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落叶

  只觉得浑身无力。

    “我们要到哪里去？”我问彻悟。

    彻武微微一笑，道：“离我们不算太近，过两日就能到，就在帕米尔山脉附近！”

    我：“……”

    老实说，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还算可以。但是要说和彻悟这种从小就是苦行僧的人比起来，那就差远了。但既然来都来了，我也不好回头，只好点点头：“行，我们走！”

    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倒也不是很难受。

    在这个地方，天非常的压抑，仿佛伸手就可以抓到一片白云，让人有一种想要将天地都揽入怀中的错觉。

    回过神来，她的面色恢复了一些，继续打量着四周。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好几日，终于抵达了帕米尔山脉。帕米尔高原，在中国的发展历程中，也算得上是一座相当有名的高山。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但如果有人说出他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不周山！

    帕米尔地区也由众多的高山组成，共有五座。而且，我们现在要前往昆仑山，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走很远的路。

    昆仑山，在整个道教的发展史之中，也占有很大的位置。素有“万神之乡”、“万山之祖”之称。

    相传，此乃道教“混元门”于明朝末年之时的一处修行之地。我还真没听说过。

    没过多久，我问彻悟：“你真的来了？”

    “当然是来了，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

    望着这座直插云霄，云雾缭绕的山峰。“嗯！”

    在这个地方，一座一座的山峰，一座接着一座，仿佛走进了一个崭新的天地。

    这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寺院了。

    跟着大和尚，一路走去。这一路走来，倒也是没有什么疲惫之感。

    最终，在四日后。

    “你看，就是这里。以我们的速度，最多也就是半天的时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里还真是生人勿进啊！”

    “还行吧！”“好久没有这样的大自然了！”

    我们在原地休整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半天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庙宇前。

    这是一座石屋，一座破败不堪的庙宇，比起青云观来，不知道差了多少倍。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生存的环境。再说了，这种地方，也不是谁都能待得下去的。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承受不住。凌烈的冷风，在他的身边呼啸而来。

    我皱眉不语。

    一位老和尚，正安静的站立在我们面前，双手合十。就像是一棵千年劲松，纹丝不动！

    “噗通!”一声巨大的水花溅起。“师父，弟子回来了！”

    “施主……”那个老和尚长叹一声，继续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师父了！”

    彻悟叩首三次，但就是不肯离去。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发抖。

    这老和尚却是看不下去了，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快起身，这地面太冷了！”

    “但我的心更冷！”大彻的眼中满是泪水，微微的抬头，望着老僧，道：“弟子每日诵读经文，万里迢迢，才有今日修为。不过，这一趟进入骨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还望大师开恩，开悟大智慧！”

    老僧微微一怔，慢慢的靠近。

    将彻悟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说，若是我能回答你，我一定会告诉你！”

    “遵命！”“前些日子，弟子一直在修炼，发现体内有一头蛟龙被封印。所以，他只能弃佛！只是，弟子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我放弃了佛祖，还是放弃了我。”

    说完，彻悟对着老僧深深鞠了一躬，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就像是一个被冤枉的小孩一样，带着哭腔说道：“弟子愚蠢，还望师父指点！”

    老僧长叹一声。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伸手一招，这是一只苍老而苍老的手掌，但是却充满了力量。“你的心，会随着你的心意，而变得扭曲。”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好，知道吗？”

    “是，师父！”

    就像是那个老僧一般，静静地立着。这两个人就如同昆仑山之上的松树一般，给人一种极为震撼的感觉。

    “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老僧从地上轻轻一抓，一枚枯黄的树叶被他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他的掌心缓缓张开。微风拂来，落叶被风卷走。

    老僧看着大彻，淡淡的问道：“你觉得，是我抛弃了这片树叶，而是这片树叶，抛弃了我？”

    彻悟微微一怔：“是主人抛弃了这片叶子！只要师父把手攥得紧紧的，叶子就不会离开！”

    “嗯!”

    然后，他又拿起了一片落叶。

    他握紧了拳头，又问了一遍：“这片落叶，我拿到了吧？”

    “嗯!”

    老僧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将那只大手收了回来。

    一片平坦的叶子，此刻也是皱成了一团。其中一些经脉，更是早已断裂。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的样子。

    “你知道吗？”老僧对着大彻微微一笑，然后轻轻的问道。

    彻悟撇了撇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低头不语。

    “但我并非树叶，佛祖亦非手臂！”片刻之后，彻悟突然抬头，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叫道。

    老僧微笑道：“还记得当年贫僧与你一起踏上的那条路吗？”

    “不敢忘!”

    老僧转过头来，指着一条碎石铺成的道路，淡淡的道：“老衲当初就是将你送到了这里，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收留你的原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重新踏上这条道路，佛祖，还是会接纳你的！”

    “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老僧淡淡一笑：“没错，你不是树叶，佛祖也不是手臂。但，你毕竟只是一个人，你还是一个人！”

    彻无一怔，转过身。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碎石铺成的道路，喃喃道：“我只是走这一条？难道佛祖还能将我留在这里不成？”

    老僧轻轻颔首，道：“是!”

    我皱眉朝老僧所指的方向走去。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也不知道老僧为何会这么肯定。

    这条路，彻悟曾经也来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弟子愿以身相许！”彻悟的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对着老和尚低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