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跟踪监视
林星海送何冰瑶去学校，表演系和中文系都在新校区，两人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有个女生冲他们挥手，仔细一问，原来是来接交换生的表演系大二学生。
“今年表演系的交换名额就一个，冰瑶你可真厉害！”女生道：“怎么？还是林学长的熟人不成？”
林星海毕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几个月来早就习惯了学姐学妹们的打趣，他笑了笑，并不搭话，“那我就送到这儿，上午有节课，你有问题就联系我，好吗？”
何冰瑶点点头，被一旁的女生挽着手，两人一起目送林星海走远。
“哇——还真是跟传闻一样高冷啊学长……”
“？？星……高冷？学姐是说林星海学长吗？”
那女生拉着何冰瑶往宿舍走，满脸的八卦和憧憬，“就是他，啧啧，林学长虽然是休学一段时间后返校的，但这颜值这气质实在是太能打了，专业课成绩听说也是超棒……话说学妹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如实招来哦嘿嘿～”
何冰瑶被问地愣登，她眨眨眼，拢了拢围巾道：“……就是认识的一个哥哥啦。”
林星海一直拿她当妹妹对待，这一点何冰瑶心里有数，可但凡是自己喜欢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只当对方的妹妹呢？
“诶——嘻嘻，有秘密哦！”
何冰瑶嘴边挂着羞涩的笑，任由学姐猜来猜去，两人一起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靓丽的身影在京大校园里形成引人瞩目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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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星海还不知道有人误会了他跟何冰瑶的关系，京大是全国排名前三的重点学府，其中文系电影系表演系等更是单列出来都能在世界排名上名列前茅的系目，林星海也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天才，明年就要升大四了，罗列的各种考试论文在即，除此之外还要构思《正反人格》存稿和新文内容，林星海根本分身乏术。
可能是昨晚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的关系，林星海好像没睡好觉，他背着课本和电脑准备去图书馆的，脚步一转，还是决定先去学校里的咖啡馆里坐坐，顺便买杯咖啡。
“一杯黑咖，热的，少糖，谢谢！”
“好的，这边付款，同学稍等哦～”
林星海拿着手机靠在落地窗边码字，咖啡馆不大，就是很经济实惠的校园小店，浓郁的可可豆味道满室飘香，店内落座了不少看书学习的校友。
一条微信消息弹窗出来。
大佛：小星星！
林星海停了打字的手指，点开对话页面，等待下文。
大佛：这个月的书友见面会你去不去？？！
大佛：是我们网站举办的，你刚进圈可能不清楚，今年已经是第五届了，不少作者都会去，当然，群里的几个也一样，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林星海盯着书友见面会五个字看了两秒，然后从字面意义上理解了这个活动的意思，他敲字回复。
星海：土豆去吗？
大佛：？？
大佛：无理的土豆？
星海：对
大佛：………………你是他粉啊？
星海：对
大佛：……………………我截图了！！！
大佛：他去
大佛：不信你在群里问他
大佛：没想到你竟然是渣土豆的粉丝儿，他要知道肯定得乐疯了，这丫最近疯狂看你的书，跟我承诺过的万字加更都特么忘了！！
“0327号同学可以取餐啰～”
林星海捧着暖暖的黑咖往外走，对于慕容佛提出的书友见面会还是挺好奇的，他随手去网上搜索了一下相关信息，又看了些往年书友会的报道和照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原来不止是看书的粉丝和写书的作者有份参加，说是书友见面会，林星海更觉得这像是一场大型的第一文学网线下交友活动，除了粉丝作家两方之外，更不乏有游戏媒体漫画等多方合作伙伴的参与，每年活动的人流量更是不下万数，算得上是业界有名的交流盛会了。
迟迟没等到林星海的恢复，慕容佛直接催了过来。
大佛：如何啊小星星，有兴趣的话就来呗，机票伙食全包，你人来就成了
大佛：[墨镜][墨镜]
林星海少见地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挺想去看看自己高中时期崇拜过的作者的，就算不要签名，亲眼去看看真人也行，心里犯愁，林星海问了下举办地址。
大佛：放心不远，就在京市，铂晶展览中心那边
星海：我晚点给你回复，能去的话肯定去！
慕容佛知道林星海不是拖延的性子，当下也拍板了。
大佛：星海，周五前给我回复，哥好帮你安排啊
大佛：一年就这一次机会，别错过了小星星！
林星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猛地顿了脚步，他单手拿着咖啡杯停在原地，与四周步伐未断的同学们对比起来显得十分滑稽。
——有人在盯着他。
那是一道满含恶意的视线，湿淋淋地粘附在林星海的背上，像吐着蛇信的冷血动物。
