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这是合法同居
闻丰从司桉进来后,就贴着墙装鹌鹑。
此时看着门主被踹在地上侮辱,更是大气都不敢放一下,弯腰就想溜走。
他抬脚刚走了两步,娴谨就发现了他的意图,手中一直拿着的凳子腿就飞旋了出去,精准地打在了他的腿窝上。
闻丰想叫,又不敢叫,只能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窝发抖。
娴谨也没惯他,拖着他把他拉到了裴文戚身边,让他跟裴文戚一起躺在地上。
她拍拍手,抬眸看向司桉,意有所指地说:“我还以为关山门门主,会是当今天下的玄学第一强者,没想到实力如此不济,真是让人失望。”
司桉心口一滞,面上却实漫不经心地凑到娴谨面前,勾唇笑着说:“怎么?你很失望?”
司桉和裴文戚的气息是不一样的,裴文戚凑到娴谨面前时,娴谨满脑子都是晦气和想逃离。但是司桉凑过来,娴谨却感觉自己手脚像是被固定住了一般,动都动不了。心跳则是跳的快的要死,带着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我失望什么?”
娴谨勉强找回了理智,踹了一脚地上的裴文戚说:“不过,堂堂门主竟说出关山门不救人这种话,我看被叫做罪人都不为过!”
娴谨这么当面骂着,裴文戚却依旧淡定,甚至翻了个身,远离了娴谨的脚边,然后继续趴在地上装死。
看着他那样子,娴谨就想起了从前的裴文戚,犯错后也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唯唯诺诺地缩在角落,没有一点玄门世家弟子的风范。哪怕是被人欺负了,也只是抱头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这样的他又是怎么成了门主的?难道是司桉强买强卖?
可没道理啊!她亲手交给司桉的东西,司桉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
而趴在地上的裴文戚这时也顺清了司桉过来的原因,明面是来帮着云娴谨出头的,但真实原因应该是对自己不满,故意拿着云娴谨这事做文章。
但他再怎么不满,自己现在也是关山门的门主。
司桉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自己下死手。
裴文戚隐晦地勾了一下嘴角,继续心安理得地当鹌鹑。
他躺平在地上,侧头去看云娴谨的脸。
其实云娴谨还算是长在了他审美上,一瞥一笑间都给裴文戚一种熟悉的感觉。
玩玩也行。
裴文戚心想,等玩够了,再丢掉也不迟。
他这边心思一起,那边娴谨就敏锐地察觉到了。
她低头看到了裴文戚丝毫不掩饰,充满性欲的眼神,浑身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带着醒来时啃的那几口干粮,都要被恶心的快吐出来了。
她抬脚踹了下裴文戚,冷着脸道:“把你眼睛给我放干净点
!”
裴文戚没有把娴谨的话当回事,他撑着地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没张嘴,一道雷电就炸在了他脑门上。
娴谨手中满是雷电,手里握着的凳子腿上面也跟着遍布雷电。
她双手微微发抖,心头也像是被堵住了一块石头一样,上不去下不来。
一方面是因为被人觊觎的毛骨悚然,另一方面也有裴文戚没好好守住关山门的愤怒,无论如何,他现在都是门主啊。
裴文戚躲了几下娴谨的攻击,见不怎么能躲过后就放弃了,干脆受着。
他不在意身上的疼痛,他更在意的是云娴谨不是个什么天赋都没有的普通人吗?
为什么会用引雷符?
还是说,司桉是借她之手想逼我交出门主之位?
司桉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手插着兜在一边看热闹。
直到娴谨有些气喘打不动时,他才上前护住娴谨的身体,让她不要失力瘫坐在地上。
“打累了吧?”
他从口袋中掏出手帕纸,轻柔地给娴谨擦拭着脸上的汗,“打累了我们就先回,等后面慢慢打。”
娴谨推开司桉,指着裴文戚说:“我不管你门主之位是怎么当上的,但你当都当了,就给我好好做!关山门的祖训,关鬼怪灵异,救万千百姓。再说出关山门不救人这种话,就别怪我送你去见阎王!”
裴文戚腾地就抬起了脑袋。
他死死地盯向云娴谨,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脑海中蹦了出来。
司桉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也猜到他可能会怀疑娴谨的身份。
因为当年她收他为弟子时,也是如此对他说祖训。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帕纸丢在垃圾筐里,抬头对着裴文戚勾唇笑了下。
“听到了吗?废物。”
裴文戚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司桉身上,顿时明白了云娴谨这番话是司桉的授意。
司桉拉云娴谨从他身边走过,裴文戚正准备站起来时,一道雷电猛地在他脑门上炸开了。
这次,裴文戚连装都没机会装,一声没吭地晕了过去。
娴谨收起掐诀的手,确定他晕死后才心满意足地跟在了司桉身后。
也不知道后面应该怎么做。
娴谨有些愁眉苦脸地想,要是司桉不是门主,自己肯定没理由留在关山门。
没理由留在关山门,就没机会去查看里面封印的鬼门关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难道还是要自己硬闯吗?
还没想完,腰就被一只手揽住了。
接着,炽热的呼吸就喷在了娴谨的耳朵上。
“夫人,你往哪走呢?”
司桉笑眯眯地说:“醒来就找我,我还没想到你这么粘人。”
他横抱起还没反应过来的娴谨,掂了两下后向着前面走去。
“既然这么想我,那干脆我们就住一起好了。”
司桉轻笑一声,道:“反正证也领了,也算是合法同居。”
他看着怀里脸色逐渐通红的娴谨,压低声音逗着她问:“我说的对吗?夫人。”
司桉的声音和九年前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他刚刚成年,还隐约会带着一点点的少年音,听起来乖乖的。
现在那种青涩的少年音完全地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低沉,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冲击得娴谨一时连神都没缓过来。
她脑袋昏昏的,任由司桉将她抱着,一步步踏入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