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溪扶额汗颜,大晚上跟程桥北煲电话粥,哭唧唧的气得直跺脚。
“烦死了。”
可大晚上打搅他,总得打个电话道歉下,手却迟迟不肯按下拨通键,生怕接通后又被他嘲讽一番,但出现问题总得面对。
陈宁溪鼓足勇气,“死就死吧。”
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里面的接通声心跳都跟着加快,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他还没醒。
陈宁溪舔舔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的问:“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