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气象：第17节：电影厂
老僧慢慢睁开眼睛，眼光中闪过一丝锐利，又恢复了昏黄重浊的颜色。
“这样的奇物，就该归于我们的大神。”
老僧神态平和，语气却极为霸气。
中年郎中很为难。
这把刀的主人，一直跟西洲商队混在一起。
这些西洲人之中，至少有四个人的实力达到了黄金骑士。其中，几位青年天才的公开资料很多。
最突出的是安德莉亚小姐，她是近年来西洲最著名的天才，拥有风之异能，领悟了剑意，战力远远超越了黄金骑士。
来自龙之王国的拓跋弘，修习了神龙锻体术，拥有巨兽一般的强大肉体力量，可以轻松击败普通的黄金骑士。
加上列山和他的同伴，这样一支力量，需要十名以上的黄金骑士才可能战胜。
老僧低头把玩着一串念珠，慢慢道：“将在谋而不在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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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3日晚上，跟随国际友人，列山和李悦登上了开往西京的列车。
这是一列慢车，逢站便停。
走走停停，用了十多个小时，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一座列山从未见过的、人口超过五十万的大城出现在眼前。
万年以来，曾有许多王朝建都于此，这里发生过无数影响整个世界和人类文明进程的事件。
几百年来，这个城市的地位有所下降，但仍然显得宏伟，繁华，骄傲。两年来共和军的有效治理，使这座城市重新焕发了生机。
贵族小姐在全世界旅行的经验极为丰富，手下的管家非常干练，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最合适的客栈。吃过午饭，略事休息之后，安德莉亚又变得精力丰沛。
在宁城和金城，安德莉亚很少拜访武林人物。因为伤势没有痊愈，她的交流更倾向于理论探讨。现在，她希望能跟西京的同行进行一些更直接的交流，或者说，跟他们切磋几场。
作为东土与布列登两国伟大友谊的使者，当天下午，列山去了西京武者协会，向他们如实转达了安德莉亚小姐的良好愿望。
第二天九点，列山和李悦找到西京电影厂。
电影厂位于著名的雁塔附近，很好找。但是，这个厂子的简陋程度也吓了列山一跳。
此前，他曾听钟山说过，所谓的西京电影制片厂，事实上正处于筹建之中。现在看来，这个筹备的过程相当缓慢。
导演周浩同志热情地欢迎了他们，并介绍了参与此项工作的制片、副导演、指挥、音响、摄影、美工等方面的人员，以及可能入选的主要演员。
钟山年前在西京呆了一个月，已经跟他们详细地讨论过剧本。这一次，双方简单地交换了意见，剧本很快敲定。
接着，真正的重头戏开始，周浩留下相关人员，跟李悦详细地讨论电影音乐的修改问题。
列山当了一会儿忠实的听众，就一些原则性的问题，提供了几条可有可无的意见。
这个过程中，他偷偷放出神识，观察了在场的每个人，发现他们都是正常不过的人类，没有一个潜伏的邪魔，才真正放心。
这番暗中操作将他累得够呛，如果继续坐着就会打瞌睡，于是走出办公室透口气。
他在不大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发现这个制片厂的建筑、设备和人员，简陋得触目惊心，对电影能够拍出来抱着非常怀疑的态度。
刚要返回原本的办公室，却听得另一间屋子的门半开着，有人大声争吵，有个娇俏的小姑娘悄悄溜了出来。
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抬头看见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就走。
列山正想找个本地人探一探电影厂的底细，便打个手势叫住她，又指指办公室。
或许是对他这身制服的盲目信任，小朋友给他讲了争吵的原委。
他们是秦州剧团的，由团长带队来跟电影厂谈工作，希望能将几种秦腔剧目拍成电影。如果经费不足，至少也应当将一些经典的折子拍出来。
有了这个线索，列山一下子明白了他们争吵什么。电影厂的领导不是不重视秦州的艺术瑰宝，而是压根没有资金，拍不了。
他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问小朋友，叫什么，干什么的。
小姑娘说，她叫风舞，是剧团的演员。
看着小姑娘灵动活泼的样子，列山心中一动，用秦腔念白道：“你看你扫的这院子，斜一道，顺一道，就像给老爷画胡子么。你看我娃扫的地，白光白光的，能晾成凉粉呢。”
风舞笑得眼睛弯弯地眯起来：“你咋知道我演《小姑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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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推辞了周浩导演请他们去家里吃饭的盛情邀请，李悦和列山打算去街上寻找美食。
走出大门，却见风舞站在街对面，正要坐公交车。他已经跟小朋友很熟悉，便喊了一声。
风舞飞快地跑过来，叫列山大哥哥，又自来熟地叫李悦大姐姐。
列山虚心地向她请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风舞小朋友想了想，指着街东头的一家店，说是这一片臊子面最好吃的。
见他俩不太满意的样子，又说，拐过街口有一家店，粉蒸肉和小酥肉特别好吃。
说着，就要请客，尽地主之谊。
列山道：“你哪有钱？”
小朋友的腰板挺直了，“我是主角呀。”
列山一下子信了。地方上的剧团，现在仍然实行传统的分成制。如果戏火了，主角的分成相当高。有几位戏剧界的名人，向国家捐了飞机。风舞小朋友的收入，可能比他高多了。
吃过这两道秦州名菜，小朋友抢着付账。列山一把拽住她，让李悦付了钱。
小朋友本要请客，反倒白吃一顿，很是过意不去。细问了他们的住址，声明这几天一定要请他们。
下午，列山和李悦回到客栈，正赶上安德莉亚的下午茶。
贵族小姐有点无精打采，秦州武者协会并没有及时为她安排交流活动，她过得相当无聊。
想什么，来什么。
正说着话，院子门口进来两位女士。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美丽女士，三十出头，身材娇小，列山却能感觉出她的内功和锻体颇为不凡，竟然是一位高阶武师。
这位女士走进大门，眼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列山脸上，露出真挚亲切的笑容。
“列山，对吧？”
怔了一下，列山放下茶杯，猛地跳起来，快步迎上去，深深鞠躬。
“嫂子，你好！我是列山。”
转回身，列山向李悦和安德莉亚道：“这位女士是奥迪莉亚，杰森先生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