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槐树巷：第2节：司令部
列山再次确定手提箱非常沉重，也非常佩服这个箱子的结实程度。
“你是英士？”列山问。以他有限的经历，秀士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有如此精微的控制力。
“还不是。”
她的说法有点怪，似乎在说，现在不是，但随随便便就可以晋级为英士。
“你是黑铁骑士？哦，秀士？”她显然更习惯西洲的说法，将秀士称为黑铁骑士。
列山道：“还不是。”
对他的自信，以及机智，李悦似乎有点欣赏。“你这样强的武士，不多见呢。”
接着又问，“你怎么也这么迟才来报道？”
列山道：“我去实习，结果走得太远了，跑到两千里外的地方。回来的路，骑马走了差不多一个月。”
李悦似乎真正有了兴趣。“到哪去了？”
“一直走到宝树。”见李悦不熟悉海州的地理，列山解释道：“先往西南，到了海南地区，接着往西到海西地区，又再往西，就到了宝树，来回有四个多月。”
李悦问道：“打仗了？”
“打了几仗。”列山故作淡然地道：“追着一股马匪，最后终于歼灭在野狼山。”
见列山负刀挎枪，李悦问：“有过白刃战？”
列山想了一下，“有过三四回。”
李悦终于露出钦佩之色，“现代战争，为什么会发生白刃战？”
列山回想战斗时的情景，“敌我混在一起，开枪会伤着战友。另外，近距离战斗，用刀更方便。”
两个人脚程很快，说了几句话，就到了近处。
列山再次确定手提箱非常沉重，也非常佩服这个箱子的结实程度。
“你是英士？”列山问。以他有限的经历，秀士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有如此精微的控制力。
“还不是。”
她的说法有点怪，似乎在说，现在不是，但随随便便就可以晋级为英士。
“你是黑铁骑士？哦，秀士？”她显然更习惯西洲的说法，将秀士称为黑铁骑士。
列山道：“还不是。”
对他的自信，以及机智，李悦似乎有点欣赏。“你这样强的武士，不多见呢。”
接着又问，“你怎么也这么迟才来报道？”
列山道：“我去实习，结果走得太远了，跑到两千里外的地方。回来的路，骑马走了差不多一个月。”
李悦似乎真正有了兴趣。“到哪去了？”
“一直走到宝树。”见李悦不熟悉海州的地理，列山解释道：“先往西南，到了海南地区，接着往西到海西地区，又再往西，就到了宝树，来回有四个多月。”
李悦问道：“打仗了？”
“打了几仗。”列山故作淡然地道：“追着一股马匪，最后终于歼灭在野狼山。”
见列山负刀挎枪，李悦问：“有过白刃战？”
列山想了一下，“有过三四回。”
李悦终于露出钦佩之色，“现代战争，为什么会发生白刃战？”
列山回想战斗时的情景，“敌我混在一起，开枪会伤着战友。另外，近距离战斗，用刀更方便。”
两个人脚程很快，说了几句话，就到了近处。
道路的尽头，是很大一片建筑，一直延伸到北面的山坡上。
大院的门口有沙袋垒成的工事，门前拉着铁丝网，大门两侧各有一个机枪阵地，正是三师司令部。
两人给哨兵看了身份证明，进门后一路问人，找到了军政部干部科。
干部科的位置有点偏，在第二进院子左侧一排平房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略显昏暗，有三个人在办公。
李悦和列山进去后，三人都抬头看过来。然后，桌椅乱响，三个人近乎慌乱地站起身，齐齐盯着李悦。
有人眼睛放光，有人涨红了脸，房间里一时静下来。
列山在旁边看热闹，对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毫不意外。
坐在屋子最里边，桌子靠着窗口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中等个，微胖，在这里年龄最大，似乎职务最高。
他首先镇定下来，热情地问：“这位同志，新来的吗？有什么事？”
然后，更加热情地向李悦伸出双手。
李悦似乎没看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转身，盯着墙上一张宣传画，仿佛是一张传世名作。
那人一愣，讪讪地收回手。
一个瘦高个走过来，对李悦道：“这位是干部科副科长科克同志。”
李悦摘下手套，拿出证明材料给他。
列山这才注意到，她一直戴着一双乳白色的皮手套，式样精美，又轻又薄。虽然也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土黄色军装，脚下却是一双小巧新颖的黑色马靴。
穿着马靴的李悦，身姿挺拔，超过一米七五，比干部科的几位都要高。
科克拿起材料细看，“李悦同志，哦，从东南地区的海市调来的。共和五十年三月入伍，高阶秀士，已经分配到三师宣传队。”
亲自给她办了相关手续，然后道：“我带你去后勤部。”
李悦指着列山道：“这儿还有个办手续的。”
科克这才注意到列山，接过他的材料。
“列山，共和四十九年九月入伍，武士，去切龙县实习。预先分配到三师宣传队。”科克只看了最上面的一页，就放下材料，给列山办手续。
他瞥了列山一眼，“你怎么穿着马靴？”
列山道：“靴子结实，暖和，骑马不冻脚。”
科克斥道：“在这里骑什么马。”
列山眯了下眼睛，“我刚从草原上回来，骑了两千里。”
科克道：“把你的枪给我看一下。”
列山取出手枪，放在桌上。
科克拿起来，“马牌撸子是团级以上首长的配枪，你怎么能用？这是哪来的？必须上交。”
列山这才知道杰森所谓的“扎眼”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要争取一下。“这种手枪威力很大，是作战用枪，不是自卫枪。这枪是我自己缴获的，上级批准让我使用。”
科克道：“哪里的上级？”
列山道：“杰森副参谋长。”
“杰森副参谋长吗，”科克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用一种轻佻的语气说，特意加重了“副”字。“他可管不了这个。干部配枪是我们这儿的权限。”
列山眼光锐利起来，“杰森当时是西北军区对外联络部特别工作队的队长，他亲自批准我用这把枪。按照条例，我有权使用这把枪。”
瘦高个走过来道：“一把枪不算什么，先让他用着，以后交上来。”转身对列山道：“无组织，无纪律，我们会向你们的领导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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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面的山头俯瞰，陆军第三师司令部分为两个部分。东边是司令部大院，原本是大军阀麻伯访的别墅，附近的人称为麻公馆。
大院的西面开了两道侧门，通向三师司令部的生活区，两道门都有军人执勤。
生活区分作两部分。靠北面的山坡下，有锅炉房、大食堂、军人服务社、澡堂子和一个篮球场。
南边是今年新建的一片方方正正的宿舍区，共有六排平房，每排六间。
李悦的女兵宿舍从南边数是第二排，列山的宿舍在第六排。两人在大门口分手后，列山找到他的宿舍，是东面的第一间。
宿舍门虚掩，里边摆着四张床，三张上面有被褥，靠门的一张上面放些杂物。
列山将杂物取下来放在地上，把刚从后勤部领的被褥铺好。他在新兵营受过整理内务的训练，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
宁城的海拔达到2300米，十月初已经非常冷。在他的家乡，这时候屋子里都会生炉子，烧热炕。
这种新盖的房子，又没生火，颇为阴冷。
列山走到门外，懒懒地靠在窗台上，点了一根烟。
日头真好。
他眯着眼睛朝天上看了一眼，午饭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却见李悦拿着搪瓷饭盆，兴冲冲地过来，“走，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