被惩罚，奴婢愿以性命起誓，夫人就是跟外男交往密切，说不定还有什么逾矩行为！请陆老夫人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