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气象：第31节：金球奖
树林里狂风吹过，天上阴云垂下。
列山道：“老和尚，现在咱们可以从容讨论东倭友谊问题了。你先说一点隐匿功法，表达一点诚意。”
圆武沉声道：“竟然汇集了三名超级天才，东土的人才真多啊。如果让你们成长下去，我大和青年英才数十年无法出头。”
他停了一下，似乎在下最后的决心。
“阿弥陀佛。也罢，今日杀死三个东土的顶级天才，为我大和崛起扫除障碍。”
列山骂道：“你这秃驴，白当了一回和尚，心中还想着什么雄图霸业。见着佛祖，他会一掌拍死你。”
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在我们三大超级天才手下，大宗师也占不了便宜。你快快投降，共和军优待俘虏，我们改造战犯最有办法。”
老和尚脸皮抽搐，就听得列山又道：“起码说说千鹤幻舞吧。这门功法凄美绝决，极富艺术美感。如果失传，创立功法的前辈，一定会追杀你到地狱。”
见圆武不语，列山又做最后的努力：“舍生诀也可以。索春女士演示过一次，我们只观察到一些皮毛，你可以稍加解释。”
圆武嘴唇开合，似乎在念颂什么，却不闻其声，身上的气息渐渐拔高。
列山气急败坏道：“你这秃驴，脾气太坏了，不用直接演示嘛。”
回头对李悦和白藏道：“你们还想再看一遍舍生诀？”
白藏道：“不想。”挺剑直冲上去。
李悦的动作更快，已经冲到圆武身前，竖剑力斩。
圆武挥刀斜引，后退一步。
白藏侧面攻上，圆武再退。
只要有三息时间，就可以完全催动舍生诀。到时候，至少可以杀死两人。
忽见一道金光闪过，无声无息，已到眼前。
圆武大骇，只来得及将手中的长刀往胸前一挡。
轰地一声，圆武手臂发麻，向后连退两步。
剑光如电，李悦一剑斩中圆武背心。
森冷的剑光一闪，白藏长剑从圆武的肋下划过。
一道惨白的闪电照彻林间，圆武浑身浴血，面目狰狞，仍在苦苦支撑。
闪电熄灭，轰雷炸响，一道微光闪过，砰地一声闷响，击中圆武面颊。
强劲的冲击力使得圆武的脖颈发出清晰的折断声，他的身体僵在当地。
李悦和白藏急步退开，怕这个诡异的和尚有什么古怪秘法。
轰隆隆的雷声中，圆武踉跄后退，丢了手中的刀，双手扶住头颅，小心地摆正。
他一直用手扶着，似乎怕松手后又会歪倒。高深的内息让他仍然可以发出含混的声音：“不讲武德！”
列山低声骂了一句“白痴”，又耐心地道：“老和尚，我们继续讨论东倭友谊问题好吗。你是一名大德高僧，至少想成为一名高僧，何不为武道做些贡献？用你最后的宝贵时光，说一说舍生诀吧。”
雨点撒下来，树林中腾起水雾。
圆武叹气，声音低沉，却更加清晰：“时也，命也！我大和方才战败，被鬼畜奴役，将来又要面对你这种武功高绝又厚颜无耻的天才大魔王。”
列山脸一黑，怒道：“你这老和尚，白白修佛几十年，佛经念到狗肚子里了。不耻下问，勤学好问，这才是形容少年英雄的正面词汇。”
他抹掉脸上的雨水，又道：“老和尚，你看，这里地势高峻，风景幽雅，你好好合作，我就将你葬在此处，一世修行也不枉了。你白白地死掉，让前辈耗费无穷心力创造的神奇功法从此湮灭，纯粹的损人不利己啊。”
圆武盯着他，笑一笑。可惜，他的颈椎受损严重，缺乏精准控制面部表情的能力，笑容显得很是诡秘。
“你的刀，正是瑶池金钥，西洲人称为巴比伦之钥，你的同伴知道吗？”
他停了一下，又道：“有了此钥，可以通天，进入神国。”
列山拍拍“墨痕”，问道：“我怎么发现不了什么特殊之处？怎么激发出神通？”
圆武见他一点也不担心，再次努力地笑一笑：“她们已经动心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列山终于死了心，对他道：“你这死秃，就是块茅厕里的石头，快点死吧。我还要忍着恶心，从你的颅腔里取出我的武器。”
回头对白藏道：“尊师送的两个金球太好用了，第一个中了金球奖的，是一位会舍生诀的倭国和尚，很有纪念意义。我们给金球取个名字吧。”
突然一拍手道：“就叫圆武如何？或者，一个叫小圆，一个叫小武？”
这个名字的杀伤力甚至超过了金球本身。圆武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想要坐下，从容地死去。
然而，他远远低估了这个动作的困难程度，脚下一滑，一跤摔倒，头歪向一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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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列山、李悦和白藏回到客栈。
虽然极为疲惫，三个人却毫无睡意。
李悦亲自煮了一壶咖啡，大家慢慢喝着。
列山长叹一声：“最恨这种毫无缴获的胜仗。如果每一次都没有缴获，我军怎么能越战越强？”
黑衣中年人果断逃走，一直没有抓住。几个受了伤的小贼，倒是活捉了，却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去那个古怪的灵感寺搜查，一无所获。只能等警察先生掘地三尺，有没有发现了。
圆武的尸体送去警察局，连那把不错的刀，也当作物证收走。
白藏道：“那些功法不要也罢，反正修练不得。这次歼灭倭国间谍，终究是大功一件，我会让秦州军区为你记功。”
列山对功劳不太在意。这两年，他立了不少功，可在某些人眼里，也不算什么。
突然想起一事：“瑶池金钥，怎么又成了巴比伦之钥？”
李悦道：“这个荒诞的说法，最近两三年才冒出来。巴比伦塔的传说，非常古老悠久。或许是因为巴比伦这个城市太过富庶，或许是因为巴比伦塔太过宏伟，这座塔虽然一直没有全部完成，却有大量的神奇传说。”
按照李悦的梳理，这些传说包括建造的地址，塔的高度，以及与神的联系。
然而，传说只涉及巴比伦塔可以“通天”，是到达“神国”的门，是国王和僧侣与神沟通的地方。
从来没有人说，需要一把钥匙，来打开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