但不知道是谁。
林星海的直觉一向很准，图书馆就在眼前，他临时改变了注意，林星海背着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喝着咖啡，慢慢地往校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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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城有非常多的小巷子，一些开了几十年的老店就穿插在这些巷子里，牛肉面店，早餐店，煎饼果子店，自酿米酒店，在巷尾甚至能嗅到巷头小店的食物香味。
林星海对这种地理环境十分熟悉，他在宏市上高中的时候就经常与这种环境为伍，特别是在他跟赵贺在一起之后，围殴，找茬，拥哄，永无止境，而这些密密麻麻的小巷子则是最适合施暴与反击的地方。
现在，他再一次把敌意引到了这里。
不同的是，这一次林星海的身边已经没有了赵贺，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而来。
林星海快步向前走，几个闪身便躲进了左边的小巷里，他贴着墙观察身后的动静，浑身的血液冰冷地流动着，呼吸的声音都小了起来。
“林星海？”突然有人在旁边拍他的背。
“！”
“真是你小子，你跟这儿干啥呢？”秦向明咧着嘴笑，耳边还插着根烟。
林星海拧着眉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去看墙后，那道视线早已消失无踪，像从没存在过似的。
秦向明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青年在搞什么名堂，他穿着一套黑白色的休闲服，抬抬手，手腕上的几条链子就响个不停，简直比赵贺还浮夸。
“吃午饭没有，一起？”秦向明约他。
林星海目的没达成，紧张感顿失后肚子也饿了起来，他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两人一起进了附近的小餐厅，又各自点了菜和白饭。
因为是大学城的缘故，来消费的基本都是周围的学生，林星海和秦向明等上菜的时候，就有女生们两眼放光地打量他们，停留在秦向明身上的视线简直不要太多，偏偏他也是毫不在意，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坐着，耳边的烟叼在嘴里，没点火，无聊地用舌头顶来顶去。
几个女生不知怎么地就红了脸颊，花儿似的笑脸也扭了过去，不再看着二人。
林星海：“……”
要是赵贺在这儿，肯定得吐槽：秦向明这丫要是死了肯定是活活骚死的。想到这里，林星海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秦向明笑嘻嘻问：“想谁呢，笑这么鸡贼。”
林星海从手机里抬眼，瞅着他，“……你还会不会说话了。”
秦向明耸耸肩，“得得，你当我放屁行吧。”
这句话没有得到青年的半点回应，林星海继续存稿，好看的眉眼间堆满了生疏与冷意，仿佛他跟秦向明只是两个凑桌吃饭的陌生人一般。
秦向明显然也察觉到了，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就跟人精儿似的，最会察言观色，只是大多时候都是别人察他们的言，观他们的色，可总有人不吃这套，比如林星海就是之一。
“我听说你前些天跟一男的打架了？”秦向明开口，他咬着烟的声音模糊不清，烟被他取下来夹在指尖，“还是在京大门口？”
林星海哦了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听说？你从哪里听的。”
秦向明哼笑道两声，“喂，别这么凶嘛，你秦哥好歹在京大也有几个熟人的ok？”
“——所以是真的啰？”
林星海低头码字，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小店老板适时上了菜，小炒的香气和米饭热腾腾的热意弥漫，让本有些冷意的空间也渐渐暖了起来。
两人低头吃饭。
秦向明突然叫了林星海的名字，“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林星海盯着秦向明，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全然的冷静，他说：“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贺一直有派人监视你，这你知道吗？”
“……然后呢？”
“监视你的有两个人，而今天，变成了一个人。”
秦向明说：“有人攻击了这两个人，然后一直尾随在你身后，不过跟踪功夫太差，你多少也发现不对劲了吧。”
林星海垂着眼，这让对面的人无法分辨出他此刻的情绪，青年乖乖坐在椅子上，只有拿着木筷的右手微微颤抖。
秦向明抚了抚重新插回耳后的烟，低声道：“如果刚刚我没有出现，你打算跟他产生正面冲突吗？”
林星海猛地看向他，“秦向明，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向明笑地很轻，眼底一片沉沉的郁色，他说：“回去问问你家赵贺吧，麻烦因他而起，从高中时期便没变过，这个冯峰，自然也不是什么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