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冒牌货到底是什么东西
娴谨紧紧地跟在司桉身旁,整个大脑都是懵的。
不是,她就在这里,裴文戚是从哪整了一个她回来啊!
她想不通,但是司桉却没有给她再思索的时间,拉着她就向着外面走去。
快要进门的时候,娴谨停了下来。
她扯了下司桉的胳膊问:“你觉得,里面那个我和这个我哪个是真的?”
“你啊。”司桉不假思索地回答完后,眉头一挑笑着问:“怎么师父,你还怕我认错了不成?”
“没认错,这么着急过去干嘛……”娴谨小声地嘀咕。
司桉听到了,脸上的笑意更大。他弯下腰,在娴谨的耳边轻声说:“不过去看,怎么知道裴文戚喉咙里卖的什么药?”
司桉凑的太近了,近到娴谨感觉她整个鼻腔都是司桉的味道。耳朵酥麻得厉害,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
娴谨偏头想要躲过去,却无意中蹭到了司桉的唇。这下,他的眼神炙热到恨不得当场吃了她,吓得娴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有些慌张地瞪大眼睛看他。
“等解决完裴文戚。”司桉轻声说:“我们再好好聊聊我们的事。”
“司桉。”
面前的门被推开,娴谨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惊愕的表情。
她垂下头,缓了良久后才抬起来,然后对上了自己的脸。
娴谨:“……”
还是做少了准备。
对面那个娴谨淡淡地瞥了眼自己,随即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只看想司桉一人,问:“这就是你夫人?”她嘴角微勾,“看着倒像是不错。”
太像了。
不管是语气,神态,还是气息完完全全就是娴谨的样子。
要不是娴谨坚信自己就是本人,差点也开始动摇了。她隐秘地侧头看向司桉,见他神色依旧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师父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司桉一说话,脸上的表情才生动了起来,“好让徒弟给您接风洗尘。”
“我自己又不是不行。”冒牌货盯着娴谨问:“这位姑娘,你叫什么?”
司桉的表情太过于镇定,娴谨看着内心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她慢悠悠地说:“云娴谨。”
冒牌货诧异道:“跟我一个名?”
娴谨比她还要诧异,“你不知道吗?”她看向冒牌货的身后,跟走过来的裴文戚对上了视线,笑道:“我以为你作为师父,应该对徒弟的事情很了解。”
裴文戚走到冒牌货跟前,闻言眉头蹙了起来。
“门主刚回来,确实有一些事情不太清楚。”
“嗯。”冒牌货揉了下太阳穴,叹气道:“也怪我疏忽了。”
又是跟我一模一样的神态。
娴谨被堵的厉害,那口气被憋的上不去下不来。要不是搞不清面前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司桉伸手拉住娴谨的手,抬眸看着他们说:“不让我们进去吗?”
裴文戚伸手一勾冒牌货的肩膀道:“我可没说这话。”
唯有冒牌货站在原地没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桉拉着娴谨的手。她盯的太过于认真,一时间全屋子的人都注意到了。
最后还是裴文戚打破了寂静,轻咳一声对着司桉说:“司先生,你上次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司桉看向冒牌货,“师父,您知道那协议吗?”
娴谨盯冒牌货盯的紧,便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但那抹情绪很快就转瞬即逝,眼神再次恢复成一汪死水。
她动动嘴唇道:“知道。”
司桉问:“那您觉得,我应该签这份协议吗?”
全屋子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了冒牌货的身上,冒牌货坐的端正,脑袋笔直地转过去看向裴文戚,一板一眼地说:“我觉得还是要听现任门主的。”
裴文戚笑道:“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这门主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按着您当初留下的话,门主应该是您徒弟——司桉。”
最后的那句话,裴文戚的尾调向着上面扬,平白地带给人一种嘲笑的感觉。但配上他那副真诚的表情,又会感觉自己所想的是错的。
伪君子。
娴谨暗骂道,自己真是瞎了眼,没看出他的伪装。
冒牌货看着裴文戚慢吞吞地点了瞎脑袋,随即笑道:“可别轻贱自己,门主印能选中你,说明你已经受到它认可了。”她遥遥地看向司桉,问:“你说,师父说的对吗?”
司桉笑道:“您是师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问徒弟意见干什么?”
“哈哈哈。”
旁边坐着的几位长辈笑着伸手指向司桉,对着冒牌货打趣道:“娴谨,这小子还真是你能治住。”
“是啊,你是不知道你没在的时候,他那看我们的眼神都快翻到天上了,哪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果然,徒弟还是害怕师父啊哈哈哈!”
几人笑的眼睛都睁不开,娴谨的内心越来越暴躁起来。
用得着你们管教我徒弟!你们算——
冒牌会袖子一挥,那几个大笑的长辈瞬间就合住了嘴,眼神带着惊恐看向她。
冒牌货冷声说:“我的徒弟,轮得到你们管教!”
司桉眼神一动,跟震惊的娴谨对上视线。
娴谨隐秘地对着他摇了摇头,司桉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不过为了防止裴文戚发现不对劲,他也仅仅是蹙了一下后就松开了。
裴文戚打着圆场,“几位长辈是玩笑话,您没必要发火。”
他一开口,冒牌货就冷静了下来,不再对着他们释放压力。
处理好这边,裴文戚立刻掏出协议放在司桉面前,递给了他一支笔,“司桉,你这次该签了吧?”
司桉拿着笔没有动,裴文戚轻笑一声道:“怎么?你师父还能害你不成?”
冒牌货不高兴道:“司桉,听话。”
听你妹!
娴谨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协议上看向冒牌货:“这位小姐,你说你是司桉的师父,那为什么九年都没有出现啊?偏偏轮到要给裴文戚撑腰的时候,出现了。”
“怎么?你是裴文戚的师父?”
冒牌货眼神空洞地看向裴文戚,半晌后才开口道:“我去疗伤了。”
娴谨逼问:“那我怎么能知道,你就是司桉的师父呢?”她上下打量着冒牌货,讥笑道:“谁知道,壳子里有没有换人。”
“云娴谨!”
裴文戚愠怒道:“没请你出去是看在司桉的面子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司桉将笔一甩,护住娴谨,“你对我夫人吼什么吼?”
裴文戚冷笑一声:“你就看着她侮辱你师父?”
娴谨从司桉背后冒出脑袋,“我这只是友好地询问。”
她眯眼看向神色空白的冒牌货,“还是说,她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下,整个现场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