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鸿起杀念,秦沣遇仙哥
秦家,秦鸿厢房。
二长老秦蒙正与秦鸿把酒言欢,双方都对昨日秦沣被罢免一事,倍感舒心。
秦蒙深知以秦鸿的品性,哪会行什么正义之事。
多半是秦沣坏了他的好事,才使计反咬一口。
秦鸿与秦沣二人,名义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实则二人,是水火难容。
最让秦鸿无法忍受的是,他一个病秧子,区区武者天璇境,凭什么能成为少族长?
在武者境界,共有七重境,从低至高,分别是天枢境,天璇境,天玑境,天权境,玉衡境,开阳境,摇光境。
每一境界的提升都是对自身体质的巨大改善,不过,要获得提升,除了努力外,天赋显得更为重要。
兄弟二人有此今日结果,必是长久积累所致,只是让秦鸿抓住了机会,一记将军,将他逼入了死局。
秦蒙自然知晓秦鸿使出如此阴招,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在这件事上,秦蒙是支持秦鸿的,因为只有让秦鸿上位了,自己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但在秦鸿看来,光光如此还不能让自己安心,一旦族长父亲出关,必会重新调查此事,毕竟伤及家族根本的大事,老头子绝不会轻易罢休,万一到时候扒出真相来,那自己则成了最大的恶人。
“那你的意思是?”
秦蒙眯缝着醉眼,微微侧头。
秦鸿并不说话,只是面露邪笑,伸出左手,对着自己作出一个刎颈的动作。
秦蒙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你吩咐,我照办!”说完就要离去。
却被秦鸿一把拉回。
“记住!要干净利落!”
“你就放心吧!”
……
————
秦家地牢。
秦沣躺在草垛上,仔细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一切。
在他看来,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不做正事的秦鸿,怎么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落井下石,还反咬一口,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说?!”
“你终于悟了!?唉,你也太迟顿了!”
“谁?谁在说话!?”
秦沣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这儿!傻子!”
就在抬头的一瞬间,秦沣傻眼了。
一只全身黑白相间,碧眼红瞳的小猫,正趴在头顶石壁上,瞪眼瞧着自己。
“是你在说话!?”
那猫咪并未回答,只是翻身,张开四肢,扑向秦沣。
吓得秦沣连连后退。
不过还是敌不过对方的身手敏捷,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猫咪冷笑一声,接着凑近闻了闻,突然抽出利爪,在秦沣的左手腕上,快速一划,一道殷红赫然出现。
秦沣痛叫一声,推开猫咪,正要发怒!
却见猫咪,将利爪放进嘴里浅尝一番,之后面露喜色。
“嗯!和我预想的一样!果然是神魂体!”
然后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说道:“来吧!拜我为师!我带你出去!”
这一系列举动,都让秦沣一阵摸不着头脑。
会说话的猫?神魂体?拜它为师?带自己出去?
秦沣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它。
一股冷风袭过。
激起秦沣一阵寒颤。
“怎么?不愿意?我老实告诉你,能让我仙哥瞧上的人,还真没几个!你还别不信,就你这柔弱的身子骨,区区武者天璇境,连个武道大师都算不上。若非神魂体,谁又会对你感兴趣?!”
武道大师,乃是武者境界之上的新境界,放眼整个渪州也是屈指可数。
只是从猫咪的言语中,似乎对于武道大师,也不过是小儿科一般。
一番傲气凌人的言语,并没有使眼前之人像仙哥预想的那样乖乖就范。
只见他整个人懒懒地在草垛上一躺,喃喃道:“大仙,求你赶紧走吧!一会要来人了!”
猫咪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故意猫至他的身边,挑衅道:“啧啧!天璇境?连你们家仆从的境界都比你高吧?”
此话一出,秦沣转身瞪了它一眼,之后又继续回过身以草盖耳。
“怎么?这就生气了?哼!”
仙哥挠了挠自己的脖颈,继续说道:“唉!一个病殃子,也能做秦家的少族长?看来秦家无望喽!”
“你有完没完,要不是见你是只畜生,我早揍你了!”
秦沣紧握双拳示意道。
“哈!来呀!我让你三招,你若能打的中我!我立马走猫!”
秦沣本就心里堵的慌,早就想发泄一番,见它这么说,当即一拳轰出,怎料拳头在离它只有数寸地方,便无法前进半分。
眼见仙哥不逃不躲,依旧挠着脖颈,秦沣气不打一处来,接连轰出数拳,拳劲带出拳风,呼呼作响,可诡异的是,无法伤它分毫,仿佛它的面前有一堵看不见的墙。
这是怎么回事?正要开口,却见牢房外,有人轻声呼唤。
“沣儿!你在哪儿?沣儿!”
秦沣马上跑到牢栏前。
“姐,我在这儿!姐!”
“沣儿!”
姐弟二人相拥而泣。
好一阵,秦沣才将秦澜扶起,“姐,你别哭!我在这儿挺好的,你看!我还能倒立呢!”
秦沣撤开双手,比划着让秦澜看,惹得秦澜破涕为笑。
“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你!才让你变成这样!”
“这不怪你,姐!”
“若是爹爹能早些出关,我就能替你求情,求他放你出来。只可惜我。”
说着秦澜又轻声抽泣起来。
“姐,你怎么又哭了?!”
“我,我怕我等不到那天了!”
“姐又瞎说,你无病无灾的,怎么可能等不到我出来呢!”
“我能等到那天吗?”
“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出来的!你不记得了吗?我还说过,等你出嫁那天,我还要亲自抱你上花轿呢!”
一阵言语,又把秦澜惹笑了。
“喏,我怕你饿着,给你带了点吃的!”
秦沣一见吃的,才想起自己几天没进食了。
抓起一个大包子就往嘴里塞。
“哎呀!你慢点,没人和你抢!这一篮子都是你的!”
秦沣频频点头。
“好了,姐要先回了,你,你要好生保重!”
说完轻拭着眼睛转身离去。
秦沣缓缓吃着,抬头望向姐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喃喃道:“我姐今天是怎么了?”
“你没看出来你姐有些不对劲吗?为什么不问问”
“我能问什么?”
秦沣非常了解他姐秦澜的心性,她总是将难处,默默忍受,从不轻易向人透露。
“你啊,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你放心,只要你不害我,我也不会害你。咳咳!!”
话还未说完,就开始一阵咳嗽,连带着将之前吃的包子,给吐了个干净。
“你难道真不想出去?”
秦沣瞪了它一眼,“我当然想!可我如果就这样出去了,他们一定会以为是我畏罪潜逃。那岂不是更坐实了我的罪名吗?我要等我爹出关,他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蠢才!你就没想过,你爹要是出不了关呢?!”
秦沣大惊!
全身突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正要开口说话,又听牢外有人轻唤。
“二爷,二爷!”
秦沣转头一瞅,是福生!
一个与秦沣从小玩到大的家仆。
“福生!你怎么来了?”
“我怕二爷,一个人寂寥,特意给您送来一瓶酒解闷!”
“哈哈!还是你小子懂我,太及时了。”
“这叫主仆连心呐!!!”
秦沣接过酒,正想大口开饮,福生突然提醒道:“二爷!您,您慢点喝!”
秦沣淡淡一笑,再欲提壶,却又想起一事,问道:“福生,最近家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
福生眼珠子转得飞快,又道:“倒有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快说!”
“哦,就是五日后,大小姐要嫁给肖家的次子为妾!”
“嗯?哪个肖家次子?”
“就是做皮草的肖家的肖义!”
“什么?咳咳!”
秦沣突然怒火攻心,引起一串的咳嗽!
“哎哟!二爷!您可千万要消消气!别伤了自个儿身子。小的就先告退了!”
……
“绝不能让我姐嫁给那个畜生!绝不!”
“啪!!”气急之处,用力一挥手,酒瓶瞬间被砸个稀碎!
秦沣当然知道那个肖义是何许人也。
一个忘恩负义的下作之徒,中山狼!
自己打心里鄙视他,不过他倒与秦鸿的关系甚好。
难不成这事就是他撮合的?!
待回过神来,才发觉酒洒了一地,兀自摇头,大有可惜之感。
“可惜什么?不过一瓶毒酒而已!”
仙哥不知何时又突然现身说话。
秦沣看着它,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看酒洒处!”
秦沣这才仔细一瞧。原先被酒溅湿的地方,已是一片腐地。
不禁摇头自语:“福生不会害我的!不会!”
“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吗?”
秦沣思索片刻,突然怒目圆睁。
“是秦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