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算是投名状?
“苏禾,上次的账我们还没算完。”
池昱泽阴着脸。
我转瞬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泫然欲泣。
“昱泽,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池昱泽很受用,勾了勾唇角,扑哧一声笑出来。
“瞧你,怕成这样。我没想对你怎么样,我只要你将功补过。”
三天后,会所包厢里。
穿着露背礼服的我接过池昱泽递过来的酒。
“苏禾,这是董先生,今天让你作陪,是董先生点名要你。”池昱泽话里有话。
我望着年纪可以当我父亲的董先生,笑着应和:“那是我的荣幸了。”
董先生目光炯炯,向后靠在沙发里笑答:“你这浑小子,这是把我架起来了?我不怜香惜玉都不行了。”
池昱泽的脸上有一丝谄媚:“董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怎么也不能怠慢您啊。”
说罢他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领神会地坐到那位董先生身边,将酒递到他唇边。
他连忙摆手:“来之前刚吃了降压药,我比不得你们这些小年轻,熬不动了。”
我笑出声。
池昱泽的朋友还真是假正经,嘴上装清高,实则眼神一直在我胸口处游荡。
“董叔,楼上房间我给您开好了。您这就去休息吧!”池昱泽立刻接话。
董先生站起来,还踉跄了一下。
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握住我的手不再放开。
“苏禾,你把董先生送上去。”池昱泽命令道。
一切看起来水到渠成。
内里的肮脏不可言说。
走到门口,池昱泽还不忘提醒:“董叔,明天董事会会议,我全仰仗您了。”
董先生用他苍老的手不住摩挲我的手背,满口答应。
电梯缓缓上升,董先生的手不再老实。
从侧腰缓缓移到光裸的后背。
忍下心中的不适,我不动声色地笑:“董先生,到了。”
电梯门开,他甚至不想等进房,直接将我压在廊间的墙壁上。
“董先生,不要!”我惊慌失措的模样在他眼里反而增添了几抹趣味。
鼻头贪婪地吸吮我颈间的气息,手也从后腰探向胸口。
“苏小姐,你越挣扎我越喜欢怎么办?”
说罢竟一口咬上我的脖颈。
我不由得痛叫一声,感觉已经出了血。
嘭——
一声闷响,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然后倒地。
我和池宴川四目相对。
他没穿西服外套,衬衫的领子微敞,手里拿着酒瓶。
此刻不慌不忙地问:“苏禾,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英雄救美?”
我倚着墙,抬起手从他的衬衫领口一路向下。
“没想到池先生真的亲自来了,还来得这样快。我真怕又是您秘书通知我呢。”
他抓住我作乱的手,挑了挑眉不说话。
在赴约前,我曾给池宴川发了一条消息——
今晚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必须你亲自来。过时不候。
末尾附上地址和时间。
我将另一只手移到左侧胸口,取下胸针,递给他。
“池昱泽和池氏董事会成员私下勾结,被我全程记录。池先生,这份大礼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他接过,噙着笑,眼神意味深长:“这算是投名状?”
“池先生,我现在有资格做庄家了吗?”
下一秒,拉过我,走进旁边的房间。
“你还挺记仇。”
池宴川打了几个电话,吩咐手下来善后。
很快,有人来敲门。
他接过来人送的东西,走到我面前,示意我抬头。
“给你上药。”
“这次是因为亏欠吗?”联想到上次上药的不欢而散,我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笑了:“不,完全发自内心。”
我满意地抬头。
棉签碰到伤口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池宴川放缓了力道。
“还有哪伤着了没?”
“后背。”
“转过来。”
他的指腹抚过我的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我的身体不由得战栗。
池宴川很认真,鼻息喷在我的后背上。
“疼吗?”
我摇头,相反伤口处传来一阵酥麻。
“苏禾,你一直这样吗?”
我不明所以。
他继续说:“为达目的,不顾自己。”
我笑了笑:“池先生不喜欢我这样吗?”
他默了片刻,说:“如果我说有点心疼,你信吗?”
我也笑:“只要你说,我就信。”
心疼吗?
我已经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心疼我的人了。
池昱泽从前也说心疼我。
心疼我这样的姿色却和徐青野过贫苦日子。
可这段时间,他三番两次地将我当作工具送给他人。
他们这样的人,哪里有心。
不像徐青野,会在我被养父母关起来准备嫁人的时候,砸开门,牵住我说:
“小草,我们走吧,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察觉到我的走神,池宴川的力道重了一些。
“你在想谁?”
他语气中明晃晃地不悦。
“池先生这是吃醋了?”我轻佻地反问。
“苏禾,和我在一起敢分神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大掌握住我的腰,声音就在我的耳侧。
我索性仰头靠近他怀里,娇笑着问:“那池先生,打算怎么惩罚我?”
他缓缓低下头,眸子暗如深海。
就在我们即将双唇相触的瞬间,手机响了。
池宴川接起。
“老婆,我有事没处理完,今晚不回去了。”
谢晴柔在那头说了几句立刻挂断,视频电话随即打了进来。
池宴川靠在床头,和谢晴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在他们的谈话快接近尾声时,我抬起腿,轻轻搭在池宴川的大腿间。
他的神色一变,转瞬恢复如常。
可我能清楚地感知到脚下瞬间僵硬的肌肉。
谢晴柔本就疑心,这下也捕捉到了丈夫的不自然。
“宴川,你怎么了?”
“没事,房间有盏灯坏了,突然闪了下。”
谢晴柔还想再说什么,池宴川挂了电话。
我挑衅地舔了舔唇,他攥住我的脚踝。
一阵天翻地覆,我已被他压在身下。
“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吗?”
我没回,反问:“池先生就不怕池太太发现吗?”
他凝着眉,捏住我的下巴问:“苏禾,现在是我在问你,和旁人无关。”
他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我心里窃喜。
池宴川过不了这美人关。
揽住他的脖子,我贴住他的耳朵说:“池先生,现在可以惩罚我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俯身,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后,就起身去了浴室。
“明天董事会,没心情。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