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到底爱他的什么?
“上一次,我明明都已经绕过你了。”
盛南渊这一句话,内容信息巨大。他的面容很是悲怆,但听在纪毓灵心里,却觉得咯噔了一声。
王秋华自然知道盛南渊口中这个上一次是什么,应该就是之前许娇娇陷害纪毓灵,差点让纪毓灵流产的事情。
不是大哥,你当着纪毓灵的面说这些,那不是让她心里难受的吗?就算你今天真的惩罚了许娇娇,但这一番话在纪毓灵心里还是扎了刺啊。
果真,王秋华将目光转到纪毓灵身上,果真看到她在听到盛南渊说的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而这边的许娇娇,也是听出来了盛南渊的言外之意,眼泪就好似不要钱一般,哭的更厉害了。
“盛哥哥,这么多年,我真的只是爱你,都是因为爱你, 我嫉妒纪毓灵,所以才做这些事情的。”
这话一出,这是证明许娇娇承认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了。
但是盛南渊的表情却很复杂。
许娇娇是盛南渊青春记忆里以来的第一个女生。
那个时候的自己,作为盛家长子,虽然前面有姐姐和妈妈抗在前面,但盛南渊知道, 他不能永远躲在他们身后。所以从小他对自己的要求都很严格。
许娇娇是自己的邻居,也是小时候自己每次受挫时,最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她会给他带好吃的,如果自己做的不好,许娇娇也会大声说着别人的不对,永远站在他的身边,鼓励他。
从小的大,就一直肆意张扬,可能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嚣张跋扈,是脾气很大的大小姐。
但在盛南渊心中,却好似一朵带刺的玫瑰。
当盛家出现意外破产的那几年,许娇娇离开自己,他也没有怨过她。因为在盛南渊的眼中,那只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许娇娇没有必要跟自己一起吃苦。
她那样漂亮的花朵,是应该永远在呵护和保护中长大的。
所以后来,在盛老夫人跟自己说,让他和纪毓灵结婚时,纪毓灵明明只是和许娇娇有一点相似,他就觉得好似又重新看到了光,所以才会选择和纪毓灵结婚。
但没想到,她又回来了。
本来,盛南渊也想过,或许等到纪毓灵小孩儿生出来后,如果她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那他也可以放纪毓灵自由。而他也将继续去追究许娇娇。
现在的婚礼,都不过是安抚母亲的权宜之计。
所以在许娇娇跟自己撒娇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的心软。
可是,当后来知道纪毓灵和盛霆白之前在一起过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盛南渊心内就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他不想看到纪毓灵身边还会出现其他男人。
当他看到纪毓灵伤心和难过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心疼。
当纪毓灵开心的时候,他也会跟着开心。
意识到这一切后,盛南渊发现,自己似乎是喜欢上纪毓灵了。
他无法承认自己竟然会变心,所以和纪毓灵保持距离。
他本以为只是因为自己和纪毓灵相处的时间太长,产生了依赖,所以刻意和纪毓灵保持距离。
但当他在许娇娇身边时,也会想起纪毓灵时,他就愈发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劲儿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许娇娇在后面搞的那些小动作,他怎么可能一个都不知道。
但是他都装作不知道。
因为,其实是他背弃了誓言,毕竟小时候,曾经是他说,会永远保护许娇娇的。
但是许娇娇,却做的越来越过分。
她甚至还想要伤害他和纪毓灵的孩子,到今天,看到那些视频,他才意识到,许娇娇甚至想将纪毓灵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记忆中那个自信张扬但是却善良的许娇娇,和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已经完全隔离,她们早已成为两个人。
“许娇娇,趁我还念往日情分,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盛南渊此话一出,许娇娇的脸上出现绝望的表情。
她快步上前,双手拽着盛南渊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
“盛哥哥,盛哥哥,你怎么不要娇娇了?你为什么不要娇娇了?之前是你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啊,为什么?为什么?”
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要是让其他人看见,肯定会很动容,但盛南渊此刻,却好似一座冷漠的冰山。
“许娇娇,是你自己做的。”盛南渊低眸,看了一眼许娇娇,眼神之中,似乎已经没有半点温存。
说罢,一只手牵着纪毓灵,然后离开了房间。
屋内瞬间只剩下哭的梨花带雨的许娇娇,还有王秋华和厉北城及盛苏玲四个人。
盛苏玲看着小时候自信阳光的邻家妹妹,再看到如今心狠手辣善妒的许娇娇,心里觉得五味陈杂。
而这份妒忌,还是因为自己的弟弟。
这让盛苏玲有些无奈。
念着当年的情分,盛苏玲蹲下身子,看着许娇娇。
“许娇娇,真没必要为一个男人,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事情。”
盛苏玲这番话,很明显是肺腑之言,但此时此刻的王秋华,完全听不见盛苏玲说的话。
而和盛南渊一起走出去的纪毓灵,内心也是若有所思。
她妆容精致的站在盛南渊身边,脸上带笑和来参加婚礼的每一个人敬酒。
盛老夫人站在旁边,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
恭维的话根本就没听过,纪毓灵的脸上也带着明媚的笑容,但这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许娇娇痛哭流涕的模样,盛南渊冷漠的眼神。
房间内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放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脑海中回荡。
而这边,和纪毓灵一样心情复杂的还有王秋华。
王秋华看着许娇娇,内心也很复杂。
“许娇娇,当时是你先离开的盛南渊。”王秋华看着许娇娇那痛不欲生的模样,继续说“你到底爱的是盛南渊这个人,还是她背后的金钱和权力?这个问题,可能你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吧。”
王秋华的这番话,让刚刚还在哭泣的许娇娇愣了愣。
眼泪还在脸上无声滑落,但却没了抽泣的声音。
听到王秋华说的,盛苏玲抬眸看了一眼王秋华。
明明只是个普通保姆,但却又不似保姆那么简单。
片刻沉默,最后盛苏玲三人也离开房间,屋内只剩下许娇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