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还债
“你还真打算买古筝啊?”
次日清晨,龙国国都轩辕市朝阳区高碑店古家具一条街1607号,琴枫雅轩古筝商城。
一对男女相携入内,男子丰神俊朗,女人貌美如花,一时吸引目光无数。
“那当然,不得到巩叔叔的认可,又怎么俘获你的芳心呢!?”
巩汐揽着他的臂弯,笑意盈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的光彩。
溜达了一圈又问:“你会挑选古筝吗?”
“小看我了不是,好歹咱也曾是繁星音乐学院的学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其实早在‘有一家茶馆’的时候,郝运就已经通过信贷的方式花费两千万欢喜值购买了专家级古筝技巧。
虽然因此他目前负债再次达到了三千八百多万。但他依旧认为这笔交易还是非常划算的。
因为专家级古筝技巧,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能够熟练演奏一些高难度曲目所能达到的。而是对古筝这项古典乐器有了全方位的,属于自己的认知和理解。
古筝十大名曲都只是基础,突出音质、弹性和手指独立性,有一定的校音能力才算入门,而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才能算是出师。这是多少古筝人穷极一生都难以达到的高度,就这么简单被他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再加上重活一世,他对待情感看得比什么都重,相较于日后家庭和谐,巩家父女与自己三人之间能够相处愉快,这点付出真不算什么。
至于辨识古筝乐器的好坏,那就更是小儿科了。
“其实买古筝就是买声音,相较于其他,音色才是是古筝的灵魂。”
一边溜达着,郝运淡淡地跟她介绍道:“音色好的古筝其音如流水潺潺,如珠落玉盘,浑厚而圆润,甚至具体到每一根琴弦和每一个音域都要清晰:高音区要纯净且柔美,中音区优雅有度,低音丰满深厚有力,并且要发音含蓄,集中。
而音色不好的古筝,声音就会沉闷沙哑且多伴有杂音,而且弹起来也缺乏手感,很容易打消那些初学者对古筝的热情······”
“而影响音色的因素有很多,比如材料、制法、琴弦、油漆和装配的差异,都能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一把古筝的好坏。就比如这把······”
这时两人恰好走到‘朱雀’牌古筝卖场,郝运对着一把古筝随手拨弄,“低音区浑厚、中音区清脆、高音区明亮,且各个音区的音色辨识度很明朗,过渡自然,老板,这把筝多少钱?”
“五万八千八!”
“好的,打包,麻烦送到这个地址。”
瞠目结舌!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无论是商场售卖人员还是顾客,一个个都已目瞪口呆。
哪儿有这样的?来这里闲逛的且不说,那些真心要买的,哪一个不是看了又看,问了又问,试了又试,来个两三趟能定下来都算高效的了,毕竟这不简简单单是钱的问题,就像郝运所说的,更牵扯到的是那些演奏者的弹奏体验。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怎又会如此鲁莽地轻易做出决定?让人费解。
不待他们回过神来,一对璧人已悄然远去。
巩汐自是已习惯了他这行事风格,虽略有诧异缺并不多问,“接下来去哪儿?”
“先去吃饭,吃完饭去一趟繁星!”
“繁星!?”巩汐心里一紧,“去那里干嘛?”
“还债。”
郝运解释道:“还记得我那前女友谢丽婷吗?无论怎么说,她替我垫付的八十七万住院花费我得还了。”
感受到小臂肌肉的疼痛,又补充道:“还了也就两清了,从此也好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巩汐这才安心地松了手。
很快,两人开着大G来到繁星音乐学院,看着这美丽的校园、三三两两漫步校园的青葱少年,郝运只觉恍如隔世。
“郝运?真的是你啊郝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停了车,两人正做没处去,却不想恰巧遇到昔日同床侯子珊,“当年······”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郝运摆摆手,“对了,你知道谢丽婷在哪儿吗?我找她有点事儿。”
“知道!不过她已经改名了,早不叫谢丽婷了,现在叫谢婷!”候子珊扫了眼依旧擓着郝运臂弯的长腿美女,一双眸子骨碌碌一转,狡黠笑道:“她正在餐厅吃饭呢,走,我带你们过去找她。”
“那多不好意思,我知道餐厅在哪儿,就不······”
“没事儿,我刚好也要去吃饭,顺道的事,几年不见老同学怎么这么客气了?”
郝运拗不过她,无奈只能跟巩汐苦笑一下,一起去往餐厅。
“欸,对了,原本谢婷是跟我一样准备考研留校的,前段时间却又改主意准备出道了,你知道为什么嘛?”
郝运摇头,心说:“你都不知道,老子刚出来能知道才怪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女人今天好奇怪,一边走一边扣着手机,还时不时问自己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原本十多分钟的路程,跟着她硬是花了一倍的时间才到。
“郝运!?还真是你小子?天呐,你是准备回来复读的吗?”
“郝运!你回来干嘛?难道你不知道李霸天回来了吗?”
“郝小子,好久不见,你身边这位美女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嗨,美女姐姐,我是繁星音乐学院作曲系研究生,能交个朋友吗?”
·······
不知道为什么,从靠近餐厅开始,郝运便发现昔日同窗跟商量好了似的,陆陆续续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开始他还能挨个打个招呼,但慢慢的,从这些同龄人愈发不善的言辞间他嗅到了不对,索性一个也不再搭理,只闷头跟在侯子珊身后。不知不觉后面已经跟了一大帮子人。
“不是,我记得当初李霸天那几个跟班不都说这小子死了吗?怎么,这就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谁说不是呢!”
“没有,当时确实还有一口气在,这小子也真是命大,竟然被抢救回来了。这不就回来找场子来了么?”
“是啊,想想当初这小子可真狠!五、六个人揍他,愣是让他把林正阳那小子给勒死了。嘿,这才过了几年?人家屁事没有,还带着个这么带劲的女人回来了!这找谁说理去?”
“也不能说啥事儿没有,他左腿有点跛,你仔细看,是不是?”
“还真是欸!”
“我艹,就这货色那女人也跟?得有多······”
“这女人是谁?该不会是他傍的富婆吧?”
“应该是,刚才群里有人说看见一对狗男女开着大G来了咱们学校,估计应该就是他们俩。”
“不对吧?他一个劳改犯,坐号子的,算算时间也就才刚放出来而已,哪儿来的机会和时间去认识富婆啊?”
“那你,事实胜于雄辩,老子特么要是能傍上这么一个富婆,老子也出道了!呸——真特么烂人有烂命,咸鱼翻身了!”
······
一时间身后乱七八糟的议论声如苍蝇般嗡嗡个不停,扰得郝运脸色愈发难看。
“婷婷!你看谁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