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冲突
听到郭强的名字，郭寡妇就像开了马达：“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杜成康害死我儿子！你也该死！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判她的罪！”
似乎是不解气，喊完还冲着就要往我身上踹。
“你嚎丧什么？警察还没说话了，就你能！”瞎子１４０斤肉也不是白涨的，使劲儿拽着郭寡妇的胳膊。
郭寡妇根本不管瞎子说了什么：“杜玲珑，你给我儿子偿命！”
“偿命？”我气笑了，根本顾不上是不是在警察跟前儿，扬手对着郭寡妇就是一巴掌。
“啪！”
掌落，郭寡妇傻了，使劲儿拉着她的瞎子也愣了，就连王一得也砸了砸嘴。
“玲珑……”
“王队，车到……”
就在这时，警戒线那边来了个辅警，可话还没说完，郭寡妇似乎是刚缓过来神儿，也不管谁在说话，嗷的一嗓子从瞎子手中挣脱坐在地上就撒泼。
“我不活了，杜家杀了我儿子，又要打死我！”
“王队……”辅警咽了口唾沫，哪里见过这阵仗，“车到了。”
“先搬运死者和棺材、采样。”王一得回过神，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郭寡妇，“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严惩凶手，您冷静节哀。”
说完才看向我，面露难色。
“不用说了，我跟你去警局。”我无心这场闹剧，“但理由不是我爸，而是我打人。”
王一得挑眉点头，显得颇为意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懒得再理会，侧身径直蹲在郭寡妇身前。
再看郭寡妇，反应也快，见我离她这么近，反手就要抽我。
我呵呵冷笑，鼓足了全力狠狠抓住她手腕：“走夜路时小心点，杜家的亡魂可不止我爸，哦，不对，你家除了你都死光了，杀你也着实没意思。”
“你……”郭寡妇肥肉在脸上抖了抖，“警……警察同志，她恐吓我！”
“我可没有。”我松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脸，“杜家不详，死了也会杀人，可不是我说的，小心哦！”
说完笑了笑，不再理会被吓到的郭寡妇，起身朝警察打了个招呼往警车走，转身的瞬间，笑容消失殆尽。
警戒线外。
“玲珑，你没事吧？”瞎子跟再我身边关切，“聋子？”
“嗯？别担心我，你也要挺住。”我往警车走，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瞎子眼圈瞬间红了，咬牙切齿：“我爷爷四月初七忌日，叔叔也是，他们俩的尸体又是同一天消失的，虽然有细微差别，但我怎么感觉是一个凶手？是不是那个阴人？”
我陡然停住，脑中灵光一闪，如遭雷劈。
“……”
我真是被冲昏了头脑，只记得阴人回了黑河村，就没往他身上想。
鬼就是鬼，鬼话连篇！
怪不得他昨晚说：‘明日子时，黑河村求本座。’
呵！还从我规整智叟墓前就威胁我说后果自负，就是等着今天？他让我去求他到底什么目的？
不行，不能去求他！还有何遇能帮着。
“李霞，你现在立刻马上去何家找何遇商量，我完事去找你们会和。”
听我直呼她名字，瞎子也知道事情严重性，没再耽搁时间，只是嘱咐我多加小心。
直到瞎子消失在我视线中，我才咬紧牙瞪了眼阴灵契，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鬼！
正想着，很快尸体和棺材都被分别运出，王一得和郭寡妇是最后出来的，不知道俩人谈了什么，郭寡妇竟然没扑上来再打我，也有可能是被我吓到了。
等到了警局，又六个小时后，王一得才提审我。
审讯室里有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对着放。
桌上有个灯，周围光线很暗，就跟刑侦小说里提到的一样一样的。
“看够了吗？”王一得双手放在桌上，拿了个文件夹，“你心态不错。”
我往椅子上一摊：“跟你这种不信科学信尸体杀人的警察共处，心态不强不行啊。”
“我当你在开玩笑。”王一得公式化微笑，“资料显示你学的外科，怎么没去做医生？”
“还不是太难考。”我笑的讽刺，“现在警察管介绍工作了？对象管不管介绍？”
王一得愣住，似乎没想到我这么抵触他。
当即也不再说和案子无关的话题，直接问起杜家不详的事情，因为他问了几个黑花村的村民，大家一致认为是杜成康杀了郭强，原因就是这个不详的传闻。
刚才的六个小时之所以没有提审我，是因为警方就人证物证进行了调查。
他叹了口气：“我是警察，当然不信怪力乱神，可验血的结果是郭强的，而郭强身上的确有腐尸的痕迹。”
王一得将文件夹递给我，里面有郭强今年健康的体检报告，还有尸检报告，死因为全身渗血，死法诡异的让人宁愿相信非人为。
“尤其是郭强脖子上很浅的掐痕，我们在淤青的地方发现了腐尸指甲碎屑。”王一得正色，“你应该知道事情的复杂性，我们断案当然要科学，但更要讲究证据。”
“……”我有些发懵，人死后的灵魂能做乱，尸体难道也能？
直到文件夹‘啪嗒’掉桌上我才清醒，当即摇了摇头，想什么呢！我怎么能怀疑我爸，肯定是阴人搞的鬼！
“我配合。”我吸了口凉气，看了眼时间正襟坐好，将杜家和村里的矛盾说了一遍，“至于我爸和郭家没有私人恩怨。”
“当然，我也不认为过世的人会杀人。”王一得起身表明态度，又要了我根头发说做ＤＮＡ化验。
说等有了结果会通知我再来，我点头应允，这才放我走。
出了警局我直奔黑镇何家。
开门的是何遇的老伯，听我找何遇，一脸莫名：“你就是杜玲珑？何遇昨天不是和你出去了吗？”
“他没回来？”我一愣，“那刚才找来的李霞呢？”
“哪个李霞？不认识。”何伯摇头，“今天除了你也没人来找过。”
我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赶紧拿出手机给何遇打过去，结果关机，当即又换了李霞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