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告奋勇
“黑山羊幼崽被证实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姜棘正好敲开门，向顾左右汇报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
经过两天各个领域专家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训练方案后，姜棘的异能仍然是连影子都看不到。
这件事在所有人心底的可信度降得越来越低。
连姜棘自己都不报什么成为超能力者，拯救世界的期望——不过也是一件好事，代表了主播的话并不是真的，这个世界仍然平平安安，不会出什么大事。
然后她得知了黑山羊幼崽的消息。
推门而入的姑娘眼前一亮，快走几步，坐在了顾左右对面的椅子上。
顾左右停下了在键盘上不停敲击的手指，抬起头来凝视面前的姑娘：“对，前线传来的最新消息，黑山羊幼崽出现了，他们尝试用热武器进行射击，但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现在正在尝试用冷兵器，结果是……收效甚微。”
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自然没有什么好汇报的，反正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姜棘也知道自己占用资源进行训练，异能也没有被激发出来，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黑山羊幼崽已经被证实，那么主播所言的其他话也有成真的可能，你是我们所知道的除主播外的唯一一个异能者。”
“继续训练，尝试不同方法唤醒你的异能力，对抗这种怪物，我们需要你的助力。”
顾左右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沉稳，望着姜棘的目光却带着愧疚。
她和自己女儿没差多少岁，理应是被他们这些战士保护的年纪，但是因为异能，因为这些诡异，她却要上战场了。
姜棘脑中原本的兴奋刺激逐渐淡去，敏感地注意到顾左右目光中的愧疚。
他在愧疚什么呢？她有些茫然，但是仍然点了点头，随机注视着自己上司。
“我会努力的，只是……唉我现在对于异能觉醒还是没有头绪……”
少女抱怨似的叹了一口气，回忆起这两天自己接受的训练——根据直播时发生的情况，推测需要情绪波动，生死危机等前提条件。
于是她现在走在路上都有人想取自己小命——当然不是真的取，异能没有激发，逃跑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专家们也乐见其成，毕竟姜棘的异能不是那种远程的，而是更类似于近战类型，直播里的辅助单纯只是因为主播过于强势。
体术短时间内无法提升，但是专家们对姜棘的要求也不高，打不过跑就行了，体术日后可以再练，想一步速成到主播那个程度根本不可能。
“我需要去前线和周围城市的负责人进行沟通，疏散群众，你留在这里继续进行异能开发。”顾左右道。
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姜棘的拒绝：“不行！我也要去前线！”
话语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连姜棘自己都惊讶到了。
她想起直播里觉醒的条件，如果只是情绪波动生死危机，那为什么江长照带着“自己”逃命的时候没有觉醒，为什么“姜棘”被拐卖的时候没有觉醒？
这个觉醒的机遇可能出现在黑山羊幼崽身上。
顾左右惊讶地看着她：“如果你已经有了异能，我会考虑一下的。”
姜棘没有理会长官话语中委婉的拒绝，而是将自己的推断讲给顾左右听：“我怀疑觉醒异能和黑山羊幼崽有关。”
“要说情绪波动，直播里面我被拐卖情绪波动够大了吧？我以为主播要把我丢出去自己牺牲的刺激够大了吧？但都没有觉醒。”
“要说生死危机，拐卖就不算生死危机了？我和主播被黑山羊幼崽追就不算生死危机了吗？综上所述，我怀疑黑山羊幼崽才是那个变量。”
顾左右眯起眼睛，食指屈起，不自觉地轻轻叩着桌面：“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直播里那些村民还有人贩子，都是直接被吃掉，并没有觉醒异能。”
“为什么不能是他们没有异能，我有呢？”姜棘反驳。
顾左右反而笑了，他很欣赏姜棘这种，为了自己想要的进行争取的性格。
“那么你跟我一起去，但是不允许乱走，直接去接触黑山羊幼崽。”
不是顾左右多操心，而是姜棘很有这种莽的潜力——直播里，被拐卖了她就拿着棍子想偷袭，现实里，还没觉醒异能就敢去找黑山羊幼崽。
并不是她这样的性格不好，只是某种意味上，过于危险。
他真的怀疑这姑娘会直接冲到最前面，就为了异能这件事，万一因此牺牲了一个异能潜力者，他后悔都来不及。
现在都不知道异能者在人群中的比例是多少，唯一一个总是很珍贵的。
时间不等人，顾左右心底的这些顾虑没有说出来，带着姜棘登上前往南辰州的直升机。
靠近那片山林时，哪怕是在天上，姜棘也能看得到黑山羊幼崽的身形。
恶臭隐隐约约徘徊在鼻尖，姜棘不耐烦地扇了扇空气。
军用无人机一架上带着一把刀，一部分负责吸引黑山羊幼崽的注意力，另一部分趁乱给黑山羊幼崽来一刀。
普通的刀划过之后就有了腐蚀的痕迹，彻底不能用时就被无人机放弃，扔到地上，换上新的一把刀。
暮光之下，黑山羊幼崽脚底下闪闪发光，已经堆积了一层无人机的残骸，被腐蚀的刀的碎片。
直升飞机落在了几里地之外的基地内，负责人第一个跑出来迎接。
看到率先从车门内走出来的姑娘，负责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瞪了一眼姜棘身后的顾左右。
“老顾，你怎么能带一个孩子上战场？”负责人感觉自己心脏要停跳了，看过直播的人没有不知道姜棘的，尽管没有实际相处过，但他对这个小姑娘好感度不小。
姜棘：？
“等等我不是……我成年了！”
“她觉得自己需要和诡异正面接触，说不定对异能觉醒有好处。”顾左右重复了一遍姜棘的需求。
“说不定？如果她出事了的话，我们夏国就损失了一个珍贵的异能者！”负责人反驳。
姜棘的辩解声被两个人的吵架声所淹没，还淹没得彻彻底底。