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教她学琴
不容分说，程驰已经拉梓默上了车，梓默依旧不敢伸出手臂抱着他，小路颠簸，车轱辘压上一颗石子，顿时颠得梓默差点没摔下去，程驰一把扯住她细小的胳膊，强制性按在自己腰间，“你没长手啊？都是男的，娘么唧唧的害的哪门子羞？”
无奈，她只得搂上他的腰，少年精壮的腰很结实，搂着有种踏实的安全感，但一路上被人行注目礼滋味很不好受，也实在让梓默汗颜，恨不能将头埋进他宽阔的后背里。
程驰将自行车骑得飞快，才十几分钟就又骑到了他妈妈的那间公寓外，依旧是那个小保安，笑容可掬的打招呼，依旧是怪异的眼神瞧着程大少身后这个寒酸的小跟班。
“我的手，都好了，怎……怎么又来这里了？”在周梓默的印象里，这里就是个上药的地方，程驰笑笑，没说话，却开了门。
“上次不是答应等你手好了，要教你弹钢琴么？我掐指一算，嗯，今日就是个好日子！”程驰一脸得意的挑挑眉。
一听到钢琴两个字，梓默还是动摇了，毕竟钢琴在她的世界里是那么遥不可及，如今却有机会去摸一摸，甚至还有人愿意教她弹，这怎能不让她动心？
一走进那套公寓，客厅里的摆设还是那样高雅而大气，整洁得一尘不染，白色的三角钢琴静静的呆在窗前，犹如一个美丽优雅的少女，等待着她的主人。
“进来！”程驰看周梓默又不动了，干脆拉他进来，然后关上门。
想起上次周梓默抚摸钢琴时，那双一贯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竟微微荡起涟漪，让自己有种小小的得意，就想着哪一天让这小子好好玩玩，毕竟能吸引这小呆瓜目光的物件可实在太少了。
“来，坐下！”他牵着梓默的手，在双人凳前坐了下来。
看着眼前精致如梦幻般的白色钢琴，梓默怯怯的问，“你……真的要教我弹琴么？就像你那样的弹琴么？”
“当然！嘿嘿，小呆瓜，我程驰说过的话，向来算数！”程驰眉眼俱笑的看着周梓默。
他轻轻搬开琴盖，然后伸出手指，熟练的在琴键上从头弹到尾，组成一串音符，说道，“钢琴的键盘是由黑色键和白色键组成，一共88个，也有只有85个键的钢琴。”
他指向键盘，“你看，其中黑键36个，白键52个。你如果仔细观察黑键和白键的排列都是有规律的，黑键都是两个一组和三个一组。”
他干脆抓住周梓默的手，放在其中一个白键上，“你看，钢琴键盘盖子上有个钥匙孔，在这个位置上的两个一组的黑键左面的那个白键就是所谓的‘中央1’了。无论如何这个‘中央1’是一定要牢记的。另外六个音顺序向右方排列而成。”
听着程驰的讲解，梓默的眼睛璨然发亮，映满对钢琴小老师的崇拜与欣赏，那一刻，程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豪感，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谢他老娘多年来逼他学琴的执着。
程驰讲得很卖力，梓默听得也很认真，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
梓默虽然对钢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爱，却不能放纵自己，她还要去打工，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五点半了，她急忙起身。
“呀，太、太晚了，我、我要走了。”程驰这次到没有拦她，英俊的脸上擎着笑，叮嘱道，“好，以后每隔一天，你就到这里来练琴，听到没有？”
梓默点点头，她确实无法抗拒这个要求，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从那天起，梓默多了一项活动，就是每天放学悄悄去程驰妈妈的公寓练上一小时钢琴，当然她学得很认真，也很努力，这却让程驰有点头疼了。
为了在小呆瓜面前展示自己高超的琴技，他就要在她不练琴的日子和老师苦学，虽然他比周梓默早学了好几年，可因为贪玩没耐心，每次所谓的钢琴课也都是应付了事，如今有了动力，他就必须加紧学习，因为梓默学得太快了，没几天功夫，竟然能把他最初演示的那段和弦弹个七七八八了。
其实他练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会弹那几段比较出名的和弦罢了，根本不会整首曲子，内行人更是能听出，他那点炫技的雕虫小技根本不值一提，弹得也很一般，连娴熟都不算，为此程少爷可担心起来，要是哪天自己被周梓默那小子发现了可怎么办？
可发号施令让那小子去练琴的人是自己，如今却突然不让他去了，是不是有点打脸？
想到这些，程少爷只能硬着头皮和钢琴老师加了课，以前一星期上一次的钢琴课，硬是改成一周三次，这传到妈妈蒋清凌的耳中，简直是天大的喜讯，当天就指示自己的秘书去给钢琴老师打了三个月的培训费，说只要自己儿子肯学，任何要求尽管答应。
老师得了钱，自然更加尽心竭力，可时间久了，程少爷就有点吃不消了，他现在一三五自己学琴，二四六就要把刚学回来的现学现卖了，虽然能享受到周梓默那小呆瓜崇拜的眼神，可他哪里吃过这种苦啊？没两天就受不了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让自己轻松惬意再不必被迫学琴，又能让小呆瓜继续保持那难得的笑容。
这天放学，他照例去高一三班，现在他早就不用在学校门口拦截那只小呆瓜了，都是直接到三班教室，直接勾着她肩膀走人，小呆瓜虽然依旧不自在，却也不再那么抗拒，任凭他把自己拉上车，两人一起去公寓练琴。
只是远远的，他就见到三班的后门处，三班班主任正在训斥一个学生，那老师背对着程驰，挡住了那学生的身体，可从语气上就知道，班主任已经龙颜大怒，拍得自己手里的教鞭嘎嘎响，程驰一时好奇，就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周梓默，你学习好，人也老实，我本来也挺喜欢你的，可你说你，整天不是这个钱不交就是那个钱不交，我让你叫你家长过来，你也不肯，你到底是要闹哪样？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班主任